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以外, 接任太府寺少卿一职,掌钱谷金帛主贷币。
他今年才将将过了弱冠之年,二十有一。这样的年岁在放眼望去满室华发的朝堂, 实属太年轻。朝堂之上,许多熬了十年二十年还未出头的官员,对于徐宴这突飞猛进的升迁速度,自然是不满的。依照大历官员升迁制度,于国于民有大功,方可连升三级。但一般连升三级者,也需要一个闲职过度。太府寺这样重要的职缺,怎么都不该分派到徐宴的头上。
圣旨一下,一片哗然。朝堂上下的官员都震动了。尤其是以禹王为首的官员,嫉妒得咬牙切齿。连番地进谏,痛斥武德帝揠苗助长,不顾lun常。
武德帝又岂是那等善于纳谏的明君?他素来唯吾独尊,肆意妄为。
且不说这些以为自己在朝堂有一定地位,身负重职,说话必定有分量的官员被武德帝骂得狗血淋头。有几个架势闹得大的,直接被武德帝定性为以下犯上,罚奉停职。他这一手露出来,吵吵嚷嚷的朝堂彻底安静了。再是争一口气也抵不上项上乌纱帽。
徐宴官职已定,月初便上任。且不说徐宴上任受到手下诸多为难,收服这帮子人还得多花心思。就说大历的朝堂,掩在祥和之下的矛盾还是渐渐浮出水面。
京中的诸多要职是被世家子弟占据。大历建朝不算太长,历时三代,到武德帝这一代才将将第三代。京中不少世家乃前朝就在的,枝繁叶茂,势力盘根错节。如今的九寺五监里充斥着京中世家势力。武德帝上位二十多年,从未想过铲除朝堂之上的世家势力。这一吐血,反倒有了动作。
功劳不属于一个人,所有冲在第一线的人都为此付出极大的努力。徐宴居头功,其他人也会论功行赏。
其他人先不多说,苏毓是无论如何都要赏的。毕竟这次事情苏毓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没有苏毓的慷慨解囊,不畏艰险,这次赣南的瘟疫不一定何时结束。
这么大的贡献,自然是大赏特赏。
她本身是皇家公主,武德帝与白皇后亲生的女儿。事实上,武德帝本就愧对于她。这一次赏赐,格外的别出心裁。不仅仅是食邑增加这么简单,武德帝划了金陵一代给苏毓。让苏毓从一个空有公主之名的皇家女,成了大历史上第一个有封地的公主殿下。
金陵一代虽说离京远,却算是一块富饶之地。大历诸多饱学之士出身金陵,尤其豫南书院就在金陵,当朝国母白皇后的母族就在金陵。武德帝此举,是一点这已经令苏毓始料未及,更始料未及的是武德帝突然奇想,赐了‘淳王’这个王爵给苏毓。
这道册封圣旨送到公主府时,苏毓都惊呆了。其实不仅仅苏毓,素来处变不惊的徐宴也震惊了。若苏毓是男子,赐王爵不算稀奇。大历不仅有皇室宗亲,还有异姓王。但一个女王爷,除了在蛮族见过女王,至少在中原地区无论哪朝哪代的祖宗礼法上都是没有过的。
苏毓就因这一场瘟疫成了大历王朝上第一个女王爷,还是有封地的王。常言道,夫妻本是一体。苏毓与徐宴夫妻二人,徐宴已经因此连升四级,再封赏苏毓,未免就过了。
明眼人看得出来,武德帝此举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扶持太子!但扶持的方式太过偏激,这般妄为,连女子不得干政的祖宗规矩都不顾了!
朝中为武德帝封中宫公主为王爷之事,差点没炸开锅。甚至为御史台的老御史之中好几个人,当场碰了柱子。这次不仅仅禹王一派气红了眼,诸多朝臣纷纷劝武德帝此举不妥。就连总是为武德帝擦屁股的内阁都觉得武德帝过了分。
万国凡大人为此几次三番进宫,试图说服武德帝不要意气用事。然而武德帝不知在想什么,他打定主意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旁人越是阻挠他越是要做。
苏毓跪在地上看这离谱的圣旨都觉得沉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还不谢恩?”杨秀抱着拂尘笑眯眯地看着苏毓,不知是何意味地说了一句,“这可是陛下琢磨了许久才想出来给殿下您独一份的赏赐,委实用心良苦啊……”
苏毓眼珠子转了转,将圣旨接下来:“儿臣,谢父皇的隆恩。”
突然从公主变成了王爷,苏毓心中莫名有一种激动的情绪。她的这个王爷之位虽名副其实,但跟禹王那等皇子还是有一点差别。作为女王爷,她并没有入朝的资格。朝堂大事,除非武德帝亲口应允,否则她不得擅自插手。但这样的荣耀已经是史无前例,大历头一份的尊荣。
作为大历第一个有封地的王爷,苏毓的分量也在无形中拔高了一筹。如今京中提到苏毓,再也不是那个流落乡野的公主,而是大历第一位女王爷。苏毓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正好有了这一层做更多事儿。
做慈善,是苏毓经历了在赣州瘟疫之事后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她在现代时也曾做过慈善。不过当时是借着家族的手,并未亲自为这项事业投入过太多心力。如今不管是在其位谋其政,借慈善事业为乘风积攒名声,还是苏毓本心想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她都打算认真投入地做。
苏毓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