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计划。
她刚来的时候沉衍也淡漠过也拒绝过,只不过当时她没有在意他冷淡背后的意义,一味地缠着他。与她虚与委蛇,沉衍大概也是无奈之举。
他的身世本就不允许他有一丝的不理智,更不允许他单纯。
所以,天真的一直都只是她。
“魔君,你也知道我这这个人一向‘胆小心大’,只要不杀我,你想要借我之名得到什么尽管和我说,我会尽我所能配合魔君。”
完全是一副配合的态度,江迢迢觉得自己已经讲得很诚恳了。可是沉衍脸上却没有出现江迢迢期望中‘有话好好说’的表情,反而变得又冷又沉。
江迢迢继续:“魔君觉得我的诚意如何?”
沉衍沉默了良久,抬眸看她,道:“很好。”
江迢迢扬起笑脸,“那就好,魔君想要什么不如直说?”
沉衍道:“完婚。”
江迢迢拧眉,仿佛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问道:“什么?”
沉衍看着她,眼中藏着旁人看不到的希冀和痴狂,道:“三个月之后,你我君后大婚。”
江迢迢冷了脸色,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她。
也是,他若是这么轻易将自己的底牌放出来也就不是沉衍了。
左不过就是做戏,江迢迢道:“好,我配合你。”
“不过既然是合作,你也要答应我的两个要求,不然你应该也 * 不希望在典礼上看到一个不配合的新娘吧?”
江迢迢的一个‘好’字让沉衍心跳失了衡,后面她说了什么都没有太听清。只知道,她同意完婚了。
江迢迢皱眉:“魔君?”
沉衍回神,道:“好。”
脱口而出的一个字,让沉衍差点就露出了眼中的喜色。他自己都不知道方才的‘好’字究竟是在回答江迢迢还是高兴到想要重复她一遍的回答。
江迢迢没有发现沉衍的异样,她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有了谈判的资本,江迢迢便有了底气,她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开始提要求:“一,我要在这魔域十二宫中有绝对的权利和自由,我想要去哪里你的人不能拦我。”
沉衍点头:“可以。”
见他答应江迢迢继续道:“二,人前做戏便做戏,但是在人后,像是昨日那种躺在一张床上睡的戏码就免了。”
沉衍桌下的手缓缓地合上,隔了几秒钟后,道:“好。”
江迢迢微笑,“如此我们便算是谈妥了,那么现在,请君上回吧。”
沉衍伸出左手,发顶的发带飘落到手中化作一条长练,他递给江迢迢,道:“凤羽芙蓉,可保你在魔域安危无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本就是江家的东西,江迢迢没有拒绝。
然后沉衍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玄色的指环,上面雕刻着古朴复杂的繁花纹路,中间镶嵌着一块方形血红色的宝石,仿佛是浓郁魔气中包围着的一滴鲜红的血ye,又或是黑森森的暗林中的一簇火焰。
沉衍道:“这是历代魔君的信物,你戴着它,无论去哪里魔域中再无人敢拦你。”
想到今天被那个叫卜峰的大块头拦下吓唬,这东西正合她意,江迢迢伸手将要接过沉衍手掌心中的指环。
突然,沉衍握住了她的手,江迢迢挣了下,“你做什么?”
沉衍不答,一手握着她的右手,一手将指环套在她右手的食指上,然后划破自己的指尖在红宝石上滴了一滴Jing血。瞬间,指环中间的红色宝石迸发出一道艳丽的光芒,原本比手指粗了一圈的指环立即收紧,牢牢地卡在了她的食指上。
指环戒面很宽,戴在手指上几乎是占据了江迢迢的半个指节。
沉衍松开了她的手,道:“初戴玄焰指环需要魔君Jing血的赐验。”
戒指缚上手指的那一瞬间,江迢迢隐隐地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她怀疑地看了沉衍一眼,伸手去摘那指环。但是,指环却牢牢地卡在食指的第三指节上,稳稳不动。
江迢迢看向沉衍:“怎么摘不下来了?”
沉衍听着江迢迢慌乱的声音,心下微缩,“能摘,等你不想戴了的时候我再帮你摘下来。”
她看向自己的右手,细白修长的手指上戴着这么一个颜色冲击又血腥的戒指,江迢迢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又看了眼沉衍没有说话。
将东西全部给她,沉衍起身离开。 * 抬步前还不忘将桌前的浮光尺带走。
江迢迢看着他的背影,一块碎了的浮光尺,江爹爹都修复不了,应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她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情,喊人进来将碗碟都端了出去。侍女撤下饭菜又换上了几盘糕点和热茶,“姑娘若是还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告诉属下。”
江迢迢点头:“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待人全部都走干净,江迢迢拿起凤羽芙蓉捏诀试了试。
几次过后她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