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换了家,挑出油水好的称了带出去。
练鹊看着那慢慢两篮子的rou眼睛都直了。
守城门的一看两人,哥哥双手都拎着沉甸甸的东西,那弟弟却两手空空神色轻松,便知道这实在是兄友弟恭的一对。
他被逗笑了,摇摇头说:“小兄弟也忒促狭。”
也没怎么看文书,便放两人出去了。
这太过轻松,出了城门大概有十来步,练鹊才赶问陆极:“侯爷……这……是不是有诈?”
陆极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练鹊多心了,她竟在这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好像被小看了。
练鹊为自己解释道:“我从来没这样逃过,因此有些担心。”
她说着,又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知道吧?”
“知道什么?”陆极提着篮子,外表上看起来沉默又凶狠。
即使是在他扮演的“猎户”这一角色里,也应当是最凶狠之流。
练鹊有些羞赧,支吾了许久才道:“以前……我武功好得很,凡是便是以力破之。”
她说得委婉。陆极却听出一个意思来。
她每次逃,那都不叫潜逃,那是大大方方把人全部打趴下,再正大光明从正门走的。
陆极思及此处,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容来。
练鹊刚好瞄到了这个笑容的尾巴。
有些被惊艳到。
她大呼可惜:“侯爷,你再笑一个?”
此时她倒也不再记得什么温秉的事情了,满心满眼都是陆极这个昙花一现般的笑容。
“陆极,你再笑一笑。”她说道,“你笑一下我就给你抱一下。”
她说着,越发觉得自己义正言辞,又补了一句:“若我是个皇帝,就没日没夜地给你点烽火,等到狼粪都烧完了才停。”
陆极凉凉地说道:“其实狼烟并不是狼粪烧的。”
“嗯?”练鹊的笑容僵在脸上,“那是用什么烧呢?”
陆极正要开口,前方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姑娘——”他话还没说出口,练鹊已拉着他闪到了人群后远离官道的地方。
她柔软的手指贴在他的唇上。
“嘘——”她低声道,“不管是什么烧的,被他看到就要烧咱俩的粪了。”
粗鄙之语。
可是陆极听了,却又有些想笑了。
他冰块似的脸这些日子已破功无数回了。此时陆极心里也升起一个隐忧来——练鹊喜欢看他笑是因为他笑得少。若是以后他天天见她便笑,她因此看腻了可如何是好?
不过眼下,他还是抬眼从人群的缝隙中去看那架马而来的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丰神俊朗,是最时兴的浊世佳公子。其后跟着的两男一女皆是容色出众。
练鹊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道:“那个人模狗样的是我师兄。那个耙耳朵的是我义兄。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是我嫂子。”
她说着,啐了一口。
“我跟那耙耳朵已经断绝兄妹关系了。我正儿八经的大嫂只有咱们西陵的王有寒一个。”
陆极配合地点点头:“待回去我便上门拜会。”
“好说好说。”练鹊又道,“那小白脸不怎么顶用,就是太守他儿子。”
陆极道:“我与岑公子倒也有一面之缘。”
他却将之前给岑邧喂毒药一事隐去不说了。
练鹊又扯了扯陆极袖子,道:“咱们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快走吧。”
谁料马上的风忱却突然喊停。
温秉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风忱顿了顿,没有说话。
而混在人群中的练鹊却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蛰伏许久的蛊虫再度活跃起来。
显然,风忱是母蛊的携带人,应该是子母蛊距离太近,引得他身上的蛊虫做出回应了。
练鹊不敢说话,却抓住了陆极提着篮子的手,装作要帮他提篮子的样子在他腕上轻轻勾画了几道。
陆极动了动唇。
那边风忱久久没有回话,温秉笑容不变,语气却不大好。
“风先生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在这官道上拖拉岂不是与民不便?”
他从容儒雅的样子倒是颇得民心。
不少被赶到四周的民众都露出认同的表情。
孟青遥道:“阿忱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想必是他身上的母蛊有所感应。说不得那练鹊便在附近。”
“……”风忱没有看练鹊这个方向,他咬了咬牙,却道,“其实……我想如厕。”
此话一出,便是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孟青遥都露出诧异神色。
“阿忱?”她算是很了解风忱了。
此人容色出众,同时对容颜的在意亦不下女子。有的时候孟青遥甚至觉得他像个开屏的公孔雀。这样的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