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几条鱼用树枝穿了放在火上烤着。
他不需要进食,但苏棠不行,苏棠是被鱼rou的香味唤醒的,他的身上还裹着暗尧的外袍,暗尧只穿着白色里衣,盘腿坐在火堆旁烤着鱼。
“醒了我怕你饿,给你烤了几条鱼。”
苏棠过去把外袍披在暗尧的肩上,然后盘腿坐在了旁边。也不动作,定定的看着暗尧的脸。
“你不吃,盯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暗尧握着树枝的手指一抖,
“我现在有些分不清你到底是雪墨还是苏棠。”
“尧尧,花灵雪墨已经死了,他可能会在乎芸芸众生,但现在我只想作为苏棠和你一起过完这一生,就算只有几十年也罢,可能只有这样,我才算真的活过吧,等我老了,变成个白发老头了,你可莫要嫌弃我。”
暗尧把手里的烤鱼怼到他的嘴里,苏棠接了过来,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陪你活过这几十年,你寿终正寝了,你圆满了,那我呢?你这次休想再离开我,就算你死了,我也绝不会让你踏上奈何桥半步,黄泉做伴也罢,把你变成孤魂野鬼也罢,除非我灰飞烟灭,你就别想又抛下我一个。”
苏棠听得他的嗓音有些颤抖,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好,是我说错了,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我守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守着你。”
暗尧从附近的庄子里拿了一件衣服给苏棠穿,在那户人家的门前留了些银两,为了不惹人注意,他幻化成一个普通女子的样子和苏棠扮作夫妇。
两人推测了小十三可能去的方向,最后决定先去暹城看一看,小十三提过他是在那里被捡到的,无路可去之时可能会最先想起那里。
从城内雇了辆马车,朝着暹城的方向赶去,路过城门,看到告示牌上贴着几张通缉令,苏棠的画像倒还正常,暗尧却被画的凶神恶煞一般,一看便知是他在军营杀人的事情被传了出来。
暗尧看着画像上自己凶狠的吊梢眼很是无奈,
“他们真的认为那张画像和我有半分相似吗?”
苏棠认真的瞥了几眼,
“除了额上的花,其他的都不像你。”
马车出了城之后一路向南行了十几里路,车夫勒住了缰绳,
“驿站到了,歇歇马,两位也下来休息一会儿吃的东西吧。”
两人应声下了马车,车夫把马车带到一边,给马匹喂着水和粮草。驿站前摆着个小小的馄饨摊,苏棠要了两碗馄饨,两人在一张空着的小方桌前坐下。
不远处有几桌过路人也在吃着馄饨,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伍城的那个暗棠公子啊,是个妖怪。”
暗尧正舀了一颗馄饨往嘴里说,冷不防听到旁边桌子的客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拿着勺子的手猛地一顿。
苏棠也听到了,抬头朝那边看着,那人说话的声音本就不小,见摊子上客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说的更起劲了。
“都说那公子生的美,能不美吗,普通人怎么能长成那个样子,现在知道是妖怪了,可不就说的通了吗据说他之前闯进了军营把十几个人生生剁成了rou酱,我有个老乡当时也在,从那以后就跟个傻子一样,得了失心疯,把他的婆娘急得到处求神拜佛的。”
旁边的客人听他说完搭了句话,
“我怎么听说那公子闯了军营之后把苏将军给带走了呢?”
“嘘,对叛党还喊将军,被官兵听见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那个姓苏的不会也是个妖怪吧,这伍城的百姓天天还不得吓死啊,城里不知道哪里藏着俩妖怪,这要是运气不好,还不得被抓去吃了啊。”
摊子后头包着馄饨的老板听得他们的议论,对着最先提起话头的人吼了一声,
“我说孙老二,都这个时辰了你还不走谁的信件落到你这么个差驿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还有你那张破嘴,随便听到点什么就到处乱霍霍,哪来那么多妖怪这过路的客人听你这么说了,以后都不敢来伍城了,我这个馄饨摊还做不做,我这一家老小你养着吗?”
说着把一旁用来剁rou馅的砍刀狠狠砸在了案板上,
“行了,吴伯,我不说了就是,你怕什么,我也就是喜欢说说新鲜事,给大家解解闷,大家又没当真,大哥你说是不是,昂”
看着苏棠抬了抬下巴,苏棠觉得这是道送命题,他都能感受到身后老板注视的目光,暗尧放下手里的汤匙先开了口,
“大哥换个人打趣罢,我家这口子老实不爱说话,脑筋也直,听不懂玩笑话。”
“大哥,你这婆娘嘴皮子倒是伶俐,怪不得是两口子,正好互补了不是,这驿站经常来往的客人我都见过,你们看着面生,这是去哪啊”
“我们一直住在伍城里,没怎么出来过,这次是一个暹城的远房亲戚家几日后有喜事,我们正要赶去喝喜酒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