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剩下的丫鬟仆妇说道:“你们是伺候哥儿姐儿的人,我信赖你们才把哥儿姐儿交给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璇姐儿受了那样的委屈,你们没一个来告诉我的,你们平常就是这样伺候的。”
屋里的丫鬟仆妇立即跪了下来,嘴里说不敢。
傅清芳冷冷一笑,说道:“今天这事,刘嬷嬷是主犯,伺候两个姐儿的人就是从犯,每人罚一个月的月钱,要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伺候的人就都去跟刘嬷嬷作伴吧。”
处罚完了下了,傅清芳帮璇姐儿掖了掖头发,说道:“明璇,你记住,这整个镇西侯府,能让你受气的就只有娘和老太太。别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要是再有这样的事,你尽管可以来找娘,也可以自己把人给发落了,记住了吗?”
郑明璇点点头,说道:“娘,我记住了。”
以前在那个家里,她和弟弟就是家里最没地位的人,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在一边抹眼泪,现在好了,有娘给她做主了。
亲娘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为自己撑腰的。
傅清芳处理了刘嬷嬷,还得去郭氏那里一趟,刘嬷嬷毕竟是郭氏的陪房,她处治了人不去禀告郭氏一声可说不过去。
“好了,明煦,带着弟弟妹妹去玩去,娘去老夫人那边一趟。”
郑明煦问道:“娘,要不要我跟您一起去nainai那边。”
傅清芳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娘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带弟弟妹妹去玩吧。”
到了郭氏的院子,给傅清芳打帘子的是郭氏大大丫鬟之一,牡丹。
趁着打帘子的机会,牡丹在傅清芳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刚才刘嬷嬷的亲家来了,正在里面跟老太太说话呢。”
傅清芳微微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进屋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一个中年夫人在里面坐着了,见到傅清芳来了,来人赶紧站起来,冲着傅清芳行了一礼,说道:“给夫人请安。”
傅清芳笑着摆摆手,说道:“陈嬷嬷你快起来吧,现在您在家也是个老封君了,见到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
陈嬷嬷的儿子娶得就是刘嬷嬷的女儿,两人又是一起从齐国公府陪嫁过来的,一向亲厚。
陈嬷嬷赶紧笑着回答道:“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多亏了老侯爷对下人仁慈,放了我们的奴籍,我才能在家相夫教子,我那儿子才能考了个功名。”
“陈嬷嬷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傅清芳像是不知道她来的目的,言笑晏晏地跟她拉家常:“这也是陈嬷嬷您的丈夫争气,对老侯爷忠心耿耿,替主子分忧解难甚至挡枪挡箭的,老侯爷感激才放了您一家的奴籍,这也是您该得的。”
傅清芳话里有话,忠心耿耿的奴婢侯府自然不会亏待,可要是有那偷jian耍滑,以下犯上的刁奴,侯府绝不姑息。
陈嬷嬷脸上的笑顿了一顿,只能说道:“夫人说的是。”
郭氏坐在上面,就跟看不到底下的两人打机锋似的,脸色一如平常。
陈嬷嬷也摸不准郭氏是个什么态度,又陪郭氏说了会儿话,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她走了,郭氏拿起茶盏喝了口水,又重重放到身旁的小桌上,问道:“清芳,我听说你处罚了刘嬷嬷,把她一家子都打发到了庄子上?”
傅清芳赶紧站起身来回话,说道:“回娘的话,儿媳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把明璇明珊受了委屈,自己问清楚之后就叫来所有伺候的下人问话,原来刘嬷嬷当真说了那样的话。
“娘,刘嬷嬷说,要是再不听话,就把你们给送回乡下去,这野丫头就是穿上了绫罗绸缎也做不了千金小姐的。”傅清芳的声音平稳地很,说道:“娘,这明璇明珊既然进了咱们家的门,那就是咱们侯府的主子小姐,刘嬷嬷说这样的话,那不是以下犯上吗,这满京城的勋贵世家,谁家能容的下这样的下人。”
傅清芳说着就用手帕拭泪:“娘,您是不知道,先前明煦也受了欺负,我怕您心里难受就没跟您说,思远的葬礼刚结束,大房的明义明达就拦住了明煦,骂了他一回,说他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只不过走了狗屎运才被侯府看上过继了来,要不是他,这侯府就是他们家的了,我当时就被气快要晕了过去吧,立即就带着人去找了大嫂评理,看着大嫂罚了两个儿子我才罢休。以前是外人这样说,现在咱们府里也有人这样说了,我要是不狠狠惩治,以后这几个孩子还能在侯府立足吗,我今日也是气的狠了,才忘记来跟你说一声再惩治刘嬷嬷的。”
明璇明珊只不是顺手过继来的,明煦才是郭氏最看重的孩子,此时听到傅清芳这样说,她立即就问道:“清芳,你说的是真的?”
傅清芳哭着说道:“娘,我哪里会用这个说谎,难道是看自己的孩子不顺眼吗?”
郭氏再问道:“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
“娘,您那时候病的厉害,我怎么还敢跟您说这个。”
郭氏手里的拐杖狠狠一敲,喊道:“来人,去吧老大一家子都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