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藏书阁练习沉衍留给她的咒诀。
邵珏连咒诀都练不了,江迢迢就让他背书抄书。
这日藏书阁里,江迢迢在练习隔空取物,手上捏着咒诀,灵力打在了书架上的一本册子上,双眼紧盯着那要动不动的册子,嘴里不断念叨着:“过来,过来,过来。”
册子颤颤巍巍地动了两下,然后‘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江迢迢:“……”好气哦。
书架的另一侧传来一道低笑,“姐姐每次喊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能不能听懂?”
江迢迢走过去将册子捡起来走过书架,将册子拍在邵珏面前的书案上,“让你抄的书抄好了吗?”
邵珏将纸往江迢迢那边挪了挪,“姐姐要检查吗?”
江迢迢:“不看,我又不用治理城池,你自己懂就行。话说我每日监督你读书,邵城主要给我俸禄才是。”
“银子姐姐又不缺,不过我爹刚派人送来一套黑白玉棋子给姐姐解闷。”他从乾坤袋拿出一套棋盘放到书案上,“姐姐要不要玩?”
哐当——
江迢迢犹豫期间,藏书阁的大门被大力撞开,一个戍卫弟子闯进来,看着她道:“江师妹!”
江迢迢的手上还拿着一颗黑玉棋子,抬头看向来人:“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些尽量委婉的措辞,“沉衍、沉衍师兄重伤……”
“啪嗒”一声,手中的黑玉棋子掉落到地上,江迢迢脑袋嗡嗡炸开,“什么?你再说一次,沉衍怎么了?”
“沉衍师兄重伤,刚被送回清凉院,江师妹你快去看看吧!”
江迢迢抬脚就往外跑,因为速度太快身体撞到书案上,书案被撞得移了位置。江迢迢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停都没停地继续往外跑。
邵珏看着江迢迢的背影拧紧了眉头,重伤?
此刻清凉院寝卧的房门紧闭,院内站满了仙苑弟子,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些血迹。江迢迢耳边一片嘈杂,听不清任何声音,她随手抓了个眼熟的弟子:“沉衍呢?伤势怎么样了!”
宋源扶住浑身颤抖的江迢迢,安抚道:“沉衍师兄现在在寝卧,大长老正在医治,江师妹放心,胸口被划了一刀而已,有大长老在不会出事的。”
江迢迢听得心口发紧,胸口被划了一刀……
怎么会这样,江爹爹不是说山下的魔修已经不足为惧了吗?不是说局势马上就控制住了吗?几日前他还回来看她,还给她带了山下的粘糕,怎么会突然重伤?
江迢迢将目光投向江奕山,看着强忍着泪水的女儿,江奕山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却仍是镇定道:“放心,无事。”
一群人站在清凉院的院子里,焦灼的等待着。
待大长老施完针天已经黑了下来,江迢迢不知不觉在外面站了两三个时辰。寝卧的房门终于被打开,大长老出来,看向 * 众人:“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江迢迢上走了一步,却又因为双腿发麻而停下。
“太好了,师兄没事。”
“是啊,江师妹放心好了。”
大长老看了眼江迢迢,让药童扶着她,“你进去看看吧,其他人都回去,别在着堵着了。”他给了江奕山一个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
寝卧内,沉衍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无色。江迢迢试着叫了他一声,毫无反应。
“沉衍……”
江迢迢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他此刻冰冷的手给江迢迢无限的恐惧感。江迢迢紧贴着他的手,想为他捂热一点,她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在她的印象里,人是要有热度的才对的。
待沉衍手上有了些热度之后,江迢迢将手放下,擦了擦脸颊的泪,去厨房取些热水给他擦脸。
隔壁练功房内。
大长老的声音传出来:“我方才发现沉衍体内压制着一股存在已久的魔气,此次重伤后压制全面爆开,若是不为他及时除去魔气,他怕是会……”
大长老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江奕山明白。
古往今来凡是被魔气侵染的灵修,无一不是被魔气控制心智成了不人不魔的模样,最后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江奕山死死地拧着眉毛,“怎么会被魔气侵染,圣女星珠出手了吗?”
大长老摇头,“不是近日的事情,之前仙苑就有传言沉衍有旧疾,每月十五过后都会灵力虚弱,可是具体是什么旧疾除了骆宏锦谁都不知道。现在看来大概就是骆宏锦为他封印了魔气的原因吧。”
这件事情在以往看来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江奕山却忍不住怀疑,以骆宏锦的为人,他会为沉衍耗费大量灵力只为压制魔气吗?
怀疑归怀疑,现在最重要的是为沉衍驱散魔气,“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将沉衍体内的魔气驱散?”
大长老沉思了片刻,道:“怕是要秘境内封印的极品灵器——半月引。”
“半月引形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