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一样,病房里有一位不速之客。
他的同桌,漾着爽朗的笑容,满心满眼都是关切的看着萧乐。
隔着一道门,他听不清路海在说什么,只是这个画面让他十分不舒服。
季良平象征性的敲门三下,不等里面回应就兀自推开门。他先是走到沙发边上,放下了书包,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侧过脸问萧乐:“晚饭吃了吗?”
萧乐呆呆的回:“还没。”感觉哪里怪怪的。
路海瞪着季良平:“出了那么大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季良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你有用吗?”
51. 陪床 不!我陪饭。
路海噎的说不出话。
不得不承认, 季良平说的很对。
就算他知道了,那也是事后了,根本于事无补。
“那、那你也不该瞒着我,我们都是同学, 一起参加过英语竞赛的交情……这种事, 你怎么能瞒着我?”
萧乐眨了眨眼, 看了看委屈巴巴伤心不已的路海, 又看了看一脸大义凛然问心无愧的季良平。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季良平硬生生打断了路海的强行煽情, “你以为,萧乐希望你知道吗?”
路海怔了怔,望向萧乐, 似乎是在询问萧乐的意思。
萧乐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能没心没肺的扯出一个笑。
呃, 真难笑啊……
路海站在原地不吭声,也不打算离开,捏着拳。萧乐满脸都是无所谓,季良平则是摆明了这事与他路海无关, 他有些挫败, 好像所有的悲愤都来自于他一人。
季良平对路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瞥了一眼萧乐摊在桌子上未来得及收起的笔记,眼底划过不明显的笑意, 心情舒畅了不少。
“马上该吃饭了, 其他的吃完饭再说。”他看了一眼时间, 收起那些笔记习题草稿纸,码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柜上。
萧乐盯着季良平熟稔的动作,突然意识到具体哪里不对——为什么季良平给她的感觉, 那么像一个男主人?
路海同样意识到不对劲,他盯着季良平收拾起来的笔记本,那个灰色的封面他再熟悉不过了——毕竟他们是同桌,每次上数学课,季良平的笔记总是记录的格外认真仔细。
他视线在萧乐和季良平之间逡巡,难以置信道:“你们、你们是……”那种关系?
萧乐歪着头,疑惑道:“我们?”
“……没什么。”路海瞥一眼季良平,意外的瞧见某个无表情星人的得意面容。
路海:“……”靠!
光是看萧乐的反应,他的确觉得这俩人没啥,可季良平的反应又太过诡异,好像心仪已久的宝物得手了一般。
路海有些气闷,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季良平看着路海,感觉格外碍眼,刚想找个理由把他送走,就看到路海接了一个电话,神情紧张的回了几句,最后一脸便秘相的说,“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回了家再跟老师请个假……”
路海挂断电话,挠挠头,对萧乐说:“我妈发现我翘了晚自习,我得回家装病去了。”
萧乐憋住笑:“那你赶紧回去吧,记得装得像一点。”
路海临走前还不忘瞪季良平一眼。
要不是这家伙瞒着,他早该知道萧乐出事了,哪里需要周一晚上翘课过来探望病人。
季良平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喝着用一次性纸杯接的水,一个眼神的回应也没给路海。
路海气结。
他开始怀疑,自己和季良平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按理说,病房里人多一些萧乐的尴尬感觉才能少一些。
事实上,路海的离开让萧乐松了口气。
任谁都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狼狈相,路海是萧乐曾喜欢过的人,这种说法同样适用。更何况,知情人有季良平一个就够了,路海还是当普通的吃瓜群众去吧。
她靠在床上,望着坐在沙发上写作业的季良平。
沙发和茶几的高度几乎没有落差,季良平就搬了只椅子,把本子摊在椅子上写作业。
整个病房里,除了灯光明亮、寂静无声,其余的硬件设施哪里比得上教室?
她不明白,季良平到底想干嘛。
这样殷勤备至,比她亲妈做的还周到细致。
“那个,我一个人呆着挺好的,”萧乐说,“不需要陪床。”
季良平抬头望向她,眉头轻皱,不一会儿又舒展开来,“我不陪床。”
萧乐:“……”
不要回答的那么古板好吗,搞得像是她有所图一样!
没多久,外头响起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尴尬。
外头的男人十分面熟,之前的两天他也过来送过饭,即便是晚上男人依旧西装革履,行头一丝不苟。
萧乐看看季良平,那家伙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