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着,从夜色变深再到变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重新开始,江雪墨始终没有出现,夏棉的那根弦已经紧绷得摇摇欲坠,太阳穴突突突突直跳,疼得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夏棉又火急火燎地赶回家,门都还没打开就扯着嗓子喊,“哥!!!”
就这么连续打了十多个之后,仍旧是关机状态。夏棉登时就有些心悸,脸色变得难看。
“停停停,往前边一点。”夏棉紧盯着屏幕,只见江雪墨晚上八点就离开了书咖骑了辆共享单车离开了。
夏棉勉强露出了个笑容,道了声谢在店门口茫然地逡巡了半晌又回家看了一趟还是空无一人,已是晚上十一点,夏棉冷汗直流,最终还是拨通了谈云烨的电话。
谈云烨满口答应,“你先别急,你哥比你还大三岁,心里有数的,我这就打电话帮你问。”
结果当他兴冲冲地赶到的时候,店门居然已经关了,打烊这么早?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偶都是那么漫长。他一会儿起来去小区门口转转,一会儿给江雪墨打几个电话,一会儿回家来回踱步半晌,一会儿在沙发上枯坐很久。
不到三天警方不给立案,他只能这么一个人瞎找。
“不用了,你不是在国外吗,你忙你的,那边还是凌晨吧?你继续睡吧,我再等等,你放心,有什么情况我肯定第一个打给你,就你这么一个牢靠的朋友了。”夏棉怕耽误他事,这么说道。
还是没人应。
找了一圈都没人,他掏出手机给江雪墨打电话,15秒过后响起冰冷的女声您拨的的用户已关机。
没人应,门口没江雪墨今早穿出去的鞋,屋子里还是黑的。
夏棉对他哥就是如此紧张,他忍受不了江雪墨出任何一丁点的闪失,一分钟联系不到人就能脑补出千百种意外来,坐立不安,等不了一时一刻。
“应该没什么事的,你回家再等等吧,说不定就是手机没电了而已。”店员小姐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时针指向七点一刻,他抄起钥匙顶着一双猩红的眼冲到学校跟辅导员请了假,开始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骑着单车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
屋子里很黑,他一个人坐在一片黑暗中,双腿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叉撑在唇畔,无意识地啃咬着拇指,背部两块单薄的蝴蝶骨凌厉地凸起,佝偻的身体看着有种孤寂的可怜。
见人不大好受,夏棉乖乖把阻隔贴拿过来贴到自己后颈上道了谢,瞬间恍然大悟脸色爆红,MD,把墨墨发情期的信息素蹭了一身,这TMD才是一身求偶的味道啊艹!!!
谈云烨的声音还带着点睡梦中的惺忪沙哑,但语气却是温柔又惊喜:“棉棉!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夏棉拧了拧门把手,没锁,推开之后卧室里也是一片漆黑,嘶——这是去哪儿了?
下一秒他一把抄上钥匙就再度冲去了书咖旁边的药店,问人家今天有没有见到他哥,什么时候离开的,那店员也说不清楚,不过倒是挺好心,说可以帮他调调店门口的监控记录看看。
“他说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雪墨朋友不多,我也都问了,都说没见到,再等等吧”,谈云烨知道夏棉着急,声音放得比平时还温和,“我马上回去,陪你一起找。”
江雪墨今天出门的时候身体还不大舒服,是不是进了医院了?还是出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或许是江雪墨今天突如其来的那一句话,夏棉那一颗死寂的心再度死灰复燃,一整天各种桃色羞耻的小念头控制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往外冒,想着想着脸上冒出了二傻子一般的笑容,当即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还好他有预习,总算没有在一大班人面前闹笑话。
夜不归宿就算了,就算手机没电了总也能借个谁的电话打回来,夏棉很难不往坏处想。
啪啪两下,灯被打开,夏棉走到卧室那边敲敲门,“哥你在吗?哥?”
大一的课很多,白天上了,居然晚上还有课,夏棉一直上到晚上九点零五分才下课,挣脱牢笼的野猴子似的叉上自行车就滋遛滋遛往书咖那边蹿,吹着晚风载着心爱的Omega一起回家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片刻后,电话终于响起,夏棉急急忙忙接通,“怎么样了?!!”
脸不可置信,“还是请你贴上吧,太香了。”
他冲到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猛灌半瓶下去,强迫自己冷静,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踱步,把指甲咬得坑坑洼洼。
那边的谈云烨听了撸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唇角轻盈上翘,“那好,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我哥找不见了,他今晚出了店门,到现在还没回家,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夏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咕咚咕咚猛灌了一瓶冷水,“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你有没有那个叫叶寒宵的Alpha的电话啊,能不能帮我打一个问问他知不知道我哥去哪儿了。”
从早上一直骑到下午,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他却不敢停下来,怕那些跟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