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三十左右岁夫人,容貌美艳动人,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让她更显风韵。此人俨然就是凌飘瑶的母亲,申屠娅。
她应了一声,对凌飘瑶讲道:“我身份不便出来走动,只能在此处与你相见,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凌飘瑶道:“女儿入仙苑一月有余,经过探查证实无论是灵力功法还是院首的倚重,骆熠都是强过沉衍的。上次女儿伤重,骆熠重金求来凝血增元丹却让人以凌家的名义交于我,可见已对我倾心。”
“然后呢?”申屠娅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凌飘瑶踟蹰片刻道:“沉衍那边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她咬住自己唇内rou,将那几个说不出口的字给咽了下去。
申屠娅看着自己女儿,申屠氏一族的女儿长得或美艳无方或柔弱可人,凌飘瑶却将清丽与冷冽糅杂在一起,性格上也多了一分冷傲。
申屠娅淡淡道:“无论现在骆熠实力如何,几年后站在权力顶端的人都只会是沉衍,这是不会变的。你也不必觉得难堪,忘了你用心头血浇灌滋养的那枚月瑶果了吗?他的命既然是你救得,那他的命他的人他的心都理应是你的。”
虽然凌飘瑶潜意识里觉得这样说没错,但是态度始终没有像母亲那样坚决,而且她并不是在月瑶族长大的,对月瑶族秘术也没有认可到坚信不疑的地步。
“可是我觉得我和沉衍之间的那丝联系太弱了,十五那日我去寻他时花费了很大的心里才寻到他,而且他对我也并不像母亲说得那样亲近。”
申屠娅审视般的看着凌飘瑶,突然道:“你不会是心有所属了吧?”
“没有!”两个字斩钉截铁脱口而出,但越是如此,越是露出了端倪。凌飘瑶死死抿着唇,白了脸色。
申屠娅嗤笑一声,“我道是什么原因,原来如此。那也无妨,你只需要将沉衍抓在自己手里,让他给你所用即可,至于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对凌飘瑶说,“瑶儿,当年我叛出月瑶族已经铸成大错,你这一辈子千万不要像我这样了。”
凌飘瑶半合着双眼,低头看着申屠娅的斗篷,心道:绝无可能。
申屠娅带上兜帽,“行了,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回去吧。”
凌飘瑶点头,“母亲保重。”
她转身准备离去,手刚放在门栓上却又放下,再次转身道:“母亲,月瑶族的人应该发现您的身份了,今日宴席上,我在我的酒杯里发现了月瑶族的合欢.散。”
申屠娅道:“我的踪迹本来就瞒不住申屠婵,她既有心试探,那你将计就计 * 便是。”她从自己荷包里拿出一个香粉盒子递给凌飘瑶,“你不是说沉衍对你无意嘛,用上这个。”
这是……
凌飘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母亲……”
申屠娅喝到:“他本该守护你,这个只是让他钦慕于你罢了!只要你不想他就不会碰你,难道你忘了上次受伤一个人躺到天亮的感觉了吗?”
见凌飘瑶还在犹豫,厉声道:“还不快拿着!”
凌飘瑶咬唇思索片刻,缓慢地伸手将盒子接过。
她从厢房出来,走进仙苑准备给客人更衣用的偏殿,她叫来一个凌家随侍,低头吩咐了几句,待人离开后合上殿门。凌飘瑶走到内间拿出申屠娅给她的那个香粉小盒,她看着里面白皙细腻的粉末犹豫不决。
脑子里申屠娅的疾言厉色与她躺在病榻上那二十天的所闻所见不断交织。
“他本该守护你!”
“他的命他的人他的心都理应是你的!”
“是我非要给骆熠哥哥买衣服,他换衣服的时候没有及时将收音铃佩戴所以才错过了凌师姐的消息。”
“我只是灵台受损,昏睡了几日。”
待凌飘瑶从回忆里抽出来,手中的香粉已经投入香炉,炉顶飘出袅袅白烟,如梦似幻。
随侍已经派人去请沉衍,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往香炉里滴入一滴血ye,随后盖上了香炉盖子。
她从袖内拿出合欢.散倒入杯中,混着水喝了下去,片刻后她脸上出现不正常的chao红。
凌飘瑶胸口起伏,喘息变得急促,她颤着手又拿出一颗丹药,捏在指尖用力一掐,丹药一分为二,一半放回瓷瓶一半吃入口中。
殿门被推开,凌飘瑶心猛地一跳。她将迅速将手中瓷瓶收回看向来人。
“江迢迢?!”
*
仙苑正殿,一个仙苑弟子从宴席后方匆匆而至,他掩唇在沉衍耳边说了什么,沉衍脸色微变,起身往外走。
江澎澎一直注意着沉衍那边的动静,方才殿内吵闹他没听清那边小弟子对沉衍说了什么,片刻后见沉衍起身就要出去,他也立马跟着站起来。
沉衍脚步飞快,江澎澎快要出殿门了才追上他。
江澎澎拦住他道:“沉衍师兄!你要去哪里?”
“让开。”沉衍没空跟他纠缠,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