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圣药便能压制江迢迢体内的毒素。”
沉衍没有说话 * , 像是在思考凌飘瑶话中办法的可行性。
凌飘瑶察觉出沉衍眼中的松动,继续道:“剜了我剩下的心头血之后我必死无疑,若是不能救她,那师兄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凌飘瑶指着旁边的桌上的东西,“我已经备下了一份Jing血和汤药,能否压制毒素师兄一试便知。”
沉衍收了剑,面上不喜不悲。
在察觉月瑶族的百灵丹是被凌飘瑶吃了,所以用她心头血滋养的月瑶果才可以褪毒的时候,他就打算鱼死网破杀了凌飘瑶,取心头血救江迢迢。届时他就算被发现也已经保全了她。
可是,现在若是两人都能活,他又怎么舍得去死。
他看到桌上提前备好的药就知道凌飘瑶没有必要说谎,既然知道他会过来找她并且提前备好了药,就说明这药有用。
若是这份药没有用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求凌家或是仙苑的庇护,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他。她会明白今日的药若是假的,今晚也只是逃得了一时而逃不了一世。
若是她害的江迢迢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机而死的话,他既然敢在仙苑动手杀她一次,就敢杀她两次。
凌飘瑶看到沉衍收剑便彻底放心了,“师兄拿着药去救人吧。”
沉衍将药拿在手里,厉眸扫向她,“你想要什么?”
方才她的话里说的很明白,江迢迢体内的绝命散这药无法彻底解毒,只能压制。这些东西,每月都要服用一次。
若是她没有所求,怎么会甘心每月送上解药。
凌飘瑶淡笑:“飘瑶别无所求,只求师兄日后可以护我安危。”
沉衍掐上她的脖子,将她掼到墙上:“让我护伱安危?凌师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好事。”
凌飘瑶被掐的脸色青紫,却仍是倔强道:“飘瑶自然明白,不然师兄也不会过来找我不是?可是现在,我的命就是江迢迢的命,我活着江迢迢才能活着。”
“师兄知道Jing血每取一次,血ye里的药效便少一分的道理吧?若是我受伤,谁知道会失多少Jing血,到时候又有没有足够的药力去压制绝命散。”
是这样的,百灵丹的药力存于她的血ye里,血ye可以再生,但是药力不可以。每取一次血便会稀释一分药力,只有让她少流血,才能尽可能地留住Jing血里的药力,才能为迢迢争取到更多的时候。
沉衍将她甩下,拿着药离开了。
凌飘瑶从地上坐起来,白色的衣摆落在地上像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狰狞。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怀疑,又带着三分秘密被人扒开的胆怯,最后剩下的全是得愿以偿的快意。
凌飘瑶今日在半空时施诀让沉衍落下御剑,原本只是听从申屠娅的命令,给人刺杀江迢迢的时机罢了。她想,若是江迢迢死了,沉衍会像申屠娅所说的那样,像待江迢迢那样全心待她吗?
沉衍心脉上有她的心头血也不是白有 * 的,只要她通过自己的血ye施展月瑶族秘术,争取到一盏茶的时间让他暂时没了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可是谁知道,明明他痛得站都站不起来,明明蜷缩在地上动一下都难,那种情况下还能护住江迢迢。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肺腑之痛、荆棘之刑,都是将人折磨致半死的伤痛,骆熠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在她的身边。
被魔域的人带离仙苑的时候,骆熠在就要救下她的那一刻,转身将申屠妍儿抱住的画面都快成了她的梦魇了。
在魔域地牢里数百道魔气荆棘加身的痛都抵不上心痛的十分之一。
后来骆熠将她救了出来,得知江迢迢也被救出来的时候她是松了一口气的,那魔修的魇术她是领教过的,江迢迢又没有修为,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可是,她们在客栈内相见的时候,她的Jing神力恢复很好,连脸上的伤口都没了。那一刻,凌飘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所有的担心都变得可笑。
她被伤得体无完肤,江迢迢却能在沉衍师兄的保护下完好无损。
凭什么?身处同样的境地,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难道就是因为江迢迢没有灵力就要多保护她一分吗?
所以她听从了申屠娅的命令,想看看若是没有江迢迢她会不会也被护的完好无损?
结果事情败了,沉衍与江迢迢同时中绝命散。
而唯一可以解开绝命散之毒的百灵丹也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她吃了。那么沉衍就要这样死了吗?她恍然想到了自己的心头血,含有百灵丹药效的心头血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凌飘瑶恍然想,那这样是不是也算她救了他?
可是方才,沉衍过来之前申屠娅来过,她的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沉衍查到了我们的身份,不知为何,他竟然和申屠婵有联系,从她那里知道了月瑶果的由来和作用,他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我查到一些消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