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拿去下注的钱是哪里的?”
“咳咳。”施傅兴顿时一阵心虚,那钱自然是他偷偷帮写祝词挣来的,但男人觉得没有面子,不愿意说。
他越这样,邬颜就越想逗他,眼睛转了转,突然上前抱住施傅兴,手往对方的胳肢窝里挠:“我看你说不说?”
一瞬间,施傅兴就痒得弯下腰,身体止不住打颤,他这人怕痒,邬颜挠起痒痒来又一点儿也不留情,施傅兴退无可退,只能往后坐到了木箱上,求饶道:“我错了,我说。”
“哈哈哈,晚了!”邬颜才不想听答案,她就是要看施傅兴又痒又逃不掉自己“魔爪”的样子!
院子里笑声不断,五月的杨柳在风中飘来飘去,柳絮纷飞,黏在地上,与土壤亲亲热热。
邬颜笑得太厉害,一不小心便笑岔了气,只觉得腹部有点儿不舒服,手上不由放松,而被她压在身.下.的施傅兴察觉之后,立刻见机行事,抱着人翻转一圈。
这下坐在那儿的,俨然成了邬颜。
邬颜:“……”哎呀,大意了!
“……颜娘,你可太坏了。”
施傅兴将下巴搁到邬颜肩膀,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落在耳边,仿佛墨石在砚台里面打转。
邬颜笑着躲他。
“别动。”
施傅兴呼吸越发急促,因为憋笑,他满脸涨红,此刻干脆惩罚似的咬了一口邬颜的耳尖。
“啊呀…”酥麻的感觉自耳尖传遍全身,邬颜软了身子,差点儿陷在一大箱的银子中。
好在被施傅兴及时捞住,他低头吻住眼前的红唇。
两人越贴越近。
柳絮在空中飘来飘去,每每落下前,春风都会吹着它,再一次起飞。
“等一下,夫君。”
不知过了多久,邬颜突然推开施傅兴 ,脸色煞白:“夫君,我肚子疼。”
……
施父施母几人赶回来的时候,大夫才刚刚请来。
一大群人将床铺围得密不透风,眼睛不眨地盯着大夫把脉。
尤其施傅兴,这会儿已经自责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觉得是自己那一下没有控制住力气,让邬颜撞到了木箱上。
目光落到床上的人那儿,大概疼的厉害,邬颜闭着眼满头大汗,连毛孔都看不到的面庞上露出难受的神情,他赶紧拿帕子轻轻擦掉,并倒了一杯热水:“颜娘,喝点水。”
邬颜睁开眼,借着施傅兴的手咕咚咕咚喝掉,末了紧张地问:“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或者是阑尾炎,现在这个时代又不能割阑尾,她大概会被活活疼死。
施傅兴赶紧轻声安慰:“没事,只是吃坏了肚子,春季本来就容易着凉。”
施母点头:“对啊,老三家你别乱想,这好好的,哪里来的绝症!”
其他几位纷纷附和,就连一向爱和邬颜作对的林氏,也开口说:“肯定是早上的绿豆粥,我吃完之后觉得肚子疼,但我比弟妹能抗,弟妹身体娇弱,所以才受不了。”
邬颜原本只是一说,如今见大家都在安慰自己,她心中的那点儿紧张反而没有了。
而且,她忽然想起来,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好了。”
正此时,把完脉的大夫终于受不了一家人的哭哭啼啼,若不是坚信自己的医术没有问题,他都快要被说服了:“这脉象可不是吃坏肚子。”
闻言,施母和林氏顿时闭上嘴,眼底透露出不安,而施傅兴则因为大夫的一句话变得如临大敌。
难道是真的?
脑海中升起一种无力而茫然的感觉,以至于他的耳朵里仿佛盈满了水,听到大夫的声音虚无缥缈,隔着一堵厚厚的墙:“恭喜,贵夫人这是喜脉。”
施傅兴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神,因为大夫说的话完全把大家伙给镇住了,直到施母反应过来,上前拉着大夫的胳膊道谢:“真的吗,大夫,不会是弄错了吧?”
“哼,‘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此是滑脉之状,老夫怎会弄错?!”
被人质疑医术,大夫不太高兴,出于医德,他还是把看出来的问题说出口,“不过这脉象有点弱,胎位不稳,得吃几副药好好调理,否则月份大了,会有危险。”
“哎呀!那大夫你可得好好给我儿媳妇补补,钱不是问题。”
大夫没好气道:“这种事情不用说老夫也会做,你们找个人,跟着我回去抓药吧!”
“好勒好勒,老头子,还不赶快出去送送大夫!”
邬颜手指一颤,果然如此。
比起上次误判,这次再听到自己怀有身孕,邬颜显然已经能心情平坦地应对,仔细想想,心里也有点儿开心,这预示着,她将步入一段新阶段的旅途。
如此喜讯,施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两个当嫂嫂的本来打算和邬颜聊聊注意的事情,转头看见施傅兴还呆呆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