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刀蹭地一声,吓得他尿shi了一片。
当尿sao味传出来,武德帝自己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他都不敢看头顶晋凌钺讥诮的眼神。他脸上又青又紫,哆嗦了半天,整个人都蒙了。
晋凌钺抽了笔筒的比强硬地将笔塞进了他的手中:“写!禅位诏书!”
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逼迫道:“父皇。你我父子一场,若非当真走到那一步,儿臣也不想取你性命。你可以无情无义,儿臣却不能做那等狼心狗肺之徒。既然你要好好说话,儿臣便给你这个机会。今日,只要你将皇位禅让与儿臣,儿臣可以保证饶你不死。如何?”
一句话扔下来,武德帝的神志回来了。
涉及到权势,武德帝瞬间就清醒过来。他手捏着笔,挣扎:“若朕不愿呢?”
“端看父皇自己的选择。”晋凌钺冷笑,“父皇选择驾崩,儿臣自当遵从父皇的抉择。”
武德帝噎得脸色发青,好半晌说不出话。
“父皇你又何必执着?你在位这么多年,何曾为大历做过任何功绩?在位将近三十载,从未理过朝政。一应事务全交于内阁,为何不能交于儿臣手中?”晋凌钺不能理解他的执着,“届时你且当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一应照旧,又何乐而不为?”
太上皇和皇帝这可是有本质的区别。武德帝虽然不理朝政,却并非意味着他当真是个蠢人。天下之主和一个无实权的太上皇,孰轻孰重,还轮不到晋凌钺来忽悠。
武德帝垂死挣扎,“没有玉玺,朕下不了诏书。”
晋凌钺:“玉玺在哪?”
“不在这。”
“问你在哪?”
武德帝心有不忿却又畏惧晋凌钺的刀剑,一时间僵持住了。
就在两人僵持,殿外响起了乱中有序的步履声。
乾清宫这番动静自然不可能真的无声无息。虽然不清楚晋凌钺是通过这样的手段,调动禁卫军包围了乾清宫。但这一番举动,自然是惊动了禁庭的守卫。禁卫军不止是这一支,此时乾清宫的最外层,徐宴以及禁卫军统领将整个禁宫给团团包围。
摆成长龙的火把将禁庭照得亮如白昼。白皇后领着一众妃嫔焦急地站在人群后翘首以盼。与此同时,乾清宫中正拿刀架在武德帝的脖子上逼迫他禅位,一个禁卫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乾清宫。
外面的状况报上来后,晋凌钺再也没耐心跟武德帝耗。他当下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刺在了武德帝的大腿上。尖锐的武器扎进rou里,武德帝一声惨叫。晋凌钺脸孔早已扭曲,面上肌rou机械地颤抖:“再不写,下一刀便是刺进你的喉咙!”
武德帝直接被这一下吓破胆,拿起笔便笔走龙蛇起来。
他字体非常漂亮,虽然本人在政务上毫无建树,但武德帝的字画都是一绝。此时洋洋洒洒一篇禅位的诏书写出来,宫殿之外的刀剑声便已经逼到了乾清宫外。
晋凌钺调动的这一支禁卫军,统共不过五百人。早在下手之前,晋凌钺就已经料到会被逼进死胡同,但是他等不及。再不下手,那一败涂地的就会是他。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不过是他孤注一掷下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眼看着胜券在握,他卷起圣旨一把掐住武德帝的脖子:“玉玺在哪?”
“玉玺呢?”禅位诏书以写,就差一个玉玺印章,晋凌钺怒吼,“玉玺你放在哪儿了!”
武德帝被他掐得只翻白眼,喉咙里发出赫赫声。
“本王问你玉玺在哪!说!说!”
武德帝根本说不出话。晋凌钺等不及,转头冲身边人吼道:“快!派人去御书房找!剩下的人将这个屋子给本王翻一个遍!找不到玉玺,尔等提到来见!”
所有人立即到处翻箱倒柜,救援的人已经逼进宫内。
翻找玉玺的人依旧没有迹象,晋凌钺干脆将长刀架到武德帝的脖子上,拎着人拖到了门外。
禁卫军统领以及徐宴等诸多朝臣已经走进了乾清宫,徐宴身高腿长站在人群中格外的亮眼。武德帝早已经被吓破胆,手软脚软地仍由晋凌钺拖拽。晋凌钺挟持着武德帝站在高台之上,神情癫狂:“所有人给我退出乾清宫!否则,本王立即割了他的喉咙!”
“退!都给朕退出去!”武德帝已经感觉到脖子被割破,血流下来,他面无人色地尖叫,“退出去!”
晋凌钺一边挟持着武德帝一边不住地扭头回看。被派出去御书房的人早在半路便已经被射杀,他只能寄希望于玉玺就被武德帝藏在寝宫中。
就在他不住回头的瞬间,涕泗横流的武德帝慌乱间与人群中徐宴对上了眼神。徐宴的眼神沉静而具有极强的安抚作用,就那么一瞬间,仿佛一剂定心丸让武德帝平静下来。两人目光交错,武德帝鬼使神差地读懂了徐宴的眼神。生死关头,他一口咬住晋凌钺持刀的手。
晋凌钺那只手本就被匕首射穿,吃痛的瞬间痉挛松开。而也就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破空而来的箭矢一箭射穿了晋凌钺的喉咙,武德帝屁滚尿流地滚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