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换成干净的吗?”
闻言邵霖倏地跪下,“少城主恕罪,昨夜沉衍一直在清凉院,属下找不到机会下手。而今日江小姐又一直待在房内没有出来,所以事情才有所耽误。”
邵珏一脚踹了上去,“废物!”
邵霖被踹倒后连忙又跪起来不敢说话。
邵珏吐出一口浊气,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惩罚他也是用,更何况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情,“迢迢所中的引情咒能解吗?”
邵霖迟疑了一下,随后摇头,道:“江小姐的灵台似是受过重伤,现在状态十分脆弱,再加上连续燃了两个月的迷迭香,若是强行解咒的话,极有可能让她记忆混乱、智若愚儿。”
听到邵霖的话,邵珏的脸色越来越Yin鸷。
良久,邵珏再次问道:“杀了他呢?”
邵霖面色未变,道:“若是没有引咒者,咒术自然可解。”
邵珏:“那就去!杀了沉衍!我要他再也不能出现在迢迢面前!”
*
江迢迢站在江澎澎的灵剑后面,神情有些落寞,甚至是失魂落魄。
江澎澎担忧地侧首看向她,“姐,你还好吧?”
其 * 实江澎澎也不想相信沉衍会给江迢迢下这种咒术,但是除了他,江迢迢确实没有对谁如此纠缠、如此喜欢过。
而且,邵霖说的咒法大家,沉衍就是啊。
江迢迢没有回答,而是催促道:“还有多远?”
江澎澎看了眼下面的景象,“不远了,马上就到。”
江迢迢:“再快点。”
江迢迢拽着江澎澎的衣袖,恍然想到自己站在沉衍身后时的模样。
她看着广袤无垠的天空,脑子里的思绪逐渐清晰。
之前她刚穿过来的时候,正是原身对骆熠一见钟情非要与沉衍退婚的剧情。与沉衍订婚四年是原身借家世之势纠缠来的结果。这么长时间里,原身不可能没有见过骆熠,怎么会突然对他一见钟情呢?
再加上,她过来时面对骆熠时的异样,只要看他一眼,听见他的声音,心口处就隐隐地不舒服。
所以,引情咒不是将她的情引向沉衍,而是骆熠的吧。
那么,下咒者呢,是沉衍吗?若不是沉衍,以他在咒术上的造诣,这么长时间里,他为她把脉数次,灵台也探过,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尽管答案就在心里,江迢迢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宁愿相信沉衍就是没有发现、或者是发现了却无法解开呢?
江澎澎在江家门前落下,江迢迢跳下灵剑直冲着府内的珍书阁跑过去。
她需要确定一件事情,一件足以告诉她真相的事情。
珍书阁是江家除了灵器阁之外唯一重兵把守,是没有家主手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的地方。
江迢迢跑到门前被两名守卫弟子拦住,“大小姐?您不是在仙苑吗,为何……”
江迢迢:“让开,我要进去。”
那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躬身道:“抱歉大小姐,没有家主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江迢迢此刻的神情有些肃然,目光也冷的惊人:“我若是一定要进呢?”
那两人腰身弯的更低了,“大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江迢迢不再多说,上前就要推门。两人连忙伸出手臂将人拦住,“大小姐……”
江迢迢抬起胳膊上的长练,“让开,别让我绑了你们。”
“凤羽芙蓉!”两人惊呼出声,凤羽芙蓉,江家的镇府灵器。若是家主真的将凤羽芙蓉给了她,那她确实能绑了他们。
但是这珍书阁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把守,这小小的珍书阁周围有足足十二个暗哨,她就算绑了他们两个也不可能进去的。
“让开,把阁内的机关都关了。”江澎澎上前命令道。
“公子……”那两人有些为难。
江澎澎忍不住发脾气,“快点!我爹问起来就说我说的,出了事情我负责!”
江澎澎在江府虽然看上去比不得江迢迢得家主和夫人的宠爱,但是却是实打实的江府少主,江家的下一任家主,他的话其中份量他们也要掂量两分。
他们和周围的暗哨商议一番,抬步让开并且关了阁内所有的机关。
江迢迢推门而 * 入,然后立即将房门关上,厉喝:“谁也不许进!”
江澎澎被拦在外面,这时候他不敢逆着江迢迢来,生怕刺激到她,所以只能看着紧闭的房门在门外干着急。
江迢迢进了书阁就开始快速翻箱倒柜,在这几排的书架上东寻西觅。
书简不是,布帛不是,羊皮卷也不用看,长卷对不上,极大的可能就是那些装订成册的册子。
江迢迢拿着一本本的册子翻找,将书页打散打乱,全部抖露到一边。
一本接着一本,所有被江迢迢翻过的书册都扔到了一旁,横七竖八、杂乱无章、一片狼藉。她还在不停的翻找,越找越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