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兽,一路往回飞。
祁羽放下不下,又不敢再回山洞,只好小心翼翼顺着那些凌乱的脚印往前走。远处丛林中不时传来妖兽的嚎叫,她屏住呼吸放慢脚步,手里举着一把树叶,用作掩护。
走着走着,她就看到那群妖兽又回来了!
乌泱泱一大群,转瞬已至。
小白发现了她,冲她挥手,“姐姐姐姐!”
卧槽,我不认识你!别叫我!祁羽在心中怒吼,迅速躺在地上拍好姿势假装垫脚石。
“呼啦啦——”
祁羽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小白就飞在他的正上方,那群妖兽就踩在她的背上,昂着头跳到半空去咬他,嘴筒子开开合合。
那只领头的妖兽块头虽大,智商却不高。又或许是祁羽的rou太少,还难吃,被自动忽略了。
它的外形似狼似熊,圆耳朵,尖嘴筒,还有两根延伸弯曲的獠牙。
此刻它蹲坐在地上,仰头引颈长嘶一声,那群黑褐色皮毛的狈得到了命令,像堆小山一样摞起来,伸长了脖子去咬飞在半空的小白。
这群畜生当然咬不到小白,只是在做无用功,但那血rou散发的香甜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被踩在脚下的祁羽就惨了,背上承受的力道越来越大,感觉骨头快要断掉,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出来了。
“啪”一声轻响,祁羽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弟弟,爸爸…爷爷…求求你快走……”祁羽声若细蚊。
快走呀,我求求你啦,要是不小心被那只大的踩到,姐姐我就成rou饼了!
聪明如小白,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不再多问,下定决心,扑扇着翅膀将那群狼狈引走了。
祁羽趴在地上,五脏受到压迫,口鼻流出鲜血,骨头断了几根。
“我,干宁娘……”我踏马怎么这么倒霉!
干脆让我死了算了,不要再这样搞我好不好?祁羽在心里想,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那些妖兽显然是不是冲着她来的,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当然注意到了,所以她不禁开始怀疑小师兄是不是传说的克妻命?
很累,跑了一夜。很痛,骨头断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半个月前才经历了一次。她就这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死狗,直到雾霭渐起,寒露浸透衣衫,日出东方,为天地渡上一层金红。
“ 姐姐,姐姐……”
祁羽感觉自己好像狂风暴雨中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滔天巨浪沉浮,被高高抛起,又狠狠跌落,本就内伤的身体已经经不住这样的摧残了。
“咳咳……”一口血堵在喉咙,上不去又下不来,呛满了她的口鼻,窒息感随即而来。
祁羽猛地睁开眼睛,猛咳出一口鲜血,张大着嘴用力呼吸。每一口呼吸都牵动着肺腑,引起剧痛,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太难受了。
“姐姐你终于醒了。”小白停止了晃动,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一下一下,好像有人用砖头在砸她……
“住,住手……”祁羽声音嘶哑,艰难吐出两个字。
你,谋杀亲妻啊!
“姐姐怎么了?”小白蹲在地上,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昨夜将那些妖兽引走后,发现了很多坠落的小仙岛,被火焰灼烧得乌黑,上面还残留这父亲的法术痕迹。
那些仙岛无一例外都被烧过,碎成巨大的石块。他在那些岛上查探了很久,躲在一座还没完全坠落的岛上,度过了一夜。心里焦急万分,直到天亮妖兽散去才敢出来寻她。
“姐姐你没事吧?”小白一脸担忧,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
“爱一个人好难……”祁羽低声呢喃。
“姐姐在说什么啊。”小白满脑袋问号。
她体力恢复了一点,只是身上还是很痛,强咽下着喉头的腥甜撑住他艰难站起来。
“找个安全的地方,山洞不能回去了……”
小白立马把坠落仙岛的事情给她说了,祁羽点点头,小白搀扶着她缓慢前行。
两个人走得很慢,走到一片茂密的松林,周围都是高大茂密的松树。地上落了很多赤褐色的松针,踩上去软软的,很舒服,又有点扎,像做足底按摩。
嗅着树木略带苦味的清香,祁羽停下脚步。
“这段我梦到过。”祁羽说。
她低头,左手牵着小白,右手杵着拐,鞋子早就不翼而飞。脚底板被松针扎得有点疼,脚指甲缝里全是黑泥,脚背上新伤旧伤累累。
小白昂着头看她,眼睛眨啊眨,没听懂。他心里还在记挂着仙岛的事,那岛上的法术痕迹太过熟悉,难道在他掉下岛之后,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祁羽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了,梦境频频成真,她十分担忧自己的未来,仿佛看到死神正在前方招手。
心中却异常平静。
之前一直都是祁羽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