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他抱过来,躺在自己腿上,用小被子包好,一只手托在小孩脖子下,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部,“现在可以睡了吧?”
她晚上刚洗了头,吹干后胡乱扎了个马尾,此时有一部分头发松松散散地垂落下来,魏远航手里就捏着她的几根头发,依旧哼哼唧唧地没什么睡意。
“妈妈,你的妈妈是外婆吗?”
“嗯。”
“爸爸的妈妈是nainai?”
“对。”
“那外婆和nainai的妈妈呢?”
“她们的妈妈已经很老了,老得不在了。”
小孩似懂非懂,转而又开始问起别的问题。
夜渐渐深了,屋外草丛里,虫子不停鸣叫,屋子里,孩子稚嫩的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灯光照在床边两人的侧脸上,昏黄而温柔。
何晓芸觉得脸颊有点痒,应该是发丝粘在上头,她轻轻吹了口气,没有吹掉,又吹了口气,还是没掉。
对面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散落的头发拢起,全部别到耳后。
那只手碰到她的耳廓,留下的热度几乎让人心慌。
22. 022 看他
早上, 何晓芸醒来,魏建伟照例已经不在屋里。
她起床洗漱完,换了身衣服, 把小孩叫醒。
魏远航迷迷糊糊揉着眼睛, “妈妈, 今天要去外婆家吗?”
“对啊, 你快起来,我给你换新衣服。”
小孩又在七七床上打了几个滚,才一骨碌爬起来,“爸爸呢?”
何晓芸把他穿着睡的衣服脱下, 拿新衣服往他头上套, “爸爸早就起床了, 就你起得最晚。”
魏远航听了,却有他自己的解释,“我是小孩子, 等我变成大人,就会起得很早啦。”
“谁跟你说的?”何晓芸好笑。
小孩摇头晃脑,“我寄几想的呀。”
“那你想得可真多。”
小孩子听不懂嘲笑,以为她在夸他,还挺高兴。
正说着,魏建伟从外头进来, 也不知他干了什么, 浑身热腾腾地往下淌汗。
“哇, 爸爸好多汗。”魏远航惊奇道。
何晓芸回头看了一眼,开玩笑:“你是下河捞鱼了吗?”
“跑了两圈。”魏建伟说。
她听得暗自咋舌,可真是Jing力充沛,昨天还修了一天水渠, 难得今天不用干活,人家自我消耗去了。
把上衣脱下,魏建伟去衣箱里翻干净的衣物。
何晓芸给小孩收拾好,转过身,没防备地就看到他光着的Jing壮上身,不太自在地撇开眼。
说实话,从前她也不是没见过,那些明星啊模特啊,多的是秀肌rou的,可这样真人面对面,距离又如此近的,上次在河边是头一回。
他找到衣服也没出去,仍旧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找什么。
人就在眼前晃,何晓芸就是不想看,也不得不看了几眼,她暗里嘀咕对方还不走,忽然想到,他是不是又故意捉弄她呢?
照他以往所为,这种可能性还真不小。
她越躲,他越来劲,既然这样,她偏不能让他如愿。
于是何晓芸就直勾勾盯着他看了。
还特意在心里品头论足,跟买猪rou似的,这块rou不错,那块rou挺好,以此掩饰自己内里的虚。
魏建伟终于找到要找的东西,一抬头,就跟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何晓芸挺挺腰,硬撑着与他对视。
露的又不是她,怕什么,对吧?
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魏建伟缓缓抬起手,落在裤腰上。
“喂,你——”何晓芸立刻站起来。
敢脱裤子她就要打人了!
然而对方却只是将裤腰往上提了提,还问她:“怎么?”
何晓芸郁闷地将手边的东西丢过去。
“我的小枕头!”魏远航委屈巴巴。
魏建伟单手接住,上前几步送到儿子手里,又问何晓芸:“叫我有事?”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何晓芸一巴掌拍他胸上,啪地好响亮一声,气道:“走开走开,臭不要脸。”
打完了,又觉得手掌发烫。
魏建伟不但不生气,还勾着嘴角,施施然出去了。
另一边,李月桂也是一大早就起来,把屋门院门打开,将家里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邻居看见了,打趣她道:“这么勤快干什么,今天有客人上门?”
李月桂笑笑,说:“不是我们家建伟这段时间在家嘛,我那两个女儿就商量,要提前给我过五十岁生日,昨天晓芸买了只鸡回来,我说他们年轻人就是破费,不知道爱惜钱。”
“女儿孝顺你还不好啊。其实要我说,生儿子有什么用?不指望他体贴人,我还得天天给他洗衣服做饭地伺候,还是你养了两个好女儿。”
听了这话,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