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你儿子落榜了,心里不舒服,特地找人冒充省城的警察来膈应我的,是不是?”
“还有你们,”她指着镇上派出所的人:“你们是警察啊,凭什么血口喷人,说我儿子偷东西,我要到县里告你们。”
陈警官脸上没有了表情,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去省城府西路派出所,江闻钟就被关在那里。”
村长本来还打算在省城来的警察面前替江闻钟说几句好话,毕竟都是一个村子,乡里乡亲的。
江母这么一骂,村长也不高兴了。
他儿子没考上大学,江闻钟考上了省里的大学,他心里是有一点酸酸的。
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受组织教育培养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为了江闻钟考上大学的事,就专门找人冒充省城的同志啊。
那可是犯罪的。
“行了,江闻钟他娘,”村长皱起眉头,满脸严肃:“县里和镇上派出所的同志都在这里呢,我能有那么大的能耐,找他们来?你还是问问清楚情况,再想想怎么办吧。”
江母已经失了理智,江安妮还清醒着。
县里和省城的警察她不认识,可镇上派出所的警察她认识。
他和村长一起来的,就证明省里来的人说的是真的。
弟弟真的因为偷窃被抓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弟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现在家里只有她和江母两个女人,江母还理智全无,根本镇不住这个场面。
她吩咐大儿子:“开元,你去你二姥爷家里喊你二姥爷,再回家喊你爸爸,就说姥姥家里出事了。”
江安妮口中的“二姥爷”,是她的叔叔。
开元:“那开林呢?”
江安妮随口道:“你带着他去。”
开元问她:“开林身体不好,走不了这么远的路,要不把他留在这里?”
江安妮看都没看儿子,“妈妈现在没工夫看着他,你抱着他去。”
李开元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嘱咐完儿子,江安妮先给村长和镇上的警察赔罪:“二伯,李同志,我妈是糊涂了,您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赵警官,陈警官,我弟弟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他一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赵警官慢慢道:“你弟弟是人赃俱获,被我们当场搜出了赃物。”
江母凄厉道:“这不可能。”
江安妮拉住江母的手臂,轻拍了她两下,示意她安静下来。
“赵警官,你能给我们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和我妈心里也好有个数。”江安妮言辞恳切地说道。
赵警官和陈警官对视一眼,这个案子不属于机密,可以对嫌疑人家属说明案情。
开林出了家门,没去二姥爷家里,反而朝村外走去。
现在这个时间,村里人都在地里做农活,家里根本就看不到人。
开元年纪小,身体又不好,李开林只好抱他一会儿,再领着他走一会儿。
路上有人拉着牛车过来。
李开元赶紧招手:“三爷爷,您知道我爸爸他们在哪里吗?我姥姥家里出事了,得让他们赶紧回来。”
三爷爷拉住缰绳,牛车停了下来:“你爸他们就在村西地里,我正要去呢。你俩赶紧上来,我拉着你们去。”
李家一家三口都在一块地里干活呢。
麦子刚收割完,得把麦茬子收拾干净,才好种玉米。
和他们一起干活的有不少人,都是一个生产队的。
离得老远,李开元就站起来,挥舞着双臂,喊道:“爷爷,nainai,爸爸。”
大人的脚程快,加上刘大银他们干活的田地离村子很近,他们很快就到了江家。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乡亲。
一个村子住着,彼此之间都有些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他们怕江家人单力薄,万一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帮手。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江家。
李开元跑在最前面,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就喊:“姥姥,妈妈,爷爷nainai和爸爸来了。”
屋里“蓦”地冲出来一个人,风一样窜到刘大银面前,举起巴掌就往她脸上搧去:“我让你造谣,我让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老嘴。”
第8章 年代文里的婆婆
江母的动作很快,刘大银也不遑多让。
巴掌到了眼前,刘大银一手抓住江母的胳膊,手肘使劲往后那么一推,江母就“噔噔噔”退了好几步。
江母是个Jing致人,挣工分永远干最轻省的活计。刘大银是个实实在在的农妇,什么农活都干。
论力气,三个江母也抵不上一个刘大银。
江母被推的退后好几步,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嚎叫起来:“我不活了啊!李家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