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会儿心情大抵也缓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韩骤把手机揣兜里,抓着今墅安的手腕,在另一只手里拍拍打打的玩着,“就是突然想跟你一起附庸个狗屁风雅。”他偏头看今墅安,脸在阳光照耀下尽是满足,“我晚上要是听睡着了,你别嫌丢人,让我靠着你睡啊。”
“那不行,我肯定得叫你。”今墅安笑着打趣。
出票的小姑娘人不错,之后还给韩骤介绍了几个好吃的馆子和值得一玩的地方。
这俩人平时都太忙了,难得有机会出来溜达,他俩吃了饭先去了当地美院,之后又在市里瞎转了一下午。
晚上的音乐会阵容很不错,马友友先生及其乐团的演绎相当Jing彩。马先生虽然生长在外国,但从不忘传承传播中华文化,这次的丝绸之路音乐会曲目单上,大抵都是中西相彰的古典乐。
韩骤其实听不出个一二三,遇到喜欢顺耳的曲目就听得津津有味,遇到不喜欢的也会感觉无聊难忍。
曲子里独有一首他是听过的,这是首大曲,演奏时间很长,是他那天在家乱玩今墅安碟片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那张碟片是由杰奎琳·杜普蕾演奏的,这是个命运颠簸的天才演奏家,不过因为录制的年代久远,加上当时的收音设备不好,整首曲子显得有些干哑。
所以韩骤当时虽然也有些许共鸣,但终究没得到大的震撼,相反今天现场听马先生的演奏,当真是心神震颤。
马先生的演奏风格和杜普蕾不同,俩人各有千秋,但这曲子韩骤却听得相当难受,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今墅安。
音乐以直逼人心的悲戚为开头,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是灵魂从被扭曲到撕裂的全过程,排山跨海的记忆时快时慢的回溯,每一个黎明都伴随着急转直下的绝望,当不间断的危机,将恐惧下近乎癫狂的妄想杀得再无生气可言时,这条多舛的性命终于沿着琴弦缓缓滑落,并在落地之时最后一度唱出哀歌。
奏琴的人是用生命去奏,听音的人也是用生命来听,这世上再没什么比这个更有共鸣,也再没什么比这更锥心。
韩骤紧紧抓着今墅安的手,他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又仿佛在这三十分钟里目睹了今墅安曾经遭过的那些罪。
绘画加上音乐的双重洗礼,让韩骤变得渺小,也让他身边人倍感心碎。
回了酒店,韩骤本想要洗澡睡觉,没想到今墅安将他从卫生间扯了出来,直接抱起人扔在了床上。
今墅安动作有些粗鲁,眼神也是很凶的,韩骤被扔在床上时吓了一跳,但随即他的心就又换了一种跳法。他看见今墅安扔了手表,红着眼解开领口两粒口子,整个人压上来揪着他的领子猛地一撕,随即那带着啃咬的吻就随着布料碎裂声一同落了下来。
韩骤身体虽然被压抑了半个月,但他以为今墅安病了,所以这次出门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想跟这人散散心,却不想一天转悠下来,竟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宝贝你好了?你怎么这么疯狂?”韩骤声音不觉兴奋起来,他家老今在床|事这方面素来温柔耐心,每次前戏都要缠缠绵绵做很久,今天突然换了个方式,他一下还有点吃不消。
今墅安没说话,他单手解开了俩人的皮带,顺手将不知是谁的那条拿上来捆住了韩骤的手。
韩骤脑袋里尚有巨大的音乐回响,这会儿又被今墅安粗重的喘息强行侵占了。
这样的今墅安太霸道也太勾人了,韩骤舍不得闭眼,却哪知对方在即将行动的时候,伸手吧灯给关了。
“不是喜欢开灯吗?”韩骤的手动不了,感觉自己就像个猎物,正被一头猛兽疯狂地啃食。
他口中发出难耐的声音,下意识的挣扎像是另一种求|欢,刺激得今墅安动作愈发凶猛。
韩骤闭起眼,声音了带着几许笑意:“怎么你今天不想看着我了?”
“闭嘴!”今墅安大手按着他的侧脸,将他的头掰向一边。
……
这场xing事做了很久,今墅安用绝对主动的姿态宣示了主权,他在冲击时一遍遍唤着韩骤的名字,并命令他回应自己,不知为何,韩骤感觉那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恐惧,和一点难以察觉的祈求。
来完之后,韩骤环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任由今墅安在他背后轻轻抚着,擦着他因剧烈运动而流出的汗。
“之后还去心理医生那儿吗?”韩骤把下巴靠在他颈窝,玩笑的时候虚虚的,几乎没什么劲儿了。
今墅安手上的动作停了,垂睫说:“去吧,我这阵压力挺大,疏导一下也好。”
“也行。”韩骤闭上眼,在他脖颈蹭了两下。
仲夏之夜很是静谧,屋子里被空调吹得很凉爽,两个人贴在一块的身子却非常热乎。今墅安过了半晌说:“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我得了一种会死的病,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病,但治疗的前提是咱们俩分手,你会离开我吗?”
“什么病这么中二?”韩骤睁开眼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