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正撅着腚埋在一堆杂物里东翻西找的祁角回过头,“不是,是食石兽的尸体。”
“……”好吧,当我没问。
“缺少一种材料,炎火石,我得出去走一趟。”祁角拍拍手站起身。
“哪里会有?”
“不远,就在广誉城外的避雷谷那边,那附近有一处地火,被地火烤化再次凝结的石头就是炎火石,这种石头随处可见。”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来了几个月还没下过山的祁羽期待的看着他。
“当然,你想去就去,明日辰时,我去叫你。”
“好!对了,这是我种的花,给你泡水喝。”祁羽将准备好的一小袋干花递给他。
“什么玩意儿?我才不吃草。”祁角露出一个‘就这?’的不屑神情。
行罢,看来三师兄是个吃rou的。祁羽也不在意,约定时间挥手告别。
再次来到小师兄的院外时,祁羽已经把师父给她做的棉衣穿上了。
没错,她又来了。
彼时的祁徵还躺在山洞里的冰台上假寐,放出神识偷听二愣子师兄和傻子师妹说话,感觉到傻子师妹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洞里起身来到后院的池水边上。
果然,没一会。
“小师兄在家吗?”
“我进来了哈?”
祁徵走出屋子,傻子师妹不算太傻,还知道穿棉衣。
不太傻的祁羽在小师兄院子里的冰桌上看到了她的竹篮,竹篮还放在原处,已经被冰冻住和桌面连成了一体,不过篮子里的红果子不见了。
原来这个师兄是闷/sao型的,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啊。
“小师兄,近来可好?”祁羽笑着跟他打招呼。
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里,小师兄穿得格外单薄,一身宽大的蓝袍,衣襟出露出一点内衫的白边,黑发随意的披散着,身后盛开着永不凋零的寒梅,如画中走来。
真是个美男子,祁羽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猥琐神情。
这傻子在想什么?祁徵皱眉。
“何事?”
“啊,没什么事,就是我种的花,送来给师兄品鉴一下。”
“我不需要。”他下意识的拒绝,不说他早就不食五谷,更别说这种花对他的修炼根本就没有帮助,哪怕是身在种满了灵果的妙音山。
“恩,好吧,那我走了。”祁羽耸了耸肩,将那袋花放在冰桌上的篮子里,转身离去,心想着等下次来的时候肯定就没了。
等着吧,我很快还会再来的。祁羽在心里得意的笑。
不过她这次想错了,冰雪女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热水来泡花茶呢?
第二天一大早,祁羽已经背着背篓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你这是做什么?”
“哦,我准备的一些果子,以前在广誉城的时候了了法师和小缘起对我多有照顾,趁这次下山我准备去道个谢。”
“呵,那个老秃驴。”祁角不屑的哼了一声,暗想回来还得给师妹弄个储物镯什么的。
“三师兄跟了了师傅有什么过节吗?”在祁羽的印象里,了了师傅留着一大把白胡子,总是一幅看破红尘,洞悉一切的高僧模样,实在想不到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仇。
“过节?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我当初还是个钟的时候,了了还是个扫钟楼的小破和尚,要不是因为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我现在至于是这幅样子吗?”
祁羽点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看不出来,了了法师已经几百岁的高龄了。”
“是啊,还没坐化。”
祁羽:你这话我没法接。
妙音山离广誉城不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牛,走了个把时辰也不觉累。
祁羽从师父那里得到了她的身份证,与普通人不同,这块代表着她修士身份的小玉佩是圆的,颜色也更加通透,正反面刻着妙音二字。
有了这块玉牌,进城的时候,不会受到盘问,通过门口的法阵时会跟城门口高挂的玉虚镜产生呼应。如果有做了坏事被通缉或者是罪大恶极之人,玉虚镜会发出警报,会被守城的当场擒住。
祁羽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城,那时候她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可是因为没有身份证,只能天天蹲在门口求情,最后还是一个年轻的修士实在看不下次才放她进城的。
以前在城里看到修士们都是把玉牌挂在腰间,祁羽也学着挂在腰带上,一路过来巡街的修士看到他们都会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祁羽顿时觉得扬眉吐气。
以前要饭的时候,不是被人撵就是被狗追,谁都看不起她,现在可算堂堂正正的做个人了。
来到大衍寺门口,祁羽听说了了法师在讲经,也不好打扰,就直接将背篓交给缘起了,她还特意观察了下缘起的光头,果然没有三师兄的亮。
办完了事,两人决定先找个地方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