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恕沈某多嘴,孕期还是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和过大的情绪起伏,有可能……”
还没说完,就被钟未凌打断了:“行了,本座知道。”
钟未凌揉了揉眩晕的脑袋,皱眉道了句等谢之钦回来,烦请沈仙师告知本座,便又转身,准备去往别处。
沈棠不知钟未凌去找谢之钦何事,但是:“魔君请留步,有件事我觉得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本座没空听。”钟未凌继续往外迈着步子,头也不回,冷声道。
沈棠道:“是关于谢师弟的。”
钟未凌停下脚步,扭头:“何事?”
沈棠道:“你们姑山一行,小师弟可是还受了什么别的伤?”
“除了被澄心剑灼伤,并没别的了,”钟未凌皱眉,不解道,“你不是给他诊过脉了,还用问我?”
沈棠一愣:“我何时给他诊过脉了?”
钟未凌茫然:“他说你给他看过了,你又是大夫,大夫看过难道不诊脉吗?”
沈棠失笑:“我压根没给他诊!不对,是他压根不让我碰他!”
钟未凌愕然:“你说什么?”
沈棠解释道:“他来时,整条右小臂和手掌全部被剑气灼伤,我正要帮他看看他体内有没有什么内伤,他直接躲过去了,还跟我说随便给他开点药就行。顺便跟我强调,最好不要留疤,说你喜欢好看的人,留了疤他就不好看了。”
“我……”钟未凌忍住下意识吐槽的嘴,催促道,“然后呢?”
沈棠:“然后他就拿着伤药走了,我说给他包扎,他都拒绝了,他这么避着我,所以我才好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沈棠顿了顿,脸色沉重道:“而且,我注意到他随身玉令上的个人结界打开了,这个结界有什么用,我想不用我说吧。所以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根基受损,灵气遭到重创,所以才会打开的结界。”
钟未凌嘴唇紧抿,微微颤了一下,虽然还没确认,但是心中不自觉做了最坏打算:“如果真的是根基受损,那怎么办?”
沈棠沉声道:“如果轻的话,用草药修复,然后闭关修养便可。”
钟未凌:“那如果严重的呢?”
沈棠皱眉:“这就比较麻烦,要去鬼界禁地去找望月草。”
钟未凌不解:“仙鬼不是相克么,鬼界长出来的东西,仙门之人用了不会出现反噬吗?”
沈棠:“仙鬼确实相克,可是鬼界禁地其实是一个混沌之地,也是仙鬼两道灵气混合之处,那里长的东西无论仙鬼,都可食用。且服用之后,不仅可以修复根基,还能在原本的基础上将修为拔高一截。”
钟未凌将信将疑:“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儿?”
沈棠一摊手:“自然没有。因为东西确实很好,很多人也都觊觎,可是拿不到。”
钟未凌好奇:“怎么拿不到?”
沈棠道:“方才不是说了,那是仙鬼两道的混沌之地,极其危险,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钟未凌:“一般人是多一般的人?”
沈棠想了想:“桑铃儿、韩循和风迹师兄这种,都是一般人。魔君你,也就一般稍微靠上一点点。”沈棠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也就这么大一点点。”
“……”钟未凌不耐烦道:“你几个意思?就算本座能进去,本座也不会去的。谢之钦根本不可能有事,就算有事,本座也不去。”
他怎么不知道,原文还有这么个鬼地方?
不过想想也是,原文貌似压根没怎么提鬼界。
说完,钟未凌来不及多想,便匆匆离开,又去找谢之钦了。
他找了一圈,身体实在受不了了,肚子好疼。
他扶着墙,走回卧房,心中暗骂,谢之钦,你等着,等老子找到你,你就完了!
钟未凌蜷缩在一起,在床上躺了许久,才堪堪缓过劲,但缓过劲的同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了奇怪又陌生的场景。
入夜,四周石龛中燃着幽蓝色的鬼火,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拿着弯刀,走在钟未凌身侧:“这几日鬼界动乱不休,你这时来做什么?万一卷入争斗,你们掩月山就摘不干净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鬼王夫人生了,特地来送点贺礼。”手执黑刀的男人钟未凌明明没见过,但却张口叫出了他的名字,“我说蒋燃,你可是真行,要不是黎阙禀报,我都不知道我干儿子已经被生出来了。”
蒋燃懵逼:“什么干儿子?那是我鬼界少主!”
钟未凌切了声,蔑然道:“夫人有孕时,曾承过我掩月山的情,当时夫人可是和鬼王答应我,未来生了孩子,要认我当干爹,怎么,你们鬼界之人一向说话不算话吗?”
蒋燃就不明白了:“钟未凌没你这么占便宜的吧?我族鬼王与魔君闻渊平起平坐,你只是个小小的掩月山山主,我鬼界少主叫你干爹,辈分不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