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在众人的起哄中终于淡定的开口了:这个女人是维罗纳的女公爵。
船上的人除了西罗和里昂,都彻底惊呆了,随后爆发出更加热火朝天的议论,他们大多是出身底层的穷光蛋,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会做海盗这种玩命的勾当呢?现在却见到了活生生的王室成员,更何况是艳名远播的克罗莉丝·瓦lun蒂诺,据说她的美貌比她那个迷倒了上任公爵的平民母亲还更胜一筹,即使是那不勒斯最南端那些不识字的农民,也听说过她的名字。
而现在她却到了月光石号上,这真是做梦也不会发生的事。
船长大人,快让我们瞧瞧,这朵维罗纳的玫瑰究竟长什么样!已经有人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克罗莉丝忍不住瑟缩,西罗·斯维尔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当做战利品,分享给这些海盗,她摸到藏在袖子里的帽针,手指微微发颤。
大副韦鲁斯皱皱眉头,拦住起哄的人,一脸严肃:西罗,你在开玩笑吗?
千真万确。西罗不管克罗莉丝如何疯狂捶打自己的肩膀,毫不犹豫的伸手,退下她食指上的醒目的祖母绿戒指扔给韦鲁斯。
韦鲁斯诧异的接住,借着地中海正午的骄阳,仔细端详那枚价值连城的宝石,晶莹剔透的没有一丝杂质,维罗纳公爵的荆棘玫瑰家纹刻在背面的白金底座上,周围一圈点缀着几十颗完全相同的钻石,如同拱卫圆月的星河。
西罗不理会手下贪婪的眼神,接着说:各位,瓦lun蒂诺公爵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和里昂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她请到船上来做客,现在是国王陛下向我们证明他对好侄女的爱的时候了,在知道女公爵究竟值多少个金币之前,她必须完好无缺,如果被我发现,有人胆敢违抗命令或者动手动脚,西罗环视一圈:那他就不配再拥有手和脚。
他的声音不大,但平静的语调中透着令人臣服的威严,那些原本对克罗莉丝虎视眈眈的海盗终于逐渐安静下来。
海盗船虽然有船长,但还是实行民主制度,船长由大家一致投票选出,必须得到大多数船员的赞成才能当选。眼下他们有些人虽然没有歇下觊觎之心,但更害怕西罗的威胁,毕竟他的脾气是喜怒无常,有时上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就举刀砍断某个倒霉鬼的脖子,处决一两个违反纪律的人也是家常便饭。
好了,兄弟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舵手,返航!我们回撒丁岛,不用多久,翡冷翠的使者就会带着载满金银的船队来接人了!
显然黄金对于海盗的吸引不亚于美女,虽然有的人依旧发着牢sao,为自己无法享用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而不满,但还是有序的开始工作起来。
年轻的海盗头子则扛着还在喋喋不休咒骂自己的女公爵,高高兴兴的下了船舱。
甲板上的韦鲁斯一脸困惑的看向里昂,低声问:军需官大人,那女人和船长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是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姓瓦lun蒂诺的女人安全带离陆上?
里昂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西罗·斯维尔自有他的办法,我只是负责接应而已。他拍拍韦鲁斯:伙计,别多想了,这可是月光石号,不是维罗纳的城堡,就算西罗真的把她睡了又能怎么样?
如果那样我们就要遭殃了!里昂!韦鲁斯瞪大眼睛,气的胡须都在颤:她可不是酒馆里三个铜币就能随便干的婊子!他的直觉在报警,西罗·斯维尔可不会像表面上那样为了赎金绑架一个货真价实的公爵小姐,这只下金蛋的鹅现在像是填满了火药,稍微一点火星,就会让整个月光石号倾覆在汪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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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克罗莉丝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一张硬板床上,尾椎立即传来一阵又麻又痛的感觉,更难受的是,她倒挂的时间太久,骤然支起身子,浑身的血ye还没从脑袋流回去,脸蛋红的像在发烧。
西罗已经关上了门,在寂静而昏暗的船舱里,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和海浪拍打的声音,一束光从背后的小窗里射进来,照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
你!你,无耻的强盗,把戒指还给我!要不是畏惧他腰两侧挂着的圆柄佩剑和长弯刀,克罗莉丝已经扑上去撕咬他的耳朵了。
那枚戒指是上任维罗纳公爵为克罗莉丝母亲打造的的定情信物,在母亲去世后,公爵烧毁了几乎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除了这枚戒指,它不仅象征着爵位,对于克罗莉丝来说,它还代表了母亲。
西罗一言不发,眼睛落在女囚犯不断起伏的胸脯上,手缓缓搭上腰间的皮带扣,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克罗莉丝立即警惕的向后缩,直到后背贴在木板墙上,西罗解腰带的动作没停,她惊慌无措,表面却强装镇定: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对我不敬
西罗挑眉,他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解下刀剑仍在一旁的木桌上,突然开口: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为什么你好像不高兴见到我?克罗莉丝,你不想我吗?话语甚至带了几分委曲。
克罗莉丝愣了一下,随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