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性。”
“虽然独立很重要,但是能当娇花谁愿意当野草啊?”
她坐了下来,拿出蜂蜜水给是江倒了一杯道:“你说,是吧?”
“可我觉得你也不大乐意真当娇花。”
是江接过蜂蜜水,轻轻抿了口,发现酸甜酸甜的,道:“放了酸葡果汁?”
“嗯。”
淼淼点点头,“不然全是甜味会觉得有些腻。”
“真是娇气啊。”
是江轻笑了下,“在你没来云山前,甜的滋味对我来说也是很奢侈的。虽然云山也不差我那一口蜂蜜,但是族人果腹尚且艰难,我又怎好意思整日吃甜的东西?”
“难怪你这么喜欢吃甜的东西。”
淼淼想起是江嗜甜的样子,不由笑了,“以后多做些甜品给你吃。”
说着便又拿出几块绿豆糕,道:“虽然这里也不是很热,不过我觉得吃点绿豆糕去去火也是好的。昨天的羊rou吃得有点多,我感觉我就有点上火了。”
遇上妖魃后就一直有些Yin郁的是江一下就开朗了。他总觉得淼淼某些时候跟仓鼠很像,乾坤袋里永远备好各种各样的吃食,甜的、咸的、辣的,从点心到rou干,再到饮料酒,就没想不到的东西。
比如眼前这绿豆糕,一看就是出发前做好的。所以,自小在山门长大的她为什么会有囤积食物的毛病?山门的生长环境应该很好吧?
是江不知道,对于饥饿的记忆除了这辈子稍稍体会下了外,其余都是淼淼第一世从长辈那接收来的。爷爷啊,nainai啊,外公外婆以及父母总说过去怎么贫穷,导致淼淼也有了粮食储备不足恐惧症。
其实她常用的乾坤袋里装满辟谷丸的,只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再重生,而且还掉了境界。不筑基就不能用辟谷丸,所以她现在吸取教训了。辟谷丸要备着,吃的也不能忘,随时补充塞满,免得又跟初来时那么狼狈。
吃下几块绿豆糕,甜蜜的滋味浸润着Yin郁的心灵,稍稍绽出些阳光来。他侧头看向淼淼,问道:“淼淼,为何一点也不担心呢?那个妖魃对你……”
“我也担心啊。”
淼淼道:“谁说我不担心的?他可是想要我的血啊!只是,我以前经常恐惧,恐惧到连山门都不敢出,这回下山我也经历了些事,终于也明白,逃避是没用的,担忧也是没用的。与其担心他想要做什么,我不如强大自己吧。”
她咧嘴笑了笑,“其实我害怕死啦,但是我不停鼓励自己后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顿了下又道:“再说,师伯不下山了吗?要是我打不过就让师伯去顶,我就在背后戳戳小刀子好了。”
是江嘴角抽了下,想了想后道:“你师伯下山来寻你后,你终于有点像个小姑娘了。”
淼淼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心态里的轻松。
是了,师伯能出来后,自己的确胆气大了不少。想到这里,她便是一阵笑,摇着头道:“我果然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吧,这就得瑟起来了。”
是江轻轻摇头,“适当得学着依靠别人也不是坏事,而且像你这样的人生来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哪有什么生来就该被捧在手心里这样的人啊?”
淼淼摇头,然后抿嘴一笑,道:“不过我的命的确很好的。无论去哪里,总会遇上一群真心待我的人,将我宠得跟个孩子似的。虽然活了……活到二十岁了,但人情世故上真没什么长进。若不是师父这回将我踢下山,我恐怕还是无法领悟自己的剑意,只能依靠着山门前辈留下的剑意作战。”
她侧头望向是江,道:“江,你一定想不到吧?那回在帝都,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起了杀心。以前我到山门外采药,遇上了一个魔修……嗯,魔修就是那些不走正道的修士,我为了对付他,慌张之下用了不怎么成熟的秘术,结果连我的小师妹也一起被我害死了……从那以后,我的剑就再也没了杀意。
我一直为这个事自责,甚至生了心魔,修为倒退,还受了诅咒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其实没人责怪我,只是我不放过自己。所以,江,有时真得不要想太多,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她拿出一个香囊,道:“呐,这个给你,。里面是驱蚊草,咱们修士也不能戴香囊的,不过这驱蚊草是特制的,无色无味,用来驱蚊效果很好。我在上面绣了个安字,还放了师伯给我的符篆,能抵挡化神修士全力一击……”
她将香囊递到他面前,又拿出另外几个香囊,笑着道:“这几个给荀日荀月,还有河与是与。我们都会好好的,别担心。”
说着就嘿嘿地笑了起来,“我那剑域很厉害哦,哪怕是你也未必能逃脱呢!”
是江接过香囊,不知名的料子上用银丝线绣着一个“安”字,针脚细密均衡,就如她做饭的手艺一样,她的女红也很出色。握紧香囊,感受着她对自己的安慰,感受着香囊中透出的关切,再松手时,他眼神坚定了不少。
一定要强大起来!
美好的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