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离开。
一个月不见nainai,苏青梨抱着她不撒手。
王凤春见到孙女这幅样子,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nainai撒娇。”
“nainai,我才八岁呢,还是小孩子。”
“好好好,是孩子……”
王凤春也不和孙女争,拍了拍她的背,“辛苦我们家梨宝了,还说nainai呢,你这一个月也瘦了不少,肯定是没好好吃饭,不过幸好没晒黑。”
这一点苏青梨颇为骄傲,“nainai,我晒不黑的。”
祖孙两个亲热地说了一会话,王凤春还是放心不下小儿子。
“我去看看你小叔。”
“nainai,我也去。”
苏青梨只顾着亲近nainai了,也没有见过苏安平呢,她赶紧跟着nainai一起去了西厢房。
苏安平已经被苏安生兄弟几个安置好了,此刻他躺在炕上,呆呆地看着屋顶。
“老四,出院的时候,人家大夫交待了,你的腿主要靠复健。我也跟着大夫学会了按摩的手法,以后我天天帮你按摩。家丽说了,她以后每周来两次给你针灸,大家都在帮你,你可不要放弃。”
苏安平苦笑,“娘,做这些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我的腿是好不了了,以后就是个废人了。我还不如当初就死了呢,现在这样活着也是惹人嫌弃。”
他依旧是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王凤春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他了。
“随便你吧,老四,你要是想一辈子躺在炕上,娘也无话可说。”
苏青梨可不愿意,苏安平的腿要是好不了一直躺在炕上,那他们岂不是要一直照顾他?这不是增加家里人的负担吗?
“小叔,你说这话太让人寒心了。nainai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在医院陪护照顾了你一个多月,你看看她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我爸爸队里的工作这么忙,还是硬挤出时间去医院探望你。二叔和三叔也是一样,他们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吗?你就是自私,是个懦夫。”
苏安生唯恐刺激到苏安平,在一旁立刻阻止闺女说下去。
“梨宝,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觉得梨宝说得对。”
唐秋英瞪了丈夫一眼,她也觉得老四欠收拾。
“老四,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想着严玉宁那个女人。当初为了她,你可以不顾咱们一家人的死活。现在她走了,你是不是连自己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要是你真不想活了,大嫂给你找一包老鼠药去,你喝下去就一了百了,也别拖累娘,拖累我们。”
“秋英,你这说的什么话……”苏安生着急了,唯恐弟弟真的想不开。
唐秋英不理他继续说下去:“不过,安平,你可想好了。人家严玉宁就是怕你以后站不起来,怕你拖累她才走的。你死了,她不会难过,反而能和别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回来了。你要是但凡是个男人,就应该争着一口气,把自己身体养好,重新站起来。这样她以后见到你,才会后悔。”
苏安平的眼神有了一丝松动,终于不再呆呆地看着屋顶了。他闭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了下来。
苏安平回到了苏家以后,照顾他的事情主要就落到了苏安生兄弟三个人身上。
他的下半身没有知觉,上半身还是可以动的。苏安平也不再只躺在炕上了,会让苏安生把他扶起来坐着。
轴承厂的领导来看望了他两次,因为这次受伤的事情,厂里居然提前给他转了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苏青梨不禁想,要是严玉宁提前知道了苏安平会转正,还会离开他吗?
这也是苏青梨最想不通的,现在已经偏离了书里的剧情,严玉宁到底去了哪里呢?
苏安平拜托唐秋英把他和严玉宁住在大队部那间房子里的东西收拾好,搬回来。
唐秋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下来,苏青梨跟着她妈一起去收拾。
严玉宁走得急,屋里好多东西都没带走。唐秋英把衣服都装在一起,准备单独处理。
一块金色的女士手表掉落了出来,唐秋英很是惊疑。
“老四这么阔气,居然还给他媳妇买了一块手表。”
苏青梨凑过去看了一眼,这块手表的牌子苏青梨是知道的,价格不菲,在这个年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
“妈妈,这是进口手表,我听干妈说过,要用专门的侨汇卷才能买。”
唐秋英傻眼了,“老四哪来的门路买这样的手表?”
唐秋英越想越觉得蹊跷,回到家就先把手表递给了苏安平。
苏安平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把手表握在手心,一言不发。
但唐秋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不得老四媳妇这么快就没影了呢,原来是找了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而且早就把绿帽子扣在老四头上了。
不过唐秋英没有继续再刺激苏安平,这样的事对男人来说是耻辱,他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苏安平把手表连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