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腐朽后化作泥土埋在这篇土地中,无知的人类还踩着我的身体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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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重型装甲车顺着越来越荒凉贫瘠的土地往F国最大的监狱——莫克斯监狱驶去。
车里韩冽的双手被手铐锁在身后,压的生疼,根本动弹不得。两边身材高大的黑人刑警一人一只手分别压住他的肩膀,牢牢固定住韩冽。没有任何人说话,车厢内只有装甲车的轰鸣声和偶尔驶过坎坷的时候发出的颠簸声。
有时候,有着灵敏的听觉并不是一件好事,韩冽被这些哐哐哐的巨响吵的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不知道到了监狱能不能先补补眠,他想。
韩冽慢慢闭上了眼睛。车辆颠簸的很有规律,伴随着巨响,他实在是有点累,虽然很不舒服,但韩冽还是陷入了昼瞑昏沉之中。
韩冽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曼德长官,我是雅拉将官派来押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将官提前已经告知过莫克斯监狱这边,迪斯大人也嘱咐过了,还请曼德长官配合配合啊。”
“那是,那是,胆敢刺杀迪斯大人,还是个没有户籍的黄皮小子,又有迪斯大人的嘱咐,可得给点“好”的待遇。”
虽然睡了一觉,但是韩冽的头痛没有丝毫缓解,两边高大的刑警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押下车,韩冽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他们所在的这辆重型装甲车正停在一扇巨大的露天建筑前面,建筑左侧有一座不算很大的小房子,这座建筑的周围还有几座较小却也是庞然大物的建筑,都用无比坚硬金刚石筑成,一大圈高大结实的铁围墙将这一切牢牢包围在里面,铁围墙只有一个开口,是一扇密不透风的铁门,也就是他们刚刚这辆装甲车驶进来的地方。
这铁围墙里面的周围还立有很多高塔,高塔上面有举着枪的哨兵在看守,一旦有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这些枪应该立马就会射出一击毙命的子弹。
那个曼德长官和押送韩冽的刑警终于聊完了天,曼德拿出对讲机,不知道和对面说了些什么,然后让押送着韩冽的两个刑警把韩冽押到巨大建筑左边的小屋子里面等候。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狱警,其中一个狱警进屋找了些什么,翻出一些生活必须品,两套囚服递给另一个狱警,然后又把韩冽押出去,带到那座所有建筑群中最巨大的那一座建筑前。
拱形,高大,结实。
狱警他们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等铁门完全在身后关上,刑警松开了对韩冽的压制。
押送韩冽的刑警把韩冽的手铐移到身前,然后其中一个狱警将那堆生活物资扔到韩冽怀里,语气恶毒的嘲笑道:“只要你进来了就是垃圾,别以为我会帮你这种黄皮垃圾拿东西!”
韩冽默不作声的把那箱东西接在手上,微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建筑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建筑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大Cao场,是水泥地,此时是午饭时间,巨大的Cao场没有囚犯来回走动,只有几个肥胖的狱警和他们一行人。
韩冽垂眼看着地面,建筑最上方用铁丝网拦着,阳光从铁丝网的缝隙中照射下来,被分割成一格一格的。连阳光都是破碎的,一点温度都没有。韩冽的嘴角扬了扬,像是在嘲讽。
轰隆,又一道铁门被打开,狱警不耐烦的把韩冽推进去,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涌入韩冽的耳朵,午饭时间刚好结束。
“看,瞧瞧。”
“这不是鸡哥吗?”
这大概是其中一个狱警的昵称,韩冽的头依旧垂着。
“怎么,监狱又来新人了?”
“瞧瞧,又是一个黄皮小菜鸡,这细皮嫩rou的,在哪个牢房住啊,哥几个好好宠幸宠幸。”
韩冽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发丝依旧遮着眼睛,叫人看不清神情。 刚刚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下了车又被人拉来拽去,头痛丝毫没有缓解。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脸上挂着坏笑,身材魁梧,头发乱糟的黑肤犯人,身上穿着脏兮兮囚服,听这不标准的英文口音应该是一个R国人,出口可以随意调侃拿着枪同样凶恶的狱警。
“怎么,少用你那毛下臭老鼠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说罢便直接用他那肮脏的黑手摸上了韩冽的脸,想扒开那碍眼的头发。“让我瞅瞅是个什么样的小菜鸡。”
“滚回你的牢房去,难道你还想去禁闭室再关个几天?库勒你他妈的再说一个鸡字小心我拿手上这把枪射烂你的臭嘴!”那位叫鸡哥的狱警骂道。
“哎呦,您瞅瞅我这张烂嘴,我回去就扇它几下,这个小菜……啊不,黄皮狗,要关到哪个牢房去啊?就不劳您费这口舌了,我给他好好教教监狱的规矩。”
“嘿嘿,曼德大人可是吩咐过了,要给他“最好的待遇”,150号房间还有一个空位吧?呵呵,黄皮垃圾,听清楚了,你的编号是3261,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