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传一个的,一夜之间全传开了。
牧飞白,祁徵和巫马带着祁羽的尸体回北丘的时候,这件事在整个江城山和北丘都传遍了。
为了避免乌家的秘密被人发现,三人一合计,干脆先来个毁尸灭迹!
于是祁徵连夜飞去长风岛放火。
涅槃之后的祁徵不仅觉醒了乌瑕的蓝火绝技,还遗传了他爹的心狠手辣。
放火无疑是最简单的办法。
在废墟上重建不过六十年的乌家再次遭遇了灭顶之灾。所有的秘籍典籍全部化为了飞灰,包括岛下曾关押曦凤的地牢。
乌家几千年积攒的家业,不到百年,全部毁于一旦。长风岛再没有乌家,流云群岛陨落过半,成为了真正的荒岛。
叹仙盟为此成立了专案组,很快就查到了他头上。
叹仙盟十二长老,人妖两族,会审三天,得出结论。
这属于家族内部恩怨,不予追究。
原因有三,其一就是乌霜白也算乌家的小少主,自己放火烧自己家,那你愿意烧烧呗;其二,是他有曦凤血脉,算半个妖族,代理大王牧飞白亲自作保,有整个北丘当靠山;其三嘛,自然就是千年前的曦凤灭族一事。
叹仙盟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修复人妖两族之间的仇恨隔阂,花了几代人的时间才有了现在的安定和繁华。要是再因为曦凤一事,引发战争,所有的心血不就付之一炬了?
何况现在的妖族已经不是当年的妖族了,现在又多了曦凤,实力今非昔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乌霜白放了三天的火,又被审了三天,六天没合眼。回到北丘又在祁羽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给她按摩手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祁羽才不管呢,她现在活过来了,得赶紧办正事啊!万一一会又死了怎么办。
祁羽拽他的袖子,“小师兄!小师兄!”
朦胧中,他听到了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呼唤,记忆如chao水般涌来。祁羽最不想回忆的那一段,偏偏是他记忆最深刻的。
可是两次,两次都无法保护身边的人,眼睁睁看她死去。
就在他被这种深深的无力和愧疚感包围的时候,那声呼唤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
他缓缓睁眼,一只细白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羽半撑着坐起歪头看他,“小师兄,快醒醒!”
他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
祁羽不想耽搁时间,拽着他的袖子往榻上拖,“你快上来,快点啊别愣着了,时间来不及了!”
医者说,她魂魄出窍,那只金铃留住了一线生机,只能等到魂魄自动归位才会醒来。
他早已下定决心,不管她醒不醒,他都这样一直守着,等着……
祁羽倾身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往榻上拖,“别愣着了好吗,一会我又死了怎么办,抓紧干正事啊!”
“什,什么正事……”祁徵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顺从她的动作,乖乖上来。
“来,躺好。”祁羽将他按在身边躺下,跪坐着就开始解他的腰带。
祁徵握住她的双手,冰蓝的眸子上好像笼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
“是我错了,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祁羽稍愣了下,手下却不停,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他的外袍,“你知道错了就好,现在到你赎罪的时候了,乖乖躺着接受我的惩罚吧,哼哼。”
“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祁徵松开她的双手,半撑着身子坐起,拉近两人之前的距离,说:“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祁羽迅速剥开他的中衣,亵衣。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祁羽手掌贴上他的胸膛,轻轻将他推倒。
“干点正事。”祁羽说。
祁徵如遭雷击,这,这……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黑发散落圆润的双肩,衬得更加玉润白皙。两截嫩藕似的手臂搭在他肩上,祁羽吃吃笑着,将头埋在他颈间,深嗅了一口。
祁徵冷白的皮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蔓上一层粉红,指尖局促的轻捻,眸子染上桃粉色,伸手揽住她的腰,声音发颤,“好。”
“吱呀”一声。
门突然被推开了。
牧飞白,巫马楼,花灿灿,祁雅和江岚齐齐出现在门口。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只见床榻上两人身形隐在半明半透的纱帐里,以一种非常不好描述的姿势,满室旖旎。
江岚玉扇一抖,率先遮住了祁雅的双眼携着他退后几步。
祁徵眸中肃杀一闪而过,一道凛冽的掌风穿过纱帐,门“哐”一声就被关上,其余三人被这道寒风吹得一哆嗦,摸着鼻子退后几步。
“看来是没事了。”江岚摇着扇子似笑非笑。
“师父真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