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瞧瞧。
太后本以往就对三皇子疼爱,如此一说更是心中不忍,便同意了皇后的话,当夜便告诉了皇帝。
皇帝口谕到荣王府,让荣王在京多留几日,待到太庙祭祖完再去封地。
荣王接旨,隔日带着王妃在白玉楼买了好些东西,样子十分闲适,倒真像了一个闲散王爷。
太庙是在京城外的武夷山上,祭祖可是一众主子一同出行,皇帝皇帝还有萧贵妃,几位皇子一同陪行。
只是临出行前,太后的头疼又犯了,只能在宫里养着,缺席了这次太庙之行。
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往京城外去了,除了皇室更有朝廷命官陪同,宁远侯亦在此列。
皇帝出行,文武百官随行,京中也有人把守。
皇帝不放心荣王,也同样不放心对皇位野心勃勃的大儿子。
所以走之前,留了不起眼的五皇子坐镇皇城,而有太后在,皇帝也是放心的。
自皇帝倚仗出了京城,唐梨花便下令侯府封府,一干人等都不许离府。
府中食材早在几日前就已经采备完全,足够府里主子下人吃上五日。
唐梨花又命府中侍卫将前后门全部守住,不许出也不许进。
对下人只说,老夫人怕京中无守,有宵小之辈上门,还是谨慎些好,等皇上回来,便可解禁。
下人们不敢说什么,只能硬是。
现在侯府执掌中馈的是二房胡氏,她每次管家的时候,也会特意将公良媛和公良琴叫来,教两人如何管事。
唐梨花也不阻止,胡氏是个知情懂事之人,唐梨花对于她还是满意的,对比孙氏更是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唐梨花在侯府一切准备妥当,意外的是,太后宫里来口谕了,让唐梨花进宫。
想了想,太后应早有准备,唐梨花嘱咐好公良轩守好侯府,就跟着内侍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最后进了宫门,直接去了太后宫里。
果然与唐梨花猜测的一样,太后根本就安然无恙,至于托病也只是一个说辞罢了。
“来了,坐吧。”太后看到唐梨花直接道,而后就是一声喟叹。
“安定可还记得几十年前,也是如今日一般,你我二人…”太后追忆着以往。
唐梨花还真从原身记忆中收刮出来,太后想要说什么了。
几十年前,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太后是皇后。
与现在不同的是,先帝带着诸位皇子和众位大臣去围场狩猎,而不是去太庙祭祖。
一样的是,那日也是京中风云突变的日子。
原身和太后被困在皇宫,只先帝早就有了准备,在那场动荡中并没有受到伤害,先帝却借这个机会,就有狼子野心的皇子该废的废,该囚禁的囚禁。
最后只剩下了当初还是十皇子的皇上,和尚在襁褓中的十五皇子十七皇子。
先帝身体不好,这场动荡,也让他气血上涌,儿子们的背叛,再怎么铁血手腕下,该受打击的还是受打击。
先帝传位给了十皇子,就是当今的圣上。
而现在,太后和唐梨花心知肚明,又有人心思浮动了。
唐梨花沉默,不打断太后的追思。
“我本以为老三的性情最好,该是老大最先忍不住,如今看来我是老了,看人也不准了。”太后叹息一声。
唐梨花弯腰,“太后未必是识人不清,只是三皇子是您的亲孙子,过于信任了。”
太后神情疲惫,“罢了,安定就陪哀家等着吧,哀家只期望他不要让哀家失望。”
在听到一声空中的闷响后,唐梨花知道太后的这个期望注定落了空。
没过多久,内侍急匆匆的闯进来,“回禀太后,有带刀侍卫闯进后宫,请太后娘娘随奴才去避难。”
内侍急出了冷汗,他刚刚匆匆一眼,宫里已有宫女太监死在了他们刀下。
现在这个情况下,有人闯进后宫,不用想,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太后却一扫方才为孙忧心的老暮之态,站起身一挥衣袖,多年来养尊处优,位于高处的气势迸发出来,“哼,带刀又如何,哀家是太后,岂会怕他?”
内侍被震住了,整个身子贴服在地面,不敢抬起头,瑟瑟发抖。
唐梨花上前伸出手,太后搭住她的手,两人往殿外走,身后的宫人皆是跟上。
太后眼含愠怒,“终究是哀家高看了他,如此不识大统,以后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
这火气是对发动政变的荣王所去的,这场太庙祭祖,是三皇子和皇后故意所致。
而太后和皇上何尝不是将计就计呢,他们只是想看看荣王能做到什么地步。
注定失败的一场夺嫡,连一点悬念都没有。
才走出殿门,一群带刀的侍卫直向这边来,他们手中的刀还在滴着鲜血,可见刚刚是杀了人的。
几人胆子小的,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危险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