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也只是立在院子门口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到底要怎么对付郑思远,傅清芳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了,不过不着急,一切都要慢慢来。
至于苏月凉,没了郑思远宠爱的她什么都不是,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她。
今日里忙了半天,又哭了好几次,傅清芳早就累了,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了。
待到晚上,她正在屋里写自己的东西,忽然有一个下人来报:“夫人,侯爷又喝多了,正在屋里闹呢。”
要是前几日,傅清芳肯定会推说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不想去管郑思远,可是想到郭氏说的话,又想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个计划,傅清芳还是放下手里的笔:“我这就去看看。”
待到了郑思远的荣鼎堂,傅清芳才发现所有的仆人都在院子里,她就问道:“都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去屋里伺候?”
原来郑思远又喝醉了,正在屋里撒酒疯呢。
傅清芳进了屋,先闻到一股酒气,郑思远正拿着一坛酒哗哗往嘴里倒。
傅清芳进了屋,也不上前,就站在那里,郑思远真的喝醉了,嘴里喊道:“月凉,月凉,月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随后他的嘴里还嘟囔了些什么,不过傅清芳没有听清。
看到郑思远这个样子,电光石火间傅清芳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她准备的东西,好像可以给郑思远用上了。
她朝吩咐左右道:“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侯爷嘴里既然喊着苏姨娘,那就把侯爷送到苏姨娘的院子里去吧。”
侯爷现在醉着,夫人既然吩咐了,下人们不敢怠慢,几个小厮上前扶着了郑思远,傅清芳就就道:“侯爷,我们这就把您扶到苏姨娘的院子里。”
苏月凉的院子离着侯府正院有些距离,郑思远醉的实在厉害,一路上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乖乖被人扶着。
苏月凉不在侯府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她的屋子每日里都有人打扫,可到底还是荒凉了些,加上没人屋子也没烧,一进屋傅清芳句忍不住抖了抖。
先让人将郑思远放在床上,傅清芳就指挥着屋里众人开始收拾,熏笼点上,热水也拿了来。
傅清芳亲自给郑思远擦干净脸,拿了下人们裹好的两个汤婆子来,塞到了郑思远的脚下,又给郑思远盖上了一床被子。
做完这一切,傅清芳环视了屋里一圈,见苏月凉的窗户上都飘着厚实的锦缎,她就说道:“将这个东西放下来,省的屋里的热气跑完了。”
窗户上的东西是苏月凉做出来的,说是叫“窗帘”,这个屋里除了窗帘,还有不少苏月凉自己做出来的东西。
整个侯府,除了宝乐堂荣鼎堂两宜堂有地龙外,别的屋子都是靠炕和熏笼取暖的。
苏月凉这里虽然有炕,但是并没有烧着,傅清芳做主,让郑思远睡在了床上,毕竟没烧好的炕比床要冰多了。
窗帘都被放了下来,傅清芳又道:“这屋里还是太冷了,多点几个火盆来,用红罗炭。”
下人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就拿了两个炭盆来,里面装的都是上好的红罗炭。
傅清芳点点头,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侯爷。”
等到下人们都出去了,傅清芳将床幔落了下来,又拿起炭盆旁边的铜棍,轻轻拨弄炭盆里的木炭。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傅清芳又守了郑思远一会儿,朝着屋外喊道:“来人,再去拿两个炭盆。”
吩咐完了,傅清芳将郑思远的脑袋搬正了,让他脑袋朝上睡着。
出门的时候,傅清芳随手将一只烛台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
“这屋子实在是冷,将门帘落下来吧。”
她做到外面的椅子上,开始询问服侍郑思远的下人,
傅清芳问了好多,从郑思远这几日的衣食住行,到他喝了多少酒,醉了多少回,反正林林总总问了一大通。
末了,傅清芳道:“你们不要进去打扰侯爷,在外面守着,仔细伺候着点。”
安顿好郑思远后,傅清芳又到郭氏那里好好委屈了一回,郑思远即使醉酒了都喊着苏姨娘的名字,她作为正妻,能不委屈吗?
郭氏见到儿媳妇主动去关心儿子,心里自然是高兴,又好生安慰了傅清芳一番。
待回到自己的屋里,傅清芳开始写自己的小说,她第二本打算写本奇异志怪类的故事,因为素材要仔细构思,才写的慢了一些。
不知道,郑思远今日会不会一氧化碳中毒呢?
这也是她从话本上看来的,一氧化碳中毒就是屋子太严实,木炭燃烧不充分,烟气被人呼吸进去了,轻的抬到外面多呼吸几口好了,重的或许留下了后遗症,或者直接就没命了。
侯府的窗户都用纸糊,本来是透气的,不过苏月凉的屋子里可是有窗帘的,烟气就不太容易散出去。
再说了,那些红罗炭,都是傅清芳早早为郑思远苏月凉准备好的呢。
本来以为要等到明年才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