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阮清釉居住的地方门口,傅景辞付完钱带着她下车。
前不久来过一次,不知灯是坏了还是被偷了,连最后一盏照亮的都没有。
远远望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像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包围住,看不到尽头。
傅景辞垂眸,神色莫名。
阮清釉像是未察觉一般,手提着雨伞前后晃悠,走吧。
走了几步,身后没有声音。
阮清釉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准确的说,目光从上往下,落在他的下半身,那块即使被布料包住,也仍旧可观的凸起上,嘴角一扬,似笑非笑道:不准备走打算野战?
傅景辞抿唇,走快了两步,手揽着她的肩避开前面水泥路上的一滩水。
阮清釉懒得挣脱,任由他揽着,两人一路无话,所幸住得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这是傅景辞第二次来她家,他并没有要求要进去,只是送她进了门,站在门口时,目光盯着她,说道:晚安。
阮清釉嘴唇微动,想起什么,又止住话头,淡声回道:嗯,晚安。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以致于阮清釉一点多躺在床上失眠到天蒙蒙亮,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困意,就被手机里每天固定的闹钟吵醒,一股郁气凝结在胸口。
闷闷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早上又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天跟心情一样,压抑又郁闷。
阮清釉低着头,走在校道上,陡然肩上被人在身后拍了下,她走路的步伐停止,回过头,周楠出现在她身后,一脸笑容灿烂。
小仙女,早上好啊。
周楠突然间意识到他一不小心把对阮清釉私底下的称呼说了出来,顿时脸上一针燥热,耳根泛红。
他挠了挠头,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
阮清釉像是未察觉到他的窘迫,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平淡:早。
周楠目光从她的头发上下移,落在她微微泛青的眼底,昨晚没睡好?
阮清釉继续走,不打算回答这个无聊的话题。
没得到她的回应,周楠也不觉得尴尬,他跟在她身边一起走,又继续问道:昨天傅哥生日,怎么没见你来?
阮清釉脚步一顿,转过脸,余光中看到了不远处的傅景辞,她扯了下嘴角,勾出笑,有事,怎么了吗?
周楠一懵,被她的笑容给勾走了三魂七魄,呐呐道:就是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头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周楠恼怒地扭头看向来人,一股火在看到来人是傅景辞时,像是被人兜头浇了冷水般,灭得只剩冒白烟。
傅哥,早啊。
周楠似乎想起什么,眼神一刹那暧昧了起来,他眼睛往下,看向傅景辞裤子,摇了摇头,凑过脸小声说:今天还能不迟到,傅哥你估计战斗力不太行啊。
他声音即便是压低了,阮清釉离得近,还是听了个大概。
傅景辞脸色微微发黑,扫了眼阮清釉,他可没错过她眼底明显的促狭,他轻咳了声,拽起周楠的后领子,行不行都不用你知道。
周楠被迫被傅景辞拉着走,临走前,他还不忘跟阮清釉打声招呼,清柚,我先走了,拜拜。
哎哎哎,傅哥,你掐我干什么?
阮清釉耳边总算清净了点,她笑了笑,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教室。
早读时间枯燥无味,阮清釉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直打架,她趴在课桌上睡了十几分钟,等到上课铃响,困意才缓了几分。
第一节英语课上完,第二节课是体育课,阮清釉英语成绩不差,又深得英语老师的喜欢,被她叫去帮忙。
正好她不太愿意想去上体育课,就慢吞吞地帮着英语老师批改着一些试卷。
磨磨蹭蹭到整理完,一节课已经过去大半节。
英语老师接过试卷,微笑道:行了,你回去休息一会,准备下节课,我看你Jing神不太好,不要累坏了身体啊。
谢谢老师,我会注意的。
早上上学的时候还下着小雨,没过多久,云层又露出了太阳的脸。
不少女孩子躲在树底下,偷摸着拿眼睛望着Cao场中正在打篮球的一群男生。
阮清釉没什么兴趣,转过弯下楼梯回三楼的教室准备再睡一会。
她站在教室门口,视线准确地落在某个地方,准确的说,是某个正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男生身上,有太阳从窗户落了进来。
带着点暖洋洋的气息。
许是察觉到什么,傅景辞抬起头,虽是刚才在睡觉的人,阮清釉却从他眼睛里寻不到一丝困倦的意味。
他看向她,两个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着。
还是阮清釉最先开口,没跟周楠一起打篮球?
嗯,他应了声,声音像含了沙砾一样,有些许的哑。
过了一会,傅景辞觉得喉咙有轻微的痒,把手握成拳,抵在唇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