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待沉衍回答,他便自问自答:“去魔域之时,不,应该是更早, 四年前和江迢迢订婚之前?哈哈哈我道为什么愿意和那一无是处的江迢迢订婚,还真以为你是屈于江家权势、任人拿捏呢, 原来是为了离开我的视线, 与魔域联络啊。”
沉衍含着冰霜之力的厉眸扫向他:“嘴巴放干净些!”
“哈哈哈干净?”骆宏锦紧盯着沉衍的眼睛,恶狠狠道:“还以为仙苑能洗去你那半身脏血,果然杂种就是杂种。”
“呵,是啊,我是杂种。”沉衍唇角的弧度薄凉,眸色Yin寒, “骆宏锦, 这么多年取了杂种的血,制成的千万金一颗的凝血增元丹没少入你的口吧?吃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
骆宏锦:“我那是为你驱散魔气!你的血ye里魔气横溢,若是祛除不及时与丹府内的灵力撕扯你还能活到现在?”
沉衍抬起左手, 魔气在手掌中翻涌,“你是说这个东西?我却觉得好用的很,起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杀了你手下的那些废物。”
骆宏锦脸色骤变:“果然是你!”
他派去刺杀江迢迢的死士都是个中高手,他们的修炼方式比仙苑弟子惨烈千百倍,只要能活下来的死士个个都能与仙苑长老匹敌,绝不是那些弟子能杀死的。八人无一返还,竟都是死在了沉衍的魔气下。
骆宏锦:“封印解开,我竟小看了你,你就不怕被江奕山发现你的身份吗?”
沉衍讽刺地看着他,“这些不是你最擅长的吗,杀了人,嫁祸给魔修。只要没人揭穿,怎么发现?”
看着沉衍深不见底的双眼,骆宏锦心脏狂跳,他突然觉得沉衍似乎什么都知道,“今天的事,是你主使?淑茹是你找到的?”
今日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被沉衍那幅清冷自持的外表给迷惑了,他看似性格冷漠寡淡,实则心机深不可测。
“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你只需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弑妻、豢养死士、勾结魔域,这些一一都会被查出来。届时,你最在乎的名誉、地位、权势统统都没了,不对,这些你现在就已经没了。众叛亲离、名誉扫地、臭名远扬,这些都算是我还你的养育之恩了。”
骆宏锦的结局已定,沉衍不欲多说,抬步就要离开。
“难道你忘了!”骆宏锦突然道,“你的身上被缚上的束魂简了吗?”
沉衍停下脚步,拿出一根条形玉简,转身给他看:“你说的是这个?”
自己藏在密阁里的东西,都被他翻了出来,骆宏锦再一次刷新了对沉衍的认知。
不过,骆宏锦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以为,只要你找到了束魂简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
沉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骆宏锦盘坐在稻草上,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拍了拍自己裤脚上沾着的干草,摆足了架势才抬头看着沉衍,道 * :“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有后手,你看看束魂简顶上半寸的那道裂痕。”
牢房昏暗,沉衍拿出引火符燃起片刻的火光,两指宽一尺长的玉简通体呈碧玉色,而顶上半寸的位置上有一道不明显的裂痕,细看下,青白色的痕迹竟贯穿正反两面。
裂痕纵横在束魂简上,竟让这根玉简看起来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要断掉。
明白沉衍看清楚之后,骆宏锦继续道:“平常灵器上的裂痕只需要用灵力就可以修补,但是束魂简不同,尤其是缚着生魂的束魂简,为了防止束魂简失效,它只接受一种灵力,那就是将生魂缚在玉简上的灵力。”
“沉衍,你没有忘了当年是谁将你的生魂缚在这根束魂简上的吧?”
“这道裂痕需要一年一补,否则时间一过,束魂简必碎无疑。今日距离上一次修补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
骆宏锦面上的表情得意的像个胜利者,“只有我才能解开你的束魂简,也只有我能修补你的束魂简。我若是死了,半年之后,你也必死无疑。”
他盯着沉衍,笑的痴狂又舒心,“把我救出去,我还你自由,怎么样?”
沉衍冷哼,收了束魂简抬步往外走。
骆宏锦双手握住栅栏,往外喊:“记住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他无力地坐回稻草上,他骆宏锦堂堂骆家家主、仙苑院首,这一朝落败,还要多久才能再次爬上至高之位?
*
月上枝头,江迢迢自从邵珏走后再也没了睡意。她拉开床帷下床倒水,外面的寒风刮过窗外,发出一阵萧萧索索的声音。寝屋内放着炭盆江迢迢感受不到一丝寒冷,还将人烤的心里一阵烦躁。
房门被推开,门缝中漏进来一丝寒意,斥退了江迢迢心中的郁躁。
江迢迢惊喜地看向来人:“你回来了?”
沉衍阖上房门,边往里走边答:“嗯,大殿那边事多,忙的晚了些。”
江迢迢:“我爹爹也回去休息了吗?”
沉衍扫了眼桌上的礼盒,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