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在柳成舟非人一般的调教之后，顾萧现在上课坐得笔直，听得认真，知识点也一个不漏地往笔记本上记，下课了按时回家，吃完饭就……躲不过就索性回房间，待在安全区域里刷题。
在安全区域内柳成舟不会对他动手动脚，反而特别细致耐心地给他纠错讲解，柳成舟太了解他了，讲题的方式也是简单易懂，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他是真心感激，只是一离开安全区域，柳成舟就老是挤上他的床，非要抱着他睡，脖后颈总是会有他磨牙留下的红印子，顾萧一面懊恼不已，一面又馋人家的指导，以至于迟迟不敢撕破脸皮。
就这样喜忧参半地，顾萧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阶段，进入了漫长的暑假时间。
“妈，我最近看到有个快递公司在收暑假工，而且提供住宿！”
“你去看那些干嘛，等到开学，你跟成舟都要去别的省，也不知道多陪陪你老妈。”
顾萧皱了皱鼻子，他是有苦难言，一考完试，安全区域也就作废了，柳成舟还老凑上来，他赶也赶不走，又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拿起武器反抗，只能另谋出路了。“反正志愿也没填，大不了我就留在这边陪你一辈子算了。”
“说什么呢，大好前途不要了？”叶云霞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给了顾萧一个爆栗，把手里的水果拼盘递给人，“去，带上去跟你弟两人吃了。”
顾萧一脸不情愿，“他要吃不会自己下来拿吗？”
“没良心的东西，成舟给你补习三个多月，叫你给人带点吃的还磨磨唧唧？赶紧给我送上去。”
顾萧只得端了拼盘往楼上走，他推开门，见柳成舟正在收拾桌面，便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先叉了块切好的苹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道，“吃，妈让我送的。”
柳成舟只是点头，却并不动手，反而是在继续收拾他的行李，顾萧皱了皱鼻子，柳成舟不吃苹果，他只好叉了块雪梨支过去，“快吃，妈说的。”
柳成舟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张嘴吃掉了顾萧送过来的水果，顾萧看着空了的牙签愣了一下，柳成舟看他发愣，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把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之后，坐在了床边，“哥，我还要吃。”
顾萧的脸腾地变得通红，把牙签往苹果上一插，“要吃不会自己拿吗？！”
“本来我确实是不吃的，但是，比起水果我更想吃……”
顾萧皱了皱眉，预感到形势不妙，只能再叉了一块梨送到柳成舟嘴边，柳成舟欣然享用，吃完笑了起来，“哥，我还要吃。”
……颜狗是没有尊严的，顾萧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又叉了一块送过去。
“再过两周你就满19了吧？到时候我们俩出去吃个饭吧。”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顾萧就想到自己比柳成舟大了快一岁，在同班里年龄都算高的了，他有些兴致不高，敷衍地点了点头，“到时候看妈怎么安排吧。”
柳成舟却不依不饶，“我跟妈说好了，白天我们俩出去，晚上回来吃蛋糕就好了。”
顾萧这才回过神来，“我们俩出去有什么好玩的，不去。”
柳成舟无所谓地霸占了他的床，窝进去翻起了床头柜上的书，“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顾萧被噎得哑了火，自顾自地往嘴里塞着水果，直到把一整盘都吃完了，打了个饱嗝才罢休。
一放了假，叶云霞又不准他出去打工，顾萧便无所事事，天天约着三两朋友去打篮球，回到家出了一身的汗，叶云霞便催促他去洗澡，他跑上楼进了卧室，平常时候柳成舟都不在，他习惯性地把汗shi的背心脱掉，却迎面撞上了坐在床边的柳成舟，吓得他一步倒退，随即吼道，“你干嘛！在屋里一声气儿也不出。”
柳成舟倒是没有发火，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顾萧赤裸的上半身，顾萧给他盯得汗毛直立，赶紧把背心扔到了收纳筐里，去衣柜翻自己的衣服。
“在找睡衣吗？”
顾萧身子一僵，背后贴着的躯体温度比他稍低一些，他索性也不找睡衣了，转了个身，推了推柳成舟，柳成舟倒是十分配合地后撤了一些距离，顾萧如蒙大赦，正要脱逃，柳成舟却啪地把他打开的衣柜门关掉，将人抵在了衣柜上，两人瞬间便紧挨在了一起，顾萧热汗瞬间变作冷汗从颈间滑落，有些不知所措，“你干什么…”
柳成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便携式纸巾，抽了一张纸出来顺着顾萧脖颈纹路向下擦着他身上的汗，顾萧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他的手顺着脖子一路向下爬过锁骨擦过胸口，他的心跳飞快，别过了脸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不用了……我自己擦。”
柳成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隔着纸巾擦到了顾萧左侧胸口，随即又反复几次，把胸上那一点儿擦得发红并立了起来，顾萧瞠目结舌，抓住了柳成舟的手，问到，“你……卧槽，你是变态吧？！”
柳成舟瞥了他胸口一眼，手掌覆盖住此前一直被冷落的右胸，拈着ru尖轻轻一拧，直到ru尖充血变得鲜红，才淡淡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