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跟傅氏低三下四地去认错,恐怕是不行的,那就只能从傅氏这边下手了。
郑思远走了之后,傅清芳来郭氏的宝乐堂回话,寻了个空郭氏就说道:“俗话说的好,少来夫妻老来伴,这天底下,还是夫妻关系最紧靠,这儿女大了,个人都成家立业了,最后守在身边的,不还是那个人吗。清芳,我知道你心里埋怨思远,那件事是他做的不地道,可他知道错了,这次回来不是跟你赔不是了嘛,你看在我老婆子的面子上没救饶了他这一回吧。”
傅清芳没想到郭氏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要是以前,她可不会这样用算的上低声下气的语气跟傅清芳说话,只要觉得傅清芳怠慢了她的儿子,她只会把傅清芳叫来给骂一顿。
“老太太,不是我不愿意把这事就这样翻过去,实在是侯爷做的不地道,”傅清芳轻笑一声,说道:“整个长宁城里,恐怕都找不出像侯爷这样偏宠妾室的人了,要不是御赐的婚不能和离,我傅清芳早就离了这里了,还用在这里被人磋磨。老太太,您只看见侯爷跟我赔了不是,没看到我往日里受的那些气。要想我原谅侯爷,也不是没法子,只要他把苏姨娘给处置了,我就愿意再实心实意的跟侯爷过日子。”
傅清芳说的这个要求,按理来说根本就不算过分,可耐不住苏月凉是郑思远心尖尖上的人儿啊,把她给处置了,郑思远怎么肯呢,
郭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傅清芳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笑着说道:“老太太,我喝着您屋里的茶就是好喝,这一样的茶一样的水,怎么在您的屋子里泡出来就是不一样的味儿呢。”
看傅清芳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郭氏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这茬接过不提了。
郑思远回到边城,苏月凉提前两日知道他要回来,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着他回来。
郑思远回来之后没去军营,直奔回了家,见到苏月凉为他准备好的一切,笑着问道:“知道我今日里回来?”
苏月凉抱着孩子没有说话,倒是旁边伺候的丫鬟回道:“夫人知道侯爷就在这几日回来,日日都准备着,夫人说了,这样准备着,不管侯爷哪日回来,都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郑思远听了,只觉得心口满满的,连日里的奔波劳累都一洗而空了。
要不是有下人在,他一定要在月凉脸上亲一口。
郑明澜现在已经四岁了,跟父亲分离了这么多天,再次见到父亲,也是开心的。
郑思远问了儿子几个问题,又亲手抱了抱自己的女儿,才开始吃饭。
一顿饭还没吃完,外边就有下人来报,说是侯爷的东西落在马车上了。
郑思远没有多想,就让人把人给带了进来。
郑思远这次从长宁城里回来,是跟齐国公府的一个表弟同行的。
齐国公府也是军功起家,只不过在这一辈齐国公就弃武从文,走科举的路子了。
齐国公郭琸有两个弟弟,都跟他一母同胞的,最小的弟弟郭琅就比他的儿子大上一岁,不爱读书偏爱舞刀弄枪,家里就让他走武官的路子。
正好郭琅在边城谋了个差事,就跟郑思远一起来了边城。
来给郑思远送东西的是郭琅的小厮,他给郑思远请了安,就笑着说道:“侯爷,您把侯夫人给您准备的东西落在马车上了,我家爷让我赶紧给您送过来,里面还有侯夫人给少爷小姐准备的东西呢。”
郑思远在边城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傅清芳,凡是在边城郑宅伺候的下人,说起夫人,那必定就是苏月凉的。
久而久之,苏月凉好像也忘记了,她不是郑思远的夫人,他真正的夫人远在长宁城呢。
至于在长宁城里镇西侯府的几个孩子,郑思远没有提起过,苏月凉没有提起过,下人们就更加不会提起了。
乍然听到人说侯夫人,郑明澜有些懵,不由得就问道:“母亲,他说的什么啊,什么侯夫人,您不是在这里吗?”
齐国公府下人的话让屋里本来温馨的气氛一滞,郑明澜的话,让屋里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了。
那下人见屋里的气氛不好,立即缩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自己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他脑子转得快,要不也不可能悬在主子身边,刚才镇西侯府的三烧鹅说的那一番话,意思很明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个姨娘啊!
想到长宁城里的那些流言,下人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句,送东西就送东西吧,你还多嘴干什么,这下好了,惹了侯爷生气了吧。
幸好自己不是镇西侯府的下人,侯爷即使生气也罚不到自己,但要是侯爷把这事记在自家主子身上怎么办?
看来回去得跟主子说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因为那几句话,变得索然无味食不下咽起来。
苏月凉一言不发的回了卧房,郑思远赶紧追了过去,就连儿子女儿都顾不得了。
郑明琪被nai娘抱走了,郑明澜也被nai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