的家业或者说势力只会更大。
在自己实力有限的时候, 余舟更喜欢和强大一些的人打交道,至少人家对他那点茶叶起歹心的可能相对会小一些。
而且这段时间接触以来,不管是之前的吴管事,还是后来他夫郎,甚至是书肆的掌柜跟伙计,给余舟的感觉都十分的正派。
如果吴常林或者他夫郎愿意帮忙牵个线卖茶叶的话,肯定会比余舟自己没头没脑地去销路找要好得多。
对方不愿意的话,他们也不亏什么,送点茶叶出去,就当是他最困难的时候,吴常林让他去书肆抄书的感谢。
“那我去弄两块大点的帕子,到时候把装茶叶的东西包起来。”锦川道。
“可以,”余舟又头,“我前两天让陈丰帮雕了两个竹罐子,应该雕好了,我去拿回来,等会儿你按着那个罐子的大小做帕子。”
陈丰雕的竹罐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顶多就装个三两茶叶,却相当Jing致,就连余舟这个见惯了现代各种工艺品的人,也不由赞赏了两句。
拿回来后,两人把罐子里装满茶叶,再由锦川按照罐子的大小裁了两块帕子。
他手脚麻利地把帕子四周都缝好后,迟疑了一下,又花了些时间在帕子的一角绣了朵兰花,用帕子把罐子包起来,那朵兰花就随着系好的帕子落在罐子的顶端,看起来既Jing致,又淡雅。
“本来我是想绣片茶叶的,”锦川理了理帕子角,把兰花露出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兰花也好看。”余舟也觉得不要太高调的好。
第二日一早,余舟就把抄好的两本话本,以及锦川抽空绣的帕子和香囊,跟那两罐茶叶一起装背篓里打算去镇上。
临出门前,仍不忘问锦川,“你真不跟我一起去?”
“不想走路。”锦川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
这十几天为了那些茶叶,两人好不容易存下的一点银钱用完了不说,抄书跟绣花也只能抽空弄一下,这回能拿镇上去换钱的帕子跟香囊总共就没几个。
在茶叶卖出去之前,还是要多绣线东西换些钱在家里他才安心。
余舟无声地叹了口气,抚了下锦川的头发道:“别想那么多,一切都有我呢,再不济等一个月过完,我再写本话本送书肆去,不就又有钱了么?”
“我知道的。”锦川乖巧地点头,却没没想过要改变主意。
余舟这回到镇上后,先去了布庄。
掌柜的见他这么久没来,带来的绣品却没几个,忍不住追问道:“怎么就这几个?”
“最近家里农活多,没太多空闲的时间绣东西。”余舟随便找了个借口。
掌柜的张了张嘴,没再追问,毕竟开春的农事关系着一年的收获,虽然他觉得锦川绣东西在他这里卖比干农活肯定赚得多,但也知道,村里人对地里的庄家有多看重。
好在这次送来的绣品里,大部分都是比较高档的,能让那些催得急的官家夫人跟小姐们先缓缓。
于是非常爽快地给余舟结了钱,并叮嘱他下回一定要多送些过来。
余舟随口应下,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锦川绣这些东西不止伤眼睛,久坐还伤腰跟脖子,等家里条件好些的时候,就不能让锦川多绣。
接着去了书肆,余舟进门之后,正想着跟伙计说想找掌柜的,结果那伙计迎上来就直接道:“余先生您可来了,我们掌柜的盼了您几日了。”
“盼我?”余舟疑惑道。
“是,您里面请。”伙计说着把余舟带到去过两回的那个小屋,“请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掌柜的。”
余舟有些猜不准为什么,不过从那伙计的表情上来看,似乎不是坏事?
伙计离开没多久,门外就又响起了脚步声,这回是两个人的。
紧接着钱掌柜便推门进来,“余先生你总算来了。”
“钱掌柜,您还是叫我名字吧。”余舟有些不习惯地道,店伙计十六七岁的模样,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叫先生也就罢了,钱掌柜年纪看起来都快能做他爹了,也叫先生余舟可受不起。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钱掌柜爽快地道,“是这样的,其实要找你的不是我,是我们东家。”
余舟愣了一下,更意外了,那哥儿找他做什么?
钱掌柜看他那副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误会了,笑着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要见你的是另一位东家,你在落枫坡见过,让你来给我们书肆抄书的那个。”
余舟恍然,原来是落枫坡那里的吴掌事吴常林。是他要见的话也好,余舟心想,刚好能亲自道下谢。于是道:“那劳烦您带下路。”
钱掌柜抱歉道:“东家他不在书肆里,不过他之前吩咐了我们,一旦你来了,就让人去通知他,他立马过来,所以要劳你等会了。”
“不碍事。”余舟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快半个时辰,茶水都喝了两杯,钱掌柜才来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