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聊天的时候还不时给夫人灌输,二姑娘才是正经主子的思想。
赵nai娘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说着,并且决定明日亲自去二姑娘院里看看缺什么。
二姑娘院里现在没有伺候的人,这点还是要上心的。
赵nai娘想着既然老夫人不满意夫人派去的丫鬟,又说让二小姐自己挑人,自己明日得让人牙子上府一趟。
这个夜里,孙氏睡得不安稳,公良静同样也是。
她身边的丫鬟也是用药酒将她膝盖处的青紫揉散,才伺候她洗漱上了床。
公良静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公良媛要这么对自己,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明明自己没有推人的,可那些人都信了公良媛。
只有母亲,只有母亲是信她的,公良静本来死寂痛苦的眼忽而闪出一丝光亮,随即又灰暗下去。
那不是她的母亲,是公良媛的母亲。
意识到这点,公良静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将整个人蒙在了被子里,不肯看见外边的光亮。
嫡出这边的事,二房那边当然也听到了动静,侯府庶出二老爷的妻子胡氏听到下人禀告了一通,眸中透出晶亮。
“孙氏当真被老夫人罚了?”胡氏面容急迫的追问。
那跟她禀告好消息的老婆子也满脸笑,“自然是真,这可是咱们的人传过来的消息。”
胡氏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拍手抚掌,“好好好,就知道她是个蠢妇,若不是仗着侯夫人的位置,怎么比到我头上去。”
可见这胡氏对孙氏是有多不满,言语之中毫无忌惮。
婆子看看四周,虽然屋里只有主仆二人,她还是难免警惕,“夫人慎言。”
胡氏平日也是个小心之人,刚刚实在是听到孙氏挨罚,太过畅快,才一时嘴快了些,被婆子提醒,已然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变成平时温和谦顺的二夫人。
“奴婢听闻老夫人很是对二姑娘偏疼,大夫人受罚皆因二姑娘。”老婆子给孙氏点清重点。
胡氏听了若有所思,沉yin半晌后,才道,“你去将我匣子里的那串红珊瑚手串拿出来,明日随我去看看二姑娘,二姑娘受累,我这个当婶婶的,是该去看看的。”
老婆子懂了自己主子的意思,点头应是,还寻了几株珍贵的药材,明日一起送过去。
唐梨花还不知道二房这里起了心思,不过知道也无碍,二房胡氏最大的所求也只不是当家的位置。
这宁远侯位二房是绝无可能得到,若公良山犯了什么大罪,被皇上革去宁远侯位,也不会轮到二房身上。
原因很简单,这个侯位是皇上看在唐梨花的面上,二房是庶子,又不是唐梨花亲生。
这点侯府里的人知道,胡氏更知道。
正如唐梨花所想,侯夫人这个位置胡氏从没有想过,但家里主事之权,胡氏可是盯了许久了。
表面上,胡氏处处迎合孙氏,是一个好妯娌的模样,但暗地里胡氏对孙氏嫉妒的很,再胡氏看来,孙氏既蠢又作,让她掌家,侯府每年都不知道多支出多少。
要不是前院有侯爷身边的周管事管着,侯府早晚要亏空。
偏就胡氏自己着急,老夫人又不问事。
胡氏更着急的是自己女儿的亲事,要是她能有掌事之权,也就能顺理成章的给自己女儿寻个好亲事。
胡氏不信孙氏会为自己女儿尽心,所以近来她对孙氏更是讨好,就想着到时候寻摸人家的时候,孙氏哪能上心一点。
但到底还是比不过自己亲自挑选来的让人安心。
隔日,公良媛醒来的时候,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床帘帷帐都不是她熟悉的,她甚至怀疑自己又重生了一次。
听到动静的婆子,见她醒了,脸上挂满笑,“二姑娘起了,老奴这就去给二姑娘备热水。”
说着就步子轻快的出了屋子,公良媛茫然四顾,脑中慢慢浮现昨夜里发生的事。
公良媛想起来了,她昨日是歇在祖母这里的。
她记得被祖母温热的掌心捂住双眼,她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再看看窗外透进来的光,怕是已经过了晨省的时间。
公良媛想着就急忙要从床上下来,她记得前世祖母是最看不得有人不守规矩。
虽然公良媛前世没亲眼看过祖母发火,但听了下人和母亲的话,她对祖母从来都是有些畏惧的,就是现在重生了一次也亦如是。
那去准备热水的婆子很快就回来,看见公良媛要下床,赶紧将热水放到架子上,上去阻止,“二姑娘可要悠着点,你昨日才发了高热,不能再受了寒,老奴来为你穿好衣裳。”
说着就拿来一套衣裳,是今个儿一早就从汀兰苑送过来的。
公良媛任由她替自己传好了,又洗漱一番,才问,“么么,我这起晚了,祖母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忐忑不安。
老婆子了解,宽慰道,“老夫人特意吩咐了,等姑娘收拾好了,再去见她,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