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好看你怎么不笑笑?”说着便扮出一个鬼脸。
“你愿不愿意做夏国的王?”我望着他道。
“做夏国的王有什么好处?”
又从远方飘来一片乌云,我望着那片乌云说道:“做王的好处就是这天下都是你的。”
“那你是我的吗?”又来了。
但这次我并不打算拒绝他,我笑道:“世上不都说美人爱英雄吗?本王也爱英雄。”
“但凡你爱的我都会去争去夺,只是到那时你愿意跟着我去夏国吗?”
接过他手中化了一半的琉璃,冰的刺骨,未融化完的冰琉璃在我手中继续融化成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下。夏寻还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开口道:“愿意。”
夏寻小心而小声的问道:“真的?”
“真的!”我斩钉截铁道。
夏寻慌张的样子有些可笑,在衣上擦了擦被冻的通红的手,又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直到暖了才轻轻捧起我的脸,落在我额头上一个浅吻,眼中泛起薄薄的一层雾气:“我终于等到你答应我了!”
“听说你父王这几天病中,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什么?”夏寻有些不可置信,之后便慌忙转身出府去了:“待我父王病好,我会再来看你!”
廊下的我望着夏寻渐渐消失在雪中的身影,唤来宁风、息雨,说道:“去把我房里的那半块玉珏拿来。”
那半块玉珏触手温润,上面还有我小时后不小心磕的痕迹,摸上去有些铬手。
昔年父皇初见母后便赠了这半块玉珏,再后来我出生后,母后又将它送给我。我便吩咐宫人打了络子穿在上面全当装饰,年少时又爱风流,便把他日日系在腰间。
那时父皇还会把我抱在膝上,指着桌上的半块虎符道:“这件物事好不好看?”
小小的我望着虎符上复杂细致的花纹道:“好看。”
“那思逸要记住母后也有一块一样的!,凭那半块思逸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再后来,戚容与篡位成功,我被囚禁府中日夜无事可做,整日收拾旧物,于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才醒悟原来父皇爱母后如此深,竟用半壁江山做了母亲的聘礼。
如今这块玉珏重见天日,也到了该用它的时候。我命宁风、息雨准备好马车预备晚间去刘相府中一趟。
雪簌簌而落,映的天地间一片光明。
到相府时,刘愿正站在白玉石桥上垂钓,厚实的冰块上被砸了一个窟窿,一点鱼饵便引得湖中鲤鱼竞相露相。
刘愿远远的看着我,用着不咸不淡的口气说道:“殿下果真来了。”
我停在湖边遥望着湖中央的刘愿:“是,本王来了。”
鱼儿已经上钩,刘愿奋力一拉,鱼儿被鱼钩穿了腮被甩上岸来,血腥气扑面而来。
刘愿望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鲤鱼:“殿下,您看看这鱼可不可笑?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还是挣扎不停。”
刘愿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我领了宁风、息雨正要往刘相居处走去,又听刘愿说道:“殿下何必执着往事!”声音大了起来,惊得我脚下一停。
“因为被害死的那个人是我皇兄。”我望着他道。
“大殿下已经死了,就算今上死了也换不回大殿下!”
我冷冷一笑:“我知道。”
“殿下把寒珏、夏寻牵扯进来只是为大殿下报仇吗?”刘愿的声音更大了,震的我脑壳有些疼。
“本王绝不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至于夏寻,本王会补偿他。”我淡淡说道。
“补偿?今日殿下前来不是和我父亲商量如何让夏王死吗?”
刘愿从前与我一起读书时便异常聪慧,看来今日也不落下风。
“本王会把夏国王位交到他手上。”
刘愿收了鱼竿,背起鱼篓向我走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当王。”
我偏过头去:“可本王看今上就做的很开心。”
刘愿停在我眼前,双眼红肿,乞求道:“殿下,收手吧。”
我往前走两步,错开他的目光:“先皇崩逝,戚容与登基,本王被囚禁在府中两年半,寸步难行,吃的是发馊发臭的剩饭;戚容与登基一年,本王半夜病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要活命,须得饮下掺有□□的药汤;两年半满,默染死,本王与刘相大人无香居一聚,今上又将掺了雪顶一枝蒿的药端来强制我饮下。我慢慢望向呆立在我眼前的刘愿:“疏桐啊,本王自认从没有瞒过今上什么,甚至在那天除夕晚宴上还想着怎样除掉刘相,保今上万安。可你看看本王得到了什么?”
刘愿用可怜一只猫狗一样的眼神望着我:“殿下!”
我闭目长吁一口气,冷咧的空气乍进肺腑呛的胸口有些疼,眼睛嘲弄的望向刘愿:“凭什么他戚容与做下这些恶事是天经地义,本王做这些就要永堕无间地狱?”
“殿下,趁着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