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钦佩你,你喜欢练剑就每日风雨无阻的起床,真是难得。”
陆有矜心想,从练走路那事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容易半途而废的人。但听到谢临夸自己,倒是起了少年人的腼腆,老老实实地出卖自己道:“我也常常偷懒不练剑,就是你不和我住一起,不知道罢了。”
谢临了然地点点头,一幅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伸手捏捏他英挺的鼻骨道:“你很老实,还和盘托出,看来我日后也要督促你。”
两个人说着话,分吃完还热乎的馄饨,就窝在椅子上看堆积了夕霞的云翻涌变换。
“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天的落霞很美,如果能抱着你看,那我今晚的梦一定圆满。”
谢临:“……”
陆有矜:“怎么不说话?”
谢临哼一声:“要抱就爽爽快快的抱,你这理由牵强得很。”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以后要干什么就直截了当——你可别见怪!”
话音未落,陆有矜便强势地伸出双臂,把谢临箍到自己怀里。
这怀抱稳健而坚定,倒让谢临把想说的话遗忘,此刻的他就像个被抽了气的球,蔫蔫儿地缩在陆有矜怀里,不再动弹,不再思考。
等天际的夕阳隐没在院墙之下,光影便归于黯淡,谢临只觉某人的鼻息挠地自己脖颈酥痒。抬头望望陆有矜,咽口唾沫道:“你……还不回家?”
谢临隐隐预感到陆有矜的想法,不知为何总是惊心。
此情此景,陆有矜当然不愿离去。他促狭地试探道:“我倒想起一句诗: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不如我今晚就睡在你这儿?”
“人家说得是三更天!”谢临拒绝得一本正经,手却依旧牢牢地环住陆有矜的胳臂:“今日天还早,你回家休去!我这儿没你的床。”
尽管留恋,但在浅淡的征询得到拒绝后,陆有矜就不再执着于这一刻——日后的落霞很多,他再陪他看就是,说不定在不经意的哪天,就水到渠成。即使谢临这一生也未能迈出雷池,那又怎样呢?他和他,每一刻有每一刻的满足和妙趣。至少谢临的心意,他已然明了。
话是如此说,一出院门,陆有矜又怨念的嘀咕:下次,必须把某人……把某人按在床上……之后呢,哎,先按倒再说!
沈均找到了深柳堂。
李太医问他几个问题后笑道:“原来你就是沈均?前几日还有官兵来问,陆公子让我们什么都不要说。”
李太医把陆有矜留下的地址递给沈均。
“你要小心,谢临似乎有麻烦。”李太医猜想着说:“陆公子很谨慎,再三叮嘱这地址只能给你。”
沈均没曾想如此顺利就打探到了谢临的下落,带着对这位“陆公子”的疑惑和将要与谢临谋面的欣喜,告辞离去。
第48章 深夜点火
谢临的写字摊坚持了两周,生意逐渐有了起色。
在初次摆摊时,陆有矜就放出了大话,本来嘛,写的字这么俊,还愁卖不出?有了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再加上回头客,说不定你还能在京城一举成名呢!
事实证明,陆有矜想多了——第一位客人光顾之后,便一去不复返,更没有看见从哪儿跑来第二个第三个。
毕竟,摆摊的人字都不丑,写得又多是端方的字体,即使多了飘逸和功底,也要懂的人才能看出门道。
二来,找他们写字的人根本不管字好看与否,对方能看清字读懂就行!
谢临生意转好的原因只一个:便宜!
就是这般简单粗暴才有效啊。
谢临不介意自己字儿是贱卖的,也没想过把字卖给权贵多挣些钱。每天晚上喜滋滋地数钱袋,特小富即安。
就是每次看到身畔摊主失落的小眼神,心里挺不好受。像是从人家嘴里抢食一般……
他还把自己挣的铜板用绳串起来挂门上。风一吹,铜板冷冷作响。
谢临闭目片刻:“嗯!铜钱的香气。”
陆有矜笑着摇头:“钱串子!”
谢临豪迈地拍拍人肩膀:“钱串子请你吃饭!”
这两日他挣得钱也够两人大吃一顿了。
两人在炙rou店落座,津津有味地吃切成薄片的炙羊rou。
谢临推推盘子:“有矜,我在深柳堂都是你照顾,今后我有银子了,来养你啊。”
陆有矜看一眼盘中可怜兮兮的几片羊rou:“若是这般请法,那大概几十年也还不清。”
说笑间,又自掏腰包点了江鱼炙和烤鱼扇。
谢临小心翼翼夹走一片rou:“以后我挣了钱,都补给你。”
陆有矜手搭在桌角上,转过脸道:“不必,你请我吃几十年的饭便好。”
谢临耷着脸只顾吃,陆有矜也不说话,偶尔抬手给他撒野茴香的伴料。
吃到半晌,谢临忽然懒懒地打个哈欠,面露倦意:“这邻居家的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