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第一,这个男人不知因为什么,在巷子里把小姑娘打了一顿。
第二,这个男人现在一脸想要跑路的表情,显然是有心虚的成分在里头。
第三,这件事,自家儿子参与了。
为了不让儿子的苦心白费,季衡人高马大的往曾志斌面前一杵,顺利看到曾志斌缩了缩。
“先生你急着走?”季衡温和的笑笑,仿佛刚刚偷摸着报了警的人不是他一样。
曾志斌怎会瞧不出季衡的反常?
他心里也纠结的要命,季衡主动搭话他不想拒绝,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对自己不利,况且季衡那样子也不是真心想和自己结识。
“唉,小乐今天开家长会嘛,我刚好路过想接她们回家的,可刚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都是工作,这也没办法。”
季衡笑着颔首,什么都没说。
话没说上几句,曾志斌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车声,他脸色陡然一变,难以置信的盯着季衡。
警车在巷口停了下来,没等警察问话,季衡便道:“我报的警,发现的人是我儿子,那个被打的小姑娘还在巷子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
一名警察问:“看到行凶的人了吗?”
曾志斌眼皮子突然跳了几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季衡毫不犹豫的看向曾志斌,只笑眯眯的望着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警察立马了然,一人留下来守着曾志斌,另一人去巷子里查看情况。
刘美苓刚到家就接到了电话,她不太确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等等,您的意思是,我的女儿萧乐被一个叫曾志斌的男人打了,现在女儿在医院,曾志斌在派出所?”
她甚至开始怀疑,对面那些自称是警察的人到底是不是诈骗犯。
在电话里多次确认后,她不得不去亲自验证一下。
比起派出所里的曾志斌,当然是医院里的女儿更重要。
按照警察在电话里给的地址找到病房,她一推门,先在病床边上看到一个男生。
那个高个头的男生,听见脚步声时猛地抬起头,清俊的脸上布满担忧,看着她的眼眶都是红彤彤的。
刘美苓心底咯噔一下,直觉这男生和萧乐关系不一般。
“请问你是……”
“阿姨您好,我叫季良平。”
“……你好。”她虽然和季良平见了两次面,却都是匆匆一面,根本没记清长相。
相比之下,季良平这名字简直如雷贯耳。根本不需要全名,刘美苓只要听到“季”这个姓氏,都能回忆起小乐和曾志斌周末一起吃饭时的情景……最近几次,他们的话题永远都是季良平的父亲。
季良平低头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挂着消炎水的萧乐,静默片刻,又转头对刘美苓说:“阿姨,我们出去说吧。”
尽管刘美苓猜出了点儿什么,还是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完整的为自己描述一下情况。
今天下午,她四点五十分抵达小乐班门口,那时候小乐正准备离校,还说了要和同学逛街、不回家吃晚饭了。五点钟自己准时进了教室开家长会,直到六点半结束了,她才离开。因为生意那边还有些事没忙完,家长会结束后她走的也比较急促,半小时处理了工作,这才往家赶。
跟着季良平出病房,刘美苓才意识到有些地方怪怪的——她家女儿躺着的是单人间的病房,这种配置搁在医院,也称得上豪华病房了,一般急救病人会被安置在这儿吗?她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若有所思。
“小乐伤得怎么样?”刘美苓问。
“经过鉴定都是轻伤。”季良平顿了顿,又道,“但是还处于昏迷中,医生还说,病人的心理负担比较重。”
刘美苓身体僵了僵,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良平点头,视线穿过房门上的玻璃,盯着屋里的人,缓缓道:“不知道您记不记得,上次在禧月阁大堂里,我们见过面。”
刘美苓应了一声。
季良平又道:“今天,我原本只是路过那条巷子,结果看到了萧乐和一个男人起了争执,刚好我手里拿着我爸给我新买的摄像机,我想试试夜间拍摄效果,就对准了萧乐……”
刘美苓屏住呼吸,声音微颤:“那你……都拍到了?”
“我不知道萧乐和那个男人具体发生的争执,但是拍摄的内容足够把那个男人告上法庭了。”
季良平轻轻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病房里的小沙发边,从书包里掏出了摄像机,又轻悄悄的原路返回。
摄像机里,那个男人先是给了萧乐一巴掌,之后把人打倒在地,拳脚相加……
那个男人有着与曾志斌一样的皮囊,偶尔出现在镜头里的脸,满是暴怒狂躁,与曾志斌平日里的温和亲切完全不搭边。
刘美苓嘴角打颤,什么话也说不出,眼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