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定了罪,赃物才能返还。”
“那谢谢同志了。”刘大银说道。
“娘,咱们现在怎么办?”李莲花问道。
李家三口站在派出所门口,刘大银眯着眼考虑了一下:“咱们回家。”
李莲花:“回家?咱们走了,江闻钟咋办?”
“他在派出所,还能跑了不成?现在正是麦收,咱们不挣公分怎么吃饭?你在省城呆好几天,你婆家到了有意见的时候了。再说了,咱们在省城也没地方住啊。”刘大银淡淡道。
李莲花:“娘说的对。”
从派出所出来,李三顺一直沉默着。
夫妻几十年,李三顺想些什么,刘大银当然知道:“你是觉得我做的绝了,不该把江闻钟送进派出所?”
李三顺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不通,好好的娃子怎么变成这样的了?他要是真的上学没钱,那还好说。可他竟然买了手表,一块手表得多少钱?他有这钱干嘛还要儿媳妇给他的钱?”
刘大银翻了一个白眼:“别说有钱交学费,就是没钱,有良心的人也不会要江安妮给的钱。我问他了,知不知道开林有病,知不知道咱俩挨家挨户的借钱,看他的样子,那是当然知道的。”
她啐了一口,接着说道:“既然知道,那他还有脸要他姐姐的钱,他就不想想,他姐姐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钱,那钱是干啥用的,他心里能没数?”
“咱们李家对他们江家,说得上仁至义尽了。江闻钟和他娘吃的喝的,一大半是咱们李家给的,他初中高中的学费,是咱家给他掏的,可他平日里见到咱们是什么态度?好像要了咱们的钱脏了他的手似的。你要是真的有本事,那就别要啊。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什么东西啊?”
一时激动,刘大银咳嗽了好几声。
李三顺拍着刘大银的背给他顺气:“好了,别骂了,江闻钟又不在这里,气的还不是你。咱们去火车站,来的时候我就打听了,下午有火车走,咱们先去火车站等着。”
在这个年代,作风问题可是大问题,江闻钟偷了钱,那可是要开除的。
关于他的去留问题,学校里紧急开了个会,经过一番研讨,决定先保留江闻钟的学籍,要是他真的被判了刑,再开除他。
现在是农忙时节,大街上一个闲人也没有,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人眼晕。
韩冬青骑着一辆自行车,拦住了一个拉车的老人:“请问一下,江闻钟家里怎么走?”
韩冬青穿着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下面穿的黑色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他身姿挺拔,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看就不是做农活的人。
大爷停下车,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大爷,我是江闻钟的同学,有事找他母亲的。”韩冬青笑着说道。
江安妮在搬到乡下前就和韩冬青分了手,不久后她就和李留柱订了婚。韩冬青伤心至极,一次也没来过江安妮在乡下的家。
“哦哦,你找今年考上大学的江闻钟家是吗?他家就在那边,你看到那棵大杨树了吗,树北边,门口朝南的就是他家。”
“谢谢您了,大爷。”
“不用谢。”
刘大银三人刚从县城回来。他们早上到的县城,他们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只能一路走着回来了。
三人和韩冬青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正好擦肩而过。
第5章 年代文里的婆婆
江安妮这几天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江母也没去地里干活挣工分。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的开心,江安妮坐在屋檐的Yin凉处,看着两个儿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冬青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的江家大门。
“伯母,您在家吗?”韩冬青还没进院子就喊道。
江安妮站起来,随口问道:“谁啊?”
韩冬青也没想到刚进院子就见到了江安妮。
他和江安妮快有一年多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县城,她和李留柱带孩子去医院。
他们是在医院的走廊相遇的,当时江安妮一双眼睛通红,跟在抱着孩子的李留柱身后。
他们都看到了彼此,只是谁也没有说话,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
江安妮脸上的淤青还没消退,乍然见到韩冬青,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脸颊,低下头去:“你……你怎么来了?”
韩冬青先摇了摇头,又快速的偏过头去,舌头在嘴里转了好几转:“我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我没什么大事,听说你现在在县里工作?”
有客人来,李开元和李开林跑过来依偎在江安妮身边:“娘,这是谁啊?”
江安妮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韩冬青。
韩冬青低下头和两个孩子对视,笑着说道:“我是你们舅舅的同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果,递给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