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呢?”
“谁让你拉我出来的!”
刚喊出口,庚双眼底便划过一丝懊恼,实际她想问:为什么要拉她出来。话一出口,却变了个味道。
“那你再回去吧。”邬颜翻了个白眼,“或者这位大小姐,您想让我把亲手你领回去?”
庚双:“哼!我才不回去!”
“啧,随便你。”
余光看到那个叫翠竹的丫鬟已经朝这边过来,邬颜知道已经没有大事,懒得与之多说,转身便走。
徒留庚双站在原地,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其他,气得直跺脚。
“小姐,小姐,翠竹终于找到你了!”
翠竹跑过来,满脸担忧,“小姐你突然不见,可把奴婢给吓到了。”
“蠢货!你的意思莫不是我的错?!”
“啊,抱歉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翠竹缩了缩脖子,“奴婢,奴婢就是没有反应过来您就被人带走了,多亏了一位公子告诉我,说您是被——“施傅兴”带走了。”
翠竹打抱不平:“那个穷秀才怎么敢对小姐不敬?亏得表少爷还把他当同窗,让小姐不要找他们家麻烦呢!”
庚双皱眉:“施傅兴?”刚才带走她的不是邬颜吗?
“那位公子是这样说的。”翠竹道。
“算了算了,赶快回去,表哥应该读完书了!”庚双听不明白,看天色不早,便想起了贾子宏。
两个姑娘的身影远去,在她们离开不久,旁边的摊子后走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
书生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上面打着许多补丁,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哎哟,你这客人到底买不买啊,不买赶快起开,不要坏了我的生意!”商贩不满道。
这人在他的摊子前已经站了好长时间,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实在是无语。
呵,也是,就这幅穷样子,能买得起嘛!
闻言,穷书生抬起眼皮看他。
骂骂咧咧的商贩忽然打了个寒战,只见这人眼神Yin惶惶的,像一条毒蛇,让人莫名不安。
书生随意拿了一个头钗,从荷包掏出几文钱扔下。
看的商贩脸都绿了,那个钗子要十五文呢!
但想着刚才看到的,不敢说话,算了算了,就当今天倒霉,碰见疯子咯!
另一边,邬颜三人放松完,相伴回家。
路上,施傅兴对刚才的提议表示了不满:“为什么要用谢老做幌子?”
他觉得这是对他崇敬之人的不尊重!
宁邵讪讪,刚才那几句都是他喊的:“其实…是施娘子的主意。”
闻言,施傅兴看向邬颜。
女人拿着一支糖葫芦,左右看看,鲜红的果子外罩透明的冰糖,无从下口:“没办法,托夫君的福,颜儿只认识他。”
施傅兴一噎,所以是他“害”了谢老?
回到家后,王家小厮过来了,一方面给他们带来明天乡试的所需物,另一方面捎来一封京城的来信。
施傅兴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字时,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幸好及时到了。”
却原来,是陆元瑾的回信。
大改过的策论,施傅兴不确定陆元瑾会不会满意,他只是针对自己目前所看的所学到的知识,给出一个切实的解决办法。
这个办法没有高瞻远景,也未必适用万世,但对大颂百姓来说,或许能够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一些。
怀着放松的心情,施傅兴拆开信封。
......
观庆十九年,八月,城南贡院的门打开,排成长队的学子陆续受检入内,时间一到,兵卫敲打锣声,大门复又从内紧紧关闭。
外面送考的人家有的选择继续蹲守,有的则是让自家小厮在这儿,自己先回去。
乡试总共分为三场,每场考三日,在贡院门口等着倒是不划算,邬颜自然明白这一点,最后只留下一人,其他人暂时回到在晖城的住处。
天公作美,八月的天虽然多变,但连着三日都是大晴天,有时候正午号房被太阳晒到,还会热出一身汗,怎么看,都比二月的院试要容易。
三天后,乡试第一场考完,王家的马车将人接回来。
邬颜提前嘱托宁父,不管如何,都不要询问考试结果。
毕竟考完一门,那一门就过去了,如何保持良好的心态,拿到后面两门的分数才是最重要的。
宁父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问。
两位考生踏进门,普一靠近,邬颜便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她没有忍住,条件反射后退了几步。
施傅兴耳根变得通红,在贡院里面,吃穿拉撒公用一室,他自己的鼻子已经适应,却不想别人是第一次闻。
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先去洗漱一番。
用热水洗掉满身污垢,换上干净带着肥皂香的衣裳,出来时,正巧邬颜端上来几道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