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从自己碗里舀出两个虾仁放到她的碗里,推到她 * 面前道:“我不吃虾。”
江迢迢心里说不出甜还是酸,越是相处越能发现沉衍对她的照顾, 越是知道江迢迢便越是难受。她只知道这样是不行的。
他们不能这样。
凌飘瑶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也不能啊。
原著中他为凌飘瑶付出了一辈子,难道还要为她付出一辈子吗?
他该找个一心爱他,和他过一辈的人啊。
江迢迢将馄饨塞到嘴里, 味道鲜香又苦涩。
房门再次被敲响,江迢迢逃离一般地扔下勺子去开门。
门前的骆熠眼神痛心又憔悴,门开后他缓缓放下手臂,完全忽视了房内的其他人,对江迢迢道:“江师妹,你有时间吗?我想麻烦你帮飘瑶擦擦身子。”
话说出口,骆熠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了一样,又堵又涨。
他原本以为凌飘瑶的身上只有荆棘的刺伤,没想到解开衣服才发现,身上还有无数的鞭伤。
用魔气编织的荆棘魔鞭上面有数不清的倒刺,上面不知道被施了什么秘术,不但可以透过衣服直接伤人皮rou,更会会锁住伤口处的血ye流通。这是为了避免犯人流血而亡,让他们可以肆意折磨的办法。
凌飘瑶身上的鞭伤正是用这种鞭子抽出来的,她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什么,骆熠为她解开衣服后才发现身上的那一道道的伤疤,难怪他抱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抖的。
江迢迢没有看见骆熠眼中的情绪,她此刻需要逃离,于是想都没想立马答应,“有时间,我这就跟你去。”
她不顾身后的视线,直接跟着骆熠去了凌飘瑶的房间。
江迢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沉衍看着房门大开,空无一人的门口,‘啪’的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勺子。
若是现在还没有察觉到江迢迢不对劲,那他就不是沉衍了。
江迢迢被骆熠带到凌飘瑶的房间,她进去后骆熠便一直在门外帮她们守着。
骆熠麻木地站在门口,此时他除了守着,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突然收音铃响,骆宏锦的声音从中传来,“熠儿,凌家小女的伤势如何了?”
骆熠语气微涩,道:“父亲,飘瑶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要重,身上伤痕无数,尤其是指骨处,怕是、怕是骨裂了。”
骆宏锦:“这样,你将你们的方位告诉我,我派掌药司弟子带上最好的膏药过去为她医治。”
骆熠再厉害也不是医师,在这里有自己的医师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他忙道:“我们现在在石城,暂留十方客栈之中,望父亲尽快派掌药司的弟子前来。”
骆宏锦:“好。”
骆宏锦收了收音铃,对身旁弟子道:“去掌药司传话,要一位长老前来。”
良久,传话的弟子回来,身旁不仅带着一名司药长老,后面还跟着申屠妍儿。
申屠妍儿屈身道:“院首,弟子听说凌师姐受伤,特此前来请愿与长老一同去石城。”
骆宏锦眯了眯眼睛,“你?”
申屠妍儿 * 抬头,脸上的担忧之色显露无意思,她坚定道:“是。弟子与凌师姐一同入苑修习,之间情谊并非普通人所及。那日在魔修面前,您也看到,凌师姐是为我挡了难的,若不是因为弟子,骆熠师兄肯定可以救下凌师姐。对此,弟子实在是又感激又羞愧。”
“弟子身为月瑶族人,医术虽然不及母亲和各位长老那般高明,但也想用自己所学为仙苑、为凌师姐尽些绵薄之力。”
月瑶族的医术如何,整个修灵界都有目共睹。申屠妍儿说自己医术不佳是为谦虚。不过既然想去,那边让她去吧,左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骆宏锦点头同意了。
仙苑离着石城亦有千里之远,传送符无法传送到到百里之外的地方,传送阵又太过繁琐,需要几位阵法高手一共布阵,极耗灵力。为了救人使用可以,但是因为这个再劳师动众却是说不过去。
所以司药长老及申屠妍儿只能御剑前往。
*
凌飘瑶身上的伤口多而怖,江迢迢看得触目惊心,她怕水接触到凌飘瑶的伤口,动作轻而慢、极其小心,所以耗时良久,临近午时才给她全部擦完。
江迢迢帮凌飘瑶穿上衣服,看着她红肿的指骨,问道:“你的手指还好吗?”
凌飘瑶没有回答,却是盯着她的脸,反问:“你脸上的伤好了?”
江迢迢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原本有一指长的伤口已经消失,此刻光滑如初与以往一般无二。江迢迢眼前又闪过沉衍为她疗伤的画面,她甩了甩脑袋,道:“嗯,沉衍不知道给我用了什么药,涂上好便好了。不然我去问问他还有没有,借来帮你涂上?”
凌飘瑶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讽刺,“能让那么长的伤口在一日之内完好如初的药必然珍贵无比,我身上这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道要用掉多少,就算他有也不见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