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造反的背后都是利益的重新分配,种花家几千年的历史里,哪一次阶级重新分配不伴随着流血牺牲?
朝中大臣不想打破现有局面,只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那么一个想打破阶级,重新组织分配社会利益的上司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敌人!
想明白这点后,也就明白,为什么大帝姬会被害了。
与后宫无关,与前朝有干系。
想到这里,淼淼Yin测测一笑。
挺好!
她从玉巢森林里走出来,见了许多的悲剧,见了许多的衣不蔽体,见多了贵族对修士的鄙夷,如今既然天子有心改革,何不借借这东风呢?
不然,就算她建立起无极门又有什么用?若师父他们修炼鬼道有成,凝聚成rou身后,难道要与她一样,来受这鸟气?!
不,不行的!
她受师门恩惠颇多,无他们的关爱,自己不可能如此任性地过了百多年。
这一回,是她回报师门恩情的时候了!
不被凡人奴役,也绝不让师门诸人给凡人羞辱!
想到这里,她便点头道:“如此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天子得到我们修士的相助。”
顿了下又道:“这些人真是愚蠢。若修士能与凡人和睦相处,修士不被奴役,不去接那些无聊的任务,自然便有时间琢磨法术。
就像大帝姬说的,我等能保家卫国,能调和风雨,我就在山门学了一门催生粮食的法术。殿下,只要想想,将这些法术推广开去,哪里还会有什么饥饿与战乱?”
大帝姬沉默了。
过了许久才低低道:“也许……到那时,我也不必委屈自己去成为诸侯的妻子。呵……”
她笑里带着讽刺,“说是妻子,其实就是人质……”
“大帝姬不必气馁,事在人为。”
淼淼这话其实是说给天子听的。
而天子让大帝姬说的话也不光是给自己听的。那是给自己背后的云山以及山门之人听的。
这个天子,倒是有几分心思。
两人对视了一眼,风行于水间,默契地相互笑了下。
这约定算是定下了!
至于淼淼会怎么做,就要看天子的诚意了。
淼淼拿出一颗绿色的丹药,道:“这是我师父Jing心炼制的清心丸,大帝姬可服下,有压制梦魇的作用。”
大帝姬没有迟疑,让掌宫姑姑倒了水,当着淼淼的面当场服下。
倒是个狠角色!
淼淼心里感叹,这皇家的人就没一个简单的啊!
待药服用下后,淼淼又道:“大帝姬请宽衣,这丹药需我运转灵力为你调养才能发挥作用。此后,每这个时辰我便来送药,为您调息。如此半月后,自可药到病除。只是……”
“妹妹尽管直言。”
大帝姬倒是很信任淼淼。
因为这么多大夫看过来,就没一个敢说自己有什么病的。这杨淼淼倒是敢直言,且背靠山门,是父皇想拉拢之人,怎么着自己也得表现亲近些,结个善缘。
淼淼道:“那就恕淼淼无礼了。”
她手中又凝出灵力线,“我需取大帝姬心头血三滴。”
掌宫姑姑身子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道:“贵女,您这是要……”
“敢用邪术害人,理应受罚,不是吗?”
淼淼此刻的眼神冷得像冰。
她恨极了这些邪门歪道!
自己便是死在妖魔手里,师门也遭妖魔毁灭,对于这些敢借用妖魔之力的人,她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一定要歼灭掉!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亦曾借了大帝姬的血,如此才可将魇咒之术用于大帝姬之身。”
“魇咒之术?!”
掌宫姑姑的脸一下就白了。
纵使她未听过这邪术,但魇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而一旁的大帝姬则是颤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半年前,替我收拾癸水污物带子的宫婢忽然暴毙……妹妹!”
她挣扎着起来,抓住淼淼的手,不断颤着道:“魇咒之术……到,到底是什么?”
淼淼垂下眼,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反手轻拍了下,低低道:“大帝姬莫怕。此等邪术虽可怕,可并不难解除。”
是啊!
并不难解除的。毕竟,她来自修真理论丰富的末法时代,这等初级的魇咒之术对于她来说简直都不够看。
用丹药与自身灵力调养一番后,待身体好转,直接用一张静心符就能解除的事叫难吗?
比起这些,更让人恐惧的恐怕是人心。
“待你身体养好,十五日后,我来替你除咒。”
大帝姬还想问什么,但一旁的掌宫姑姑却道:“如此,多谢贵女了!”
淼淼点头,给大帝姬施了个麻醉的术,取了三滴心头血后便离去了。
待淼淼出了寝宫,大帝姬有些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