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啊!
“多谢。”然而殷“魔头”并未发火,只淡淡丢下一句道谢,抬脚往那个方向而去。
留下原地颤抖的几个公子哥,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感想,不一而论。
……
殷焱在一处角落找到乘凉的施傅兴。
对方刚从蹴鞠场上下来,那些公子哥虽然不练习,但会找侍卫和小厮替他们,施傅兴没有小厮,半下午的时间都在训练,离蹴鞠赛只有七天时间,他为了不辜负太子的“期望”,分秒必争。
天气越来越热,这会儿,施傅兴出了一身的汗,鬓角的发贴在脸上,少了文人的谦谦气质,多了一丝男人味,仿佛是从水中捞出来的。
殷焱没有多说客套话,只问他是否还要练习骑马。
施傅兴顿了顿,就在殷焱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对方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劳烦殷将军。”
闻言,本来没有兴趣的殷焱反倒是勾起了兴趣。
骑马的场地不在这里,殷焱带着施傅兴离开,几个时刻注意他们的公子哥看见后,心中的侥幸彻底被打败。
一个七品小官,怎么敢和殷焱扯上关系?
可真是大胆!
“上次施大人已经能够坚持在马上待五圈,这次就让马儿稍微跑起来试一试。”
来到宽阔之地,殷焱的手下将两匹马牵来,铁血将军一边看着施傅兴费力爬上马背,一边缓慢开口。
施傅兴咬住后槽牙,双手握紧缰绳点了点头。
慢点跑,应该没有问题。
殷焱用脚尖踢了一下马屁.股,棕色大马立刻跑了出去。
施傅兴更加握紧缰绳,皮革制的绳子又糙又硬,勒的手心很快火辣辣地疼,目光垂直往下看,只一会儿就觉得眩晕,身后传来殷焱的厉声:“抬头挺胸,直视前方!”
施傅兴猛地抬头。
……
这一练就练到了天色转黑。
施傅兴被风吹干的汗因为紧张又出了一身,大概有了决心,这次明显比之前数次都要有用,堪堪领悟了骑马的步骤,现在基本能够单独一个人骑马。
只不过从马上下来后,施傅兴还傻愣愣站在那儿沉思。
殷焱走过去:“有问题?”
本随口一问,谁料施傅兴真的不客气地问了他一个问题,殷焱听完后,发现是大多数新学骑马的人都会疑惑的地方。
他从十三岁便在塞北骑马随征,对于别人来说苦难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很简单,几句话便帮对方解答,末了,他还亲自演示了一番。
“施大人可看懂?”
施傅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问:“如果这个地方是女子来做,她也要这样?”
女子?
这里可没有什么女子,殷焱若有所思地看了施傅兴一眼,不知为何,心情莫名有些压抑。但他还是解答了这个问题,且更为认真仔细。女子和男子不同,她们力气小,很多时候并不能莽着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施傅兴心下满意,他咳了咳:“多谢殷将军,如此下官算是学会了吧?”
“嗯,骑马需要多练,刚开始不要骑太快,也不要在人多的地方骑马……上次邬…施夫人说想学骑马,不知可找到骑马师傅?”
话音一转,殷焱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施傅兴顿时一凛,脑中响起刺耳的锣鼓声,他警惕地看向对方:“已经找到,就不劳殷将军挂念。”
“那就好。”然而殷焱面色如常,并未表现出其他情绪,“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慢走不送。”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身后之人已经离去,殷焱停下来,没有回头。
半晌,他继续迈开步子,这次走的快了些。
西平街小院。
邬颜陪着施父施母玩了几日,累得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恰巧陆南蓉递了拜帖,想要上门找她玩。
明年春便是陆南蓉的婚期,近来小姑娘被陆母压在家中缝制嫁衣,无聊得很,只能跑她这儿消遣。
邬颜和施母提了一句,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于是施母决定当天不再出门,大家都在家里歇一歇。
邬颜自然没有意见,只不过周氏私下里却找到她,说想要去京城的秀坊看看。
施家一大家子,周氏算是家里最老实的一个人,不爱说话,平日里只默默做事,对待婆婆和妯娌都是一副和气的样子,但邬颜可没有忘记,周氏最开始让春桃作假的事情。
只是后来被自己发现,出于害怕或者其他原因,周氏一直没有行动。
小母马整日吃青草,长得越发油光水滑,邬颜每天都要来这儿陪它,此时,周氏就站在靠后的位置,她看不到她这位三弟妹的表情,紧张地双手不停扣着衣角。
“三弟妹,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邬颜笑了笑:“没有什么不方便,夫君傍晚才散值,中间的时间陈叔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