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再想不明白,也不能问出口来。
这事,就这样被郑思远给瞒了过去,苏月凉对侯府之中郑思远的妾室有孕,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郑思远被调回长宁城,苏月凉带着孩子跟他一起回去,才知道对自己发下同生共死誓言的人早就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她愤怒,她失望,她悲伤,她大吵大闹,可是都无济于事了,她只是侯府后院的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跟郑思远闹呢。
即使郑思远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可是她不想原谅,她想离开这里,想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男人,只是这侯府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
她出不去了。
可这也只是开始,她逃不开避不了,受尽折磨。
傅清芳在皇觉寺里呆的倒是自在,这里毕竟是佛门之地,不好吃荤腥,只要天气好,傅清芳就带着三个孩子去皇觉寺不远的镇子吃饭。
算是给孩子们补充营养了。
牛ru鸡蛋,更是每日都必不可少的,孩子们被她养的各个面色红润,跟刚来侯府的样子可是大不一样了。
听明煦回来说,他老师又收了两个学生,家中也都是富裕人家,年纪也都跟明煦差不多大的。
章嘉歆进士出身,教导几个刚启蒙的幼童实在是屈才了,只不过身上有了功名的都是奔着出仕做官这条道路去的,即使章嘉歆学问再好,他也是被当今陛下亲口罢免的,那些秀才举人谁愿意拜他为师。
四月初,边城来了信,苏月凉产下一子。
郑思远再怎么厌恶傅清芳,她也是郑思远的妻子,苏月凉有了孩子,必须得跟她说一声。
这郑思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信上竟然说要把这个孩子记在傅清芳的名下。
傅清芳当时就给看呆了,记在她的名下,苏月凉能同意?这郑思远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稍微一想,傅清芳就明白了,现在柳姨娘也有了身孕,郭氏对柳姨娘的孩子是看重的很,根本就不把苏月凉的孩子当一回事了。要是柳姨娘也生下了儿子来,按照郭氏的性子,是一定要把孩子记在傅清芳的名下的。
这样一来,那孩子不就是嫡子了吗?以后由谁来继承侯府,那就说不准了。
毕竟有嫡子在,可没有庶子继承爵位的先例啊。
所以郑思远也想把苏月凉的孩子记在傅清芳的名下,以后给孩子请封世子不就名正言顺吗?
傅清芳倒是没立即给郑思远回信,而是收拾好了去了侯府一趟。
好长时间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再说了,郑思远的长子出生了,她怎么也得回去跟郭氏商量一声吧,再怎么说,那孩子也叫她一声母亲,总得送点什么东西去边城吧。只是不知道苏月凉看到自己这个孩子的“母亲”给孩子送的东西,心里会怎么想呢。
傅清芳决定,即使是为了恶心苏月凉,也要让人把礼服准备的丰厚一点,反正又不花她的钱。
郭氏见到傅清芳,既没什么好脸色,也没什么好话:“我还以为你不回侯府了呢,当初三请四请的,也没见你回来啊。”
傅清芳就笑道:“当时我病的厉害,就怕回来把病气过给老太太,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现在我身体好了,当然要回来看看老太太,尽尽孝心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侯府夫人,要是长时间不回来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傅清芳的嘴巴一向是厉害的,几句话就噎的郭氏说不上什么话来,只能冷哼一声:“你这嘴巴倒是越发利索了,连我都说不过了。”
“老太太您说的什么话,我但凡学到您的一成,以后就受用不尽的。”傅清芳话音一转,说道:“老太太,您也知道,这苏姨娘生了一子,侯爷亲自给取名叫明澜,咱们该送些什么东西去边城,您吩咐一声,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傅清芳说起正事,郭氏就不好再拿话挤兑她了,说道:“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看着添点什么东西就好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丫鬟来报:“老夫人,夫人,柳姨娘来了。”
郭氏脸上立时就带了笑:“快让她进来。”
柳姨娘怀孕还不满三个月,此时刚微微显怀,她进了门先给郭氏行了礼,又给傅清芳行礼。
不待郭氏说什么,傅清芳就赶紧说道:“你现在正怀着身子呢,快点起来。”
柳姨娘还没起来,傅清芳就吩咐人:“还不赶紧给柳姨娘拿个绣墩来,让人坐下,现在她怀着身孕,没那么多规矩了。”
立春亲自拿了旁边的一个绣墩,放在傅清芳右手处的椅子旁,笑着说道:“柳姨娘,坐。”
平常时候,因为傅清芳不在,郭氏又体恤她,柳姨娘都是直接坐在椅子上的。
现在傅清芳在,她就只能坐在绣墩上了。
待到柳姨娘坐下,傅清芳问了她几句话,都是衣食住行的,柳姨娘恭敬柔顺地回答了。
傅清芳笑着道:“你现在是双身子,想吃什么,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