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止住心里的想法,即使这次的算计不成功,她傅清芳也还有的是机会的,反正,郑思远别想再有什么好日子过。
还没等到傍晚,就有郑思远身边跟着的小厮回来,说郑思远的马惊了,不过幸好郑思远从马上跳了下来,倒是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崴了脚。
郭氏听了,急忙让府医去看了,又让人拿着侯府的帖子去请了太医,这还不算,她还要亲自去看儿子。
傅清芳就道:“老太太,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现在出城就怕路上不好走,府医已经过去了,也请了太医了,下人们也说侯爷只是崴了脚,咱们还是再等等看吧。”
郭氏被劝住了,就把回来报信下人叫进来仔细询问一番,下人再三保证侯爷只是崴了脚,没有伤到别的地方,郭氏才放了心。
第二日郑思远回来,郭氏将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确定儿子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即使这样,郭氏还是把儿子身边的人给叫来骂了一顿,又让人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马就惊了呢?
惊马的原因根本就没查到,郭氏心里有些不安,让儿子在家里好生养着,不要再去骑马打猎了。
当然查不到了,那马被傅清芳动了手脚了。
现在正是金秋时节,庄子上有好大的一片桂花林,林子里可是有好几个蜂巢呢。
其实说起来,这蜜蜂还是傅清芳在好几年前就让人引来的。
她想吃个蜂蜜,又怕外面卖的不干净,就找了有经验的采蜂人引了好几个蜂群来,几年过去了,因为这周围一年三季都有花开着,几个蜂巢是越发大了。
郑思远出门打猎,最常骑的就是他那批枣红色的宝马,傅清芳在那匹马的身上,涂抹了蜂王浆。
要是被取了蜂王浆的那巢蜜蜂闻到,必定是要上前去围攻的。
这惊马可不是小事,一个搞不好郑思远就得受伤。
只要他受了皮rou伤,傅清芳就有后招等着他。
只不过很可惜,郑思远竟然只是崴了脚,并没有皮开rou绽,傅清芳的后招自然也就没有用上了。
不过没关系,一次算计不成还有下一次,郑思远只要在侯府里,傅清芳就能找到机会。
没有几日,郑思远就说在家里待得烦躁,想去别院住着,郭氏见儿子心思郁结,自然答应了。
郑思远在朝中很受排挤,手上的权利被人瓜分一空,即使去衙门,也不过是去坐着喝茶的。
他从前是少年将军“小战神”,现在却是个朝廷“闲人”,这里面的落差可想而知。
现在脚崴了,圣上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却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入朝。
这明显就是“流放”啊。
儿子的境遇郭氏自然看在眼里,去别院散散心也好,省的在家里憋出病来。
只是郑思远去别院的时候,把苏月凉的两个孩子也带走了,郭氏并没说什么,反正她看苏月凉的两个孩子也不顺眼,带走就带走吧。
没过几日,就有下人来回话,说是侯爷把苏姨娘从家庙给接走了,接到别院去了。
郭氏一听,心里就来了气,要亲自去别院见儿子,却被傅清芳给劝住了:“老太太,侯爷现在郁结于心,让苏姨娘在他身边也好,正好劝解劝解侯爷,侯爷一向是听苏姨娘的话的。”
上次暗算郑思远没有成功,傅清芳倒是不气恼,毕竟以后机会有的是!这不,机会就来了吗,这次看她不扒下苏月凉的一层皮!
侯府的别庄在长宁城外百里之处,那里风景优美,有不少勋贵之家的别院。
郑思远带着苏月凉在那里,日子过得倒是自在。
因为侯府别庄不远处就有一处有名的书院,来往的都是些青年才俊,傅清芳的堂兄傅清宇因为志向不在朝野,苏月凉进了侯府没多久,就辞了官去那个书院做了老师。
傅清芳为府里的两位公子寻了老师,单单剩下了郑明澜,当时郑思远还发了一通脾气,却被郭氏给拦了下来,如今郑思远将儿子接到别院后,那郑明澜就拜了傅清宇为师。
郑思远带着一双儿女回来过寒衣节的时候,郑明澜说起自己的老师,语气很是骄傲:“我的老师,是个探花呢。”
说完还得意地看了明沧明晨一眼。
明煦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吃饭的时候自然也是在的,他语气淡淡的:“舅舅做了你的老师?舅舅的学问自然是好的,毕竟他是外祖父亲自教出来的,本来我以为他不想教导小儿的,没想到三弟的面子倒是大,我想舅舅肯做三弟的老师,一定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吧。”
傅清芳看了一眼郑思远,就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大约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吧。”
傅清宇会做郑明澜的老师,不是看在傅清芳的面子上,更不是看在郑思远的面子上,到底看在谁的面子上,侯府的几个大人心知肚明。
郑明澜本来还有些得意呢,却察觉到嫡母的话说完,屋里的气氛却忽然不大对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