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糖,可他偏偏要吃老咸菜,我拦都拦不住。你在家的时候我爹可听你的话了,你不在家我爹就把医生的嘱咐抛到脑后了。”
被儿子在妻子面前说穿自己的小心思,李三顺赶紧打哈哈:“留柱,汤熬好了没,赶紧给我盛一碗,记得多盛点啊,那汤就跟水似的,我就权当喝水了。”
李留柱去盛汤,刘大银扶着李三顺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低着头小声对妻子说道:“大银,我这一装病,是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还啥也不能干,我这浑身的骨头都快锈住了。”
刘大银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掐了丈夫一把,“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医生都说了你有高血压,少盐少糖少油,你还敢背着我偷吃老咸菜,是嫌你身体太好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敢背着我偷吃,我可饶不了你。”
李三顺赶紧摆手道:“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以后医生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再也不敢和你,和医生作对了。”
“什么叫和我作对,和医生作对,你那是和你自己的身体作对。”刘大银白了丈夫一眼,再次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不听医生的话?”
“不敢了,不敢了。”
偷吃的事情被大银发现了,他以后哪还敢呢。
李留柱端着一碗汤走过来,李三顺的眼睛眉毛,嘴巴鼻子顿时皱成一团,嘀咕道:“这汤真难喝,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熬这个。”
“刚才是谁说的,那汤就跟水似的,我就权当喝水了,”刘大银笑他:“怎么这会儿又嫌弃汤难喝了。”
“我刚才就是顺嘴一说,这汤真的不太好喝,不甜不咸还不香,有什么好喝的。”
嘴里嘀咕着,李三顺到底还是把一碗汤喝了个干净。
“爹,这是医生给的方子,说是这几种汤对你的身体好,你就多喝点,总比吃药强吧。”
“那还不如吃药呢,”李三顺抱怨道:“那药片放进嘴里一口水就下去了,这汤可这么大一碗呢。”
老小孩老小孩,李三顺这一装病,脾气倒真的有点“孩子气”了。
刘大银拍了他脑袋一下,“说什么呢,这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些西药呢,能少吃还是少吃。这汤汤水水的不比你吃药好,那些药品说明书上都写了,长时间吃药对肝肾伤害都很大,再说了,这汤的味道我闻着还好啊,怎么会难喝呢。”
“怎么会不难喝呢,”李三顺嘟囔道:“要是你天天喝它,就知道难不难喝了。”
李留柱坐在一旁听爹娘斗嘴,心里有些淡淡的羡慕,爹和娘过了一辈子了,在他的印象里很少吵架,一直都是恩恩爱爱的。
要是自己老了的话,恐怕得……他没有再想下去:“爹,娘,我想把烧鸡店开起来。”
刘大银和李三顺对视一眼,李三顺赶紧说道;“留柱,你娘工作忙经常不在家,我这身体不好,就想着家里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你就陪陪爹吧。”
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李三顺眼里还带了颗泪珠。
李留柱一看自己父亲都这样了,赶紧说道:“爹,我不开烧鸡店了,在家里陪着你,你别难受了。”
“留柱,这样,等你爹好了,你的烧鸡店有多少损失,娘给你补上。”刘大银说道。
“娘,不用,”李留柱赶紧摆手,“哪有做儿子的伺候父亲还要钱的,要是我要了钱,那还是人吗。好了,爹,娘,我去刷碗了。”
儿子走了,李三顺赶紧说道:“大银,咱们上楼吧。”
刘大银嗯了一声,拿着手边的录像机上了楼。
锁好门,两个人把录像机打开,回放刚才的画面。
录像机被刘大银放在车的前窗那儿,正对着那家烧鸡店。
刘大银调整快进,等李君岳出现在镜头里,夫妻两个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录像机。
李君岳个子很高,大约是大病初愈的关系,即使是穿着厚厚的冬装,也显得身子细长。
他慢悠悠走着,肩上背着一个包。
他进了烧鸡店,走到离那个大坛子比较近的地方站住了,他站的位置很隐蔽,从店里走货的人一般都不会注意到他。
等了一小会儿,有人要买烧鸡,烧鸡店老板拿起挂在坛子上的大漏勺,打算给客人捞烧鸡。
就在这时候,李君岳从包里拿出一只死老鼠,扔进了那个盛放烧鸡的大坛子里。
很快,烧鸡店里的人群一阵sao动,四散开来,还有人大喊大叫。
看到这里,刘大银伸手关掉录像机,说道:“死老鼠就是李君岳扔进去的。”
“大银,烧鸡店里这么多人,都没有看见李君岳扔死老鼠?”
在录像机上看到了这一幕,李三顺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多的人,就都没有看见那只死老鼠是谁扔进去的吗?
“买有,”刘大银的语气有一丝丝颤抖,“三顺,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烧鸡店的动静,我只是看见李君岳扬了扬手,根本就没看见他手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