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今天怕是走不掉了。
老远的熊洪奎洪亮的嗓音就传过来,“天贵,天贵!这边!”
胡天贵脚下一个踉跄,心里恨恨的道,好你个熊洪奎,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这样害我!
可是在想走已经不行了,听到喊声的不止一个人,当事人是邓桂芳,他这个大伯也不能真的视若无睹,只好硬着头皮往那边去。
这边王英也在跟陆小蓉比划的有声有色的,“哎呦,那一巴掌下去,我瞧着没十天半个月,邓桂芳的脸是不可能消肿的了。”幸灾乐祸完,又啐了一口,“活该!她就该打!”
陆小蓉对胡天福一家人一直都是宁可当陌生人,也绝对不会主动凑上去的,他们家要是凑过来,她还得想方设法的躲远点。
这会儿却也得顺着王英的话,问一句:“她又怎么了?”
王英呸了一口,“这女人,跟她家那口子真的是一路货色,嘴上都不积德!她居然咒人家陈家小儿子短命,陈家三代单传,那孩子这两天本就不好,她还这么在背后诅咒别人,这要是我,撕烂她的嘴,要真的是孩子有什么不好,让她偿命都不为过!”
都是为人父母的,如今年岁渐好,日子也过的比以前好多了,家家的孩子不说娇惯吧也是捧在手心里千辛万苦养大的,咒人家孩子,不就是咒别人断子绝孙吗,这真的是损了大德了。
胡初七手里转着从胡永修那里得来的尾羽,听得直点头。“二婶坏坏。”她脆生生的突然开口,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家明弟弟醒了,阿姨高兴。”
王英立刻说:“你看,咱们家小初七都明白的道理,这女人真的是白做人了。”
陆小蓉自然也是对邓桂芳说出这样的话十分气愤,她正想说什么,就见熊平平从外面跑进来,喊道:“妈,妈!你快出去!”
王英瞪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瞎喊什么,你妈听得见。”
熊平平委委屈屈,“我爸让我赶快喊你,他和胡叔叔在外边——”
“你胡叔叔回来了?”陆小蓉忙问,心里头有点不祥的预感。
熊平平点头,“对呀,走到一半被我爸爸看到了,就喊了他一声,然后他就过去了,那边何阿姨跟邓八婆正吵架呢。邓八——哎哟哎哟,妈,你干嘛揪我耳朵。”
王英一边拧他耳朵一边教育,“什么邓八婆,都跟谁学的,不许乱说话。”虽然说得没错,但该教育还是得教育。
熊平平哼了一声,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嘛,大家不都这么叫嘛。”
王英扬手,“你还顶嘴?”
熊平平刷的一下躲到了胡永修身后,哼哼唧唧,却不敢在说话了。
胡初七在心里叹口气,熊叔叔虽然人很好,就是有点不大会见机行事,这种时候,他把自己老爸叫过去,那你说,这是叫过去帮邓桂芳呢,还是帮何茹呢?
他一个做大伯的,帮谁都得落人口舌。
胡初七只好站起来,张开双手,“妈妈!找爸爸!”
陆小蓉皱眉,“找你爸做什么,他忙着呢。”
胡初七心道,这就是迁怒了。却不能真的放着他老爸不管,“找爸爸找爸爸找爸爸。”撒娇卖萌,赶快去救胡天贵,再不去你老公就该被生吞活剥了!
王英也知道这事儿是她家那口子做得不对,讪讪的道:“诶小蓉,你看,都怪老熊那个不长眼的,就他嗓门大,做事不过脑子。”
陆小蓉心累的摇摇头,“不管熊大哥的事儿,这事儿,唉,反正也躲不掉的。”谁让他们两家是亲戚呢。
陆小蓉只能抱着胡初七和王英一道出门去,解救她那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丈夫。
胡天贵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何茹这边是认准了就是胡永成做的坏事,却暂时拿不出证据,只能一直质问邓桂芳。
邓桂芳则是咬死了跟自己儿子没关系,是何茹胡说八道。
两个人一边一个,声音尖锐的头都要炸掉了。
偏偏他除了将两人隔开,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私心里,他其实是相信何茹的,胡永成虽是他亲侄子,就是因为是亲的,所以太了解这小子什么坏事都能干的出来。
但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他又不好当众不给邓桂芳脸,真的是十分为难。
胡初七原本被陆小蓉抱着,出了门却挣脱着滑下来自己走,陆小蓉担心丈夫,大院里都是人,倒是不担心胡初七安全,叮嘱胡永修看好妹妹后,便跟着王英快步走到那边去找胡天贵。
胡初七被胡永修牵着手,看看左边老年少成,面无表情的胡永修。再看看右边跳来跳去,一刻也不停歇猴子似的熊平平,暗叹一声,胡家两个小孩,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没错,就是两个,另一个,就是胡初七自己啦!
她眼珠一转,抬起头来,乖巧的喊了一声:“平平哥哥。”
熊平平正恨不能早点赶过去看戏,只是带着胡初七走不快,心里挠痒痒似的呢,听到胡初七喊他,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