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釉进门,赵姨拿了双新鞋给她换上,又急忙到阮婉丽房间拿了套没拆的衣服,递给她。
她抬手本想婉拒,雨愈下愈没完没了,一时半会估计走不了,她便没有拒绝。
洗完澡出来,赵姨恰好端了一碗面出来,面上面还煎了个荷包蛋,香气四散开来,阮清釉没吃晚饭的胃瞬间被唤醒。
听太太说你今天也过生日,我特意在里面加了个荷包蛋,吃吧。
阮清釉疑惑地看向她:也?
赵姨笑了笑,温和道:小釉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听太太一说,我才知道你和啊辞是同一天生日,你俩可真有缘分啊。
阮清釉低头,用筷子夹了面条,吃了一口,她含糊不清回道:是吗?
赵姨没察觉出她的情绪,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天,过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又起身走到厨房,拎出一个盒子出来。
阮清釉放下筷子,看向她。
赵姨拆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个6寸的水果蛋糕,从旁边拿出蜡烛插进蛋糕里,点上蜡烛,她把蛋糕推到阮清釉面前。
我孙女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总喜欢点蜡烛许愿,你们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本来是买给啊辞,他说有同学帮他庆祝生日,也没来得及吃。
听说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容易实现,小釉,许个愿吧。
阮清釉的眼底染了一片烛光,她有种仿佛回到五岁,父亲还在时,一家人在一起陪着她过生日的那一刻。
即使过了这么久,很多细枝末节被埋在了时光里,阮清釉依旧能记得当时她许了什么愿望。
阮清釉并不贪心,她只许了一个愿望。
她说:希望爸爸妈妈永远能陪她过生日。
她慢慢闭上眼,过了片刻,才睁开眼,吸了口气吹向蜡烛。
第一次并没有全部吹灭,她又吹了一次。
五岁那年,她也并没有把蜡烛全部吹灭,所以她的生日愿望变成了一场和灾难之神捆绑在一起的噩梦。
阮清釉吃了面和蛋糕后,帮赵姨收拾完。
她洗了手,关水龙头后,擦手时,视线落在窗户外被雨打得倾斜的玫瑰花上,任凭风雨侵袭,它娇艳依旧。
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阮清釉跟赵姨借了把伞,九点多不算太晚,她打算今晚还是回家住。
赵姨不勉强她,找了家里的司机老蔡送阮清釉回去。
阮清釉点开手机,她的微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进班群里,才一会没看,消息就刷到了99+,她点开看了眼,是有人在发傅景辞生日会的小视频。
这是班里其他同学拉的小群,班主任并没有在里面,所以他们都有些肆无忌惮地玩了起来。
她点退出的时候,不小心把视频点开,即使视频里头都是人,阮清釉还是能准确地看到人堆里穿着白色T恤,傅景辞的身影。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懒懒散散看向显示器上,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旁的周楠聊着天。
视频就只有十几秒,刚播放完时。
老蔡的车开了过了,阮清釉合起雨伞,坐在后座上,等系好安全带后,他才启动车子,转头礼貌询问道:小釉,住的地方报给我一下,我开个导航送你过去。
阮清釉下意识报了一串地址,顿了顿,算了,先送我去金悦吧,蔡叔。
老蔡在导航搜索了下,跳出金悦KTV这个地址时,不确定又问她,金悦?
嗯,阮清釉点了点头,麻烦了,蔡叔。
周楠声嘶力竭吼了好几首歌,都不见傅景辞的身影,只记得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周楠跟身边的同学交代了声,把话筒递给别人后,起身去寻人。
KTV的灯光昏暗,周楠路过洗手间,扫了一眼,朝着烟雾缭绕的洗手台扫了一眼,差点就略过在烟雾后面的傅景辞。
他迈过台阶,问道:接个电话接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正准备过来捞人。
傅景辞低头一边解锁看手机,一边淡淡道:滚。
周楠凑过去,笑眯眯道:傅哥你看啥呢?是不是在看AV啊?
信息一条都没有。
傅景辞在他看过来时,把手机一关,塞进兜里,顺手把快燃尽的烟碾灭丢进垃圾桶。
他转身就走,周楠小跑跟在他身后,一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的表情,得意道:还说不是看女孩子,傅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啧啧,这下估计我们谭校花要伤心咯。
傅景辞脚步一顿,转身,眼神凉凉扫了周楠,他缩了缩脖子,双手在嘴上打了个叉。
周楠瞬间秒怂,我不说了,不说了。
回到包厢,今晚的主角登场,闹哄哄的包厢瞬间气氛暴涨,不知道是谁点了首生日歌,所有人一起跟着音乐唱起来,直接的说,是吼了起来。
傅景辞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