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下车走回酒店,你静下心来别跟人起冲突。”
司机点头称是,她和小夏下了车,绕过车龙往前走,保镖的车在她们后面,看她俩步行,也下来俩跟着保护。
忽然前面的吵吵升级,两伙人打了起来,一个高大的胖子满头大汗,从车里抽出根钢管来就往另一瘦小男人身上砸,瘦男人同伙也不甘示弱,从路边花坛捡了块板砖加入了战斗,这种流血的架路人可不敢拉,纷纷躲避。
看人chao涌来,陆夕惜心里大喊不妙,拽着小夏就躲避,俩保镖冲上来没来得及护住她,就被人撞了一下。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快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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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惜觉得头疼,嗓子灼热得快要冒烟,她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
她躺在床上,天花板上一盏方方正正的吸顶灯,白色的墙壁,冷淡的色调像是售房处的样板间。
这是?
陆夕惜突然瞪大眼睛,挣扎着坐起来。
灰色的真丝被子,白色的羊毛地毯,墙上那一张ps的合照!
她全身酸软乏力,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走到窗口,外面的景色她孤夜难眠时看了无数遍,连哪棵树上藏着驱蚊器她都清楚。
这小格子雕花铁窗,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衣柜上的划痕,以及床头柜上那对她从国外人rou背回来的琉璃台灯……
她绝望起来,这是她前世住了三年的房子,秦正源的房子!
所以之前那一切,她回到六年前,跟顾晨慷在一起,他们联手击垮了秦氏,都是她送走欢欢乐乐后发烧所做的梦吗?
怎么会,怎么会呢?
陆夕惜如坠冰窖,那现在呢?她力气越来越弱,是不是等会儿有人会放火,然后顾晨慷来救自己,这可恨的窗户却被封住,他们将再次葬身火海?
不,不可以。
她抹了把眼泪,四肢已经快不受控制,跌坐在地上,她撑着上半身努力朝门口爬。
还没到门口,门就被人推开了。
“惜惜?”
四目相对,陆夕惜从秦正源眼里看到的惊讶不似有假。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他愣怔了一会儿,就赶紧过来扶她。
她已没有力气挣扎,任由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他有些惊喜又有些忐忑,“惜惜,真的是你?”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被她歪头躲过。
手停在半空,他也不觉得尴尬,“你吃过饭没?饿不饿?这里没有佣人,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她点点头,他笑着离开,门没关,很快楼下传来切菜的声音。
秦正源的出现,让她冷静下来。
她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但秦正源不可能因为她发个烧就突然变得热情,再加上他的外表……她费劲将被子拱开,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是她从片场回酒店的那一身夏装,而她重生前是冬天,她松了口气,那就意味着那不是梦,爷爷还在,顾陆集团也在。
大脑高速运转,她被绑架了,小夏和保镖肯定会通知家里,顾晨慷肯定会努力找寻自己,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给顾晨慷争取更多的时间……
“惜惜,先吃一点吧。”秦正源带着围裙,端着托盘进来。
上面有一碗面,一盘醋溜白菜,一盘青椒rou片。颜色清淡,都没有酱油。
“等下我让人请几个佣人,以后都不用你动手了。”他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样,炽热的目光一直攫在她身上,带着些小心翼翼。
“这是哪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她看他的衬衫皱皱巴巴,像是穿了好几天没换,知道他这段时间过得不好,秦氏破了产,他提前转移的资产成立新公司,虽得以保全但也面临不少困难。
但她又不是圣母,当然不会对他有一丝怜悯。
他眯起眼睛,“下药?我没有。”
秦正源连轴转加班了两天两夜,刚从公司赶回来想休息,就在卧室看到了她。他刚才光高兴了没细想,现在看来,她以为是自己绑架了她。
“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掀开她被子。
“你做什么!”她慌张地怒吼道。
他眸光黯淡,“我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她穿的短袖短裤,掀开被子胳膊腿一目了然,光洁白皙,连一点蹭伤和淤青都没有。
秦正源了然,将被子盖回去,夹起菜放到她嘴边,“先吃点东西吧,这菜我练了好多年,味道应该是不错的。”丝毫没有叫医生来的意思。
陆夕惜眼看窗外天快黑了,一天没进食,不得已张嘴吞下那片白菜,味同嚼蜡,又吃了几筷子面,她才摇着头拒绝。
“秦正源,放我回去吧。”
他将碗筷放好,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怨恨我,我有苦衷的。当年我二叔把持着秦家,我没有实权处处受他掣肘,我是爱你的,可我不敢表现出来,怕他拿你来威胁我。我知道你对欢欢乐乐倾注了很多,送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