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什么叫还活着?!我要是能进去还用得着你看?要不是因为你……”凶冥住了声,冷哼一声,半年来的怨气达到了顶峰,“你马上给我进去照看主人,他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凶冥心情不好,江迢迢的心情更不好,“什么叫因为我?今天我要是不过来压根就没有我的事,你少把什么事都扣到我头上!”
江迢迢伸手攥住凶冥的手腕。
凶冥:“你要做什么?”
江迢迢懒得搭理他,另一只手抵在结界上稍稍用力,下一秒两个人同时穿过结界,出现在结界内。
突然进来,凶冥愣了一瞬间,来不及去问原因,推开殿门进去。
内殿的魔气消散了一些,没了江迢迢进来时的动荡不安。沉衍依旧坐在池子里闭着眼睛,如江迢迢所说,晕了过去。
凶冥将手搭在沉衍的脉腕上,所幸这阵已经安稳了下来。他将人带了出来,放回床榻上。
沉衍身上还shi着,凶冥拿着布巾无从下手,他求助地看向江迢迢。
江迢迢心情不好地将头瞥向一侧。
“……”凶冥有些尴尬,刚才着急对江迢迢态度不太好,但以往日的经验来说,每月十五夜里沉衍绝不会这么快安稳下来,所以必定是她帮了忙。
凶冥干巴巴道:“江大小姐,帮主人擦擦身体?”
江迢迢姿势不变,眼珠瞥向他,“你自己不会擦吗?他是你主人又不是我主人。”
凶冥道:“属下……不会。”
江迢迢:“?”
凶冥:“我可是凶冥鸟,我们鸟族洗完澡抖落抖落翅膀就好了,从来不需要擦。”
江迢迢像看什么稀罕东西一样看着他,半响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奇葩。”
“……”凶冥:“主人现在弱的很,你若是不擦,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一不小心再这么去了可怎么办?”
江迢迢上前从凶冥手中扯过布巾扔到沉衍身上,擦地一样在他胸膛上擦了两下,手下动作突然停住。
她盯着沉衍的左心口看了片刻,那是一道极深的疤痕,一寸长却极窄,不是剑伤就是刀伤,中间还有些rou粉色,显然不是老伤。看这伤口的深浅,又伤在心口处,想必伤得不轻。
她抬起他的右手,指尖的伤口已经泛白,手背一侧的水泡也裂开了,泡皮黏在手背上,皱皱巴巴的。
江迢迢之前拿过来的膏药早就掉到水池子里了,她只好向凶冥道:“这里有药膏吗,我看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处理。”
凶冥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膏药,江迢迢给他简单涂上了一些。 * 又去检查他的左手,左手手指上倒是没有伤口,只不过,她在手腕处也看到了一道疤痕。
划痕整齐,已经全好了,是个旧疤。
江迢迢皱眉,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疤?
凶冥扫了一眼,道:“大小姐知道修灵界两大灵药是什么吗?”
江迢迢微愣,道:“凝血增元丹和玉髓续骨膏。”
凶冥偏头看向窗外,“是啊,凝血增元丹、玉髓续骨膏,一个生人肌一个药白骨,那你可知凝血增元丹是如何炼制的?”
江迢迢心中突然出现一种浓浓的、不安的预感,“如何炼制的?”
凶冥似是笑了一声,轻声道:“凝血增元丹,修灵界两大灵药之一,正是用魔域圣族之血、也就是主人的血炼制而成的。每月十五,他都要去骆宏锦的密室抽血除魔气,然后骆宏锦就用从他身上抽出的血ye炼制灵药。”
江迢迢浑身一震,怔怔地看向沉衍。她以为,每月十五骆宏锦是真的给他除魔气的。原来竟是为了他的血……
“他十五过后的模样你应该见过吧,每次都能去了半条命,二十四年,从一个婴儿开始,月月不歇。哦,对了,主人是星珠和骆宏锦的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江迢迢重新看向沉衍左手腕的伤疤。
现代人一看到手腕上的疤第一反应是自.杀,江迢迢现在却想的是喂到自己嘴里的几杯‘灵药’。方才意外接吻的时候就觉得他嘴里的血ye味道有些熟悉。
现在仔细想来,那些被他喂到嘴里的‘药’是不是就是他的血?
生人肌药白骨……
难怪曾经圣女星珠说过她体内有他们的圣族之血,难怪曾经她脸上被星珠划开的伤口能瞬间恢复,都是沉衍给她喂了他的血吗?
江迢迢慌忙地从床榻上起来,将布巾扔给凶冥,“擦好了,你给他换身衣服吧。”
她抬步离开,越过凶冥的时候他突然叫到:“江迢迢。”
江迢迢依声停下脚步,心里有些乱.
凶冥道:“引情咒是因为那时的你灵台脆弱才迟迟不能解开,而你被圣女掳来魔域之后主人让我护住你,我为了不让星珠对你施刑才提议给你下魇术。”
“我当时不知,因为我的魇术,所以才导致了你的引情咒只能压制无法解开。”
江迢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