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也怕凤姐儿知道了饶不了自己, 且贾琏又明白自己身边的下人就没不怕凤姐儿的。生怕下人给凤姐儿通风报信,所以跟这多姑娘相会他从不叫人跟着。
自然,这会儿屋外就没人帮着守门。很是方便了凤姐儿。
凤姐儿先是给众人示意噤声,自己伏着耳朵在窗户跟前听着。原本在门外听着屋里头的yIn词秽语已是打动肝火。谁知屋里头动静越发大了,渐渐地竟是越发没谱。
屋里头,多姑娘使劲浑身解数,各种浪荡姿态只有贾琏说不到的,没有她摆不出的,叫贾琏看来比那窑子里的姑娘还有够味。贾琏真是恨不得整个人化在她肚皮上。
那多姑娘平日也是素闻凤姐儿威名,如今勾得贾琏为她倾倒,自觉得意。言语越发放肆起来。躺在贾琏身下,媚态横生:“你家姐儿正出着花儿呢,你正经也该忌讳两日。不然,叫你家威名赫赫的琏二nainai知道了,怕是有你苦果子吃呢!”
贾琏听到凤姐儿的名字,一时有些惊慌,一时反倒又觉刺激,更添了意趣。伏在多姑娘身上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起来,抽空又回道:“好好的提她作甚?也是我一个爷们不跟她计较。要真敢跟我叽叽歪歪的,早晚休了她!”
在外人尤其是自己身下的女人面前,贾琏的话说得硬实。男人都爱面子嘛,贾琏也一样。
多姑娘双手搂着贾琏的脖子又紧了紧,越发纠缠的紧,嘴里一个劲儿“呵呵呵”地娇笑。贾琏也越发卖力。
凤姐儿哪里还听得下去,使人踹开了门,三五个婆子上前左右开弓地朝着多姑娘就揍。那婆子都是平时专门干粗活的,手上劲儿又大,不一会儿,那多姑娘身上、脸上就都不能看了。
至于贾琏,一样也没躲过。旁人不敢朝贾琏伸手,凤姐儿就亲自上。专挑那痛的地方掐。
贾琏先是有些惊恐、可见凤姐儿上来就打人,心里也起了些火气。刚朝着凤姐儿吼了一句,可是不得了,凤姐儿突然眼眶儿泛红,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直骂贾琏没良心。喊着闹着便朝着荣庆堂的方向。
临走时,还不忘拖走那多姑娘。
贾琏一看,心知坏了,凤姐儿定是去找贾母告状去了。只得自行跟上,又使小厮去跟大老爷求救。
毕竟,这段时间父亲对自己还成。比着自己媳妇,想来父亲肯定是护着自己的。
……
荣庆堂里,贾琏叫贾母一
阵骂。尤其瞅着凤姐儿眼睛红红的,不知多委屈的模样。
贾母哪怕知道凤姐儿有表演、作秀的姿态在里面,她也得护着凤姐儿。贾母坐在椅子上,心里寻思着。
不说平日里凤丫头确实对自己挺孝顺,自己怎么也得护着些。如今一个二个的都翅膀硬了,凤丫头这边怎么也得看顾好了。何况,琏儿也确实太不像话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扯。也难怪凤丫头生气。
想明白了一切,贾琏自然是叫贾母一阵大骂。还有那多姑娘连带她那软脚夫婿一家也一并被赶了出去。之后,贾母又叫贾琏好生给凤姐儿赔不是,凤姐儿不说原谅就不叫起。
贾琏心头憋屈的不行。可是,他也没胆子违抗贾母,只得捏着鼻子伏低做小给凤姐儿赔不是。
凤姐儿所气有三点:一是贾琏又犯这贪花好色的毛病;二是找的居然是“多浑虫”这等子人尽可夫的浪荡妇人。平时不知多少下人给几个酒rou钱就能沾身的人贾琏也下得去手。凤姐儿想想就觉得恶心。三就是自家大姐儿正出痘呢,贾琏竟丝毫不知顾忌。可见是半点儿没把大姐儿放在心上。
她素来也知晓贾琏想要儿子,对女儿不看重,却没想到贾琏对女儿如此不在意。凤姐儿一时也有些心急贾琏拿儿子说事。索性先闹腾开来。
贾琏这边,给凤姐儿伏低做小好一阵子,凤姐儿碍于贾母在场,不好太过分,这才算是勉强跟贾琏回去了。
只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更多的苦头还在等着贾琏……
至于贾琏原本向大老爷求救,大老爷一听还挺生气。觉得凤姐儿这个做媳妇的太过分了,好妒成性,撸起袖子就想出去为贾琏撑腰来着。
只是,待听到邢霜慢慢悠悠地说着这几日大姐儿正出着痘呢,贾琏还出去鬼混。末了,邢霜漫不经心地瞥了大老爷一眼,“还是说,老爷也觉得琏儿这么做是应该的,没有错的?”
大老爷一听邢霜这话音,当即就觉得不对。尤其是邢霜话里最后一句尾音,拖得那么绵长,大老爷生生从中听出一股意味深长来。
联想到自己之前,大老爷摸了摸鼻子,哪里还敢为贾琏撑腰?
不仅如此,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清白,跟贾琏那个混账儿子不一样,大老爷还特地吩咐了福贵去给贾琏传话,叫贾琏这段时间好好在府里反省。罚他抄经书十卷。好生用佛经清清心。
抄书这个法子还是大老爷跟贾政学的。不过,四书五经那些东西大老爷也玩不来,索性直接叫贾琏抄经书得了。
可想而知,当贾琏被凤姐儿收拾得满眼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