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做徒弟?”
“呆瓜,”风鸩笑嗔道,“我与阿鹊相熟,好得似一个人似的,自然是随她叫的哥哥。”
温秉垂眸,冷淡道:“还请姑娘赐教。”
这回,却像是顾念着什么,没有将风鸩杀了。
可怜风鸩这绝代的美人皮囊,都将一身媚骨轻纵了去。南疆来人扶她下去时,她犹自在骂:“这天杀的温秉,眼睛大见识短。我这一身的媚术竟是生生错付了。”
来人无奈道:“我的好圣女,他们遥天宗的功法惯来就是克咱们的媚术的,再者他身上有圣子的……,百蛊不得近其身,你如何与他斗?”
风鸩的怒气于是又转到了他身上,揪着这人的耳朵连连辱骂,待温秉又打败两人后方才作罢。
此后温秉又连战三位高手而不败。
厅堂中坐着的几位高手察觉异变,纷纷将目光投注过来。
温秉含笑道:“诸位见笑了。”
无人敢应。
只见一众江湖草莽之中,温秉广袖长袍,目光清朗仿佛溶着故园月色。只是那玉人的脸上、袍角却溅着血迹,一道道都是那柄看起来脆弱易折的文剑所致。
凄风冷雨之下,温秉的衣袍却翩飞不止,没有半点因雨丝而粘连,细看之下,他的玉冠、乌发都干燥整洁。
竟是用内力将那雨丝隔绝了。
厅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神色亦有松动,几相对视之下,其中一个在先,其余的跟在后面,齐齐道:“我等愿奉温玄机为主。”
众人听了,哪里还品不出如今的形势。
连声符合道:“温玄机武功盖世,又有经天纬地之能,合该为我徐行盟之主。”
温秉含笑正要应时,却有一箭矢破空而来。
那一箭来得太快,又因箭上有鸟类的翎羽装饰,内力裹挟着箭羽,便似一道五彩的虹光,飞流而过。
那箭将温秉箭上的络子钉在了地上。
“什么人!”
远处的高墙上,跳下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
他的年纪大约介于青年和少年中间,下巴上冒了一圈胡茬。他跳下来第一件事,却是将那弓那箭一并扔了个干净。
他自己伸了个懒腰,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往众人这边走。
有那等想在新盟主的面前献殷勤的,飞射出暗器要伤了他。
可惜这少年身法诡谲更胜温秉,轻描淡写间将那攻势悉数躲了。
他的周身浮现出淡淡的剑影。
“你、你是何人?”
那厅堂中为首的长者眉目一松,问:“阁下莫不是也来竞争盟主之位的?”
那少年抹了抹脸,又扒拉了几下头发,露出一张稍显女气的脸来。
他的眼睛大而亮,可惜充满戾气的笑容破坏了这张颇为俊秀的面容。
“小爷是来报仇的。”
他变戏法似地从破烂不堪的袖中变出一支箭,伸出手指比了比方位。将那箭矢的中心对准了温秉。
“来报一箭之仇。”
作者有话要说: 徐行的来历是苏轼的诗
何妨yin啸且徐行感谢在2020-03-14 20:39:12~2020-03-20 23:5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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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还魂
那少年——鸣鸿抹了把脸, 撩开头发露出真容后,众人哗然。
鸣鸿并不理会这一众惊异视线,只将那箭矢放在手心掂了掂, 抬至与眼平齐处, 手指搭在箭杆之上。
众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姜齐物道:“你是鸣鸿……是了, 这时候能来的也只能是你。”
他从前便与鸣鸿交好, 也愿意替他说话:“你说来此报一箭之仇, 可是当日之事有什么说法?”
当日鸣鸿与练鹊因故玄谷决战。鸣鸿称此为遥天宗至强者的正名之战。他不知道当时练鹊遭了温秉算计, 武功已失大半, 亦不知练鹊将他视作杀害师父的仇敌。
少年天才的光辉永远不会熄灭, 却因为另一个天才的光辉而黯然失色。鸣鸿的剑练到了当世极致,只有战胜练鹊才能令他再进一步。
他欣然迎战。
却没成想,练鹊武功退了步, 失了阀门,下手轻重便无法控制了。那女人力大无比,挥动着剑直接将他劈下了玄谷。鸣鸿方才知道, 平日里练鹊同他比试并没有认真。
江湖中人因此传道, 练盟主一剑惊神,将弑师之人斩于剑下,可惜盟主也受jian人暗算, 失去了踪迹。
鸣鸿摔下玄谷, 索性运气不差, 跌落到玄谷的水潭中, 为一少女所救, 此后又有一番奇遇,于武道之上日益Jing进。
他自觉半步宗师,便是对上练鹊也不惧了, 这才辞别恩人,出谷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