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结婚,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等吃了午饭,众人就都离开了。
沈寒露和刘和坐在屋里的炕上,沈寒露靠着刘和,说:“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很复杂的过程,怎么我这么累呢。”
说着一个又一个的呵欠打出来,沈寒露自己都想不明白了:“我今天早上虽然起的早,但是我昨天晚上睡的也早啊。而且我就是坐着听亲戚们挨个儿祝福我。”
刘和抱抱她:“你如果困了就躺下睡一会儿,等四点钟我叫你。”
沈寒露脱口而出:“我现在如果午睡了,晚上肯定睡不着。”
刘和淡定的说:“没事,晚上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人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啊……
沈寒露一听伸手掐了他一下,然后躺下背对着他,开始一心一意的入睡。
刘和也顺势躺下,从身后环抱着她,轻声说:“睡吧。”
……
婚后的日子可以说是平平淡淡,虽然刘和给沈寒露买了自行车,但这辆自行车被搬到家里,平时都不怎么骑它。
每天上下班,刘和有空就骑自行车去接沈寒露,没空就沈寒露自己坐公交。
作为一个懒人,自行车虽然很方便,但沈寒露觉得还是公交车坐得轻松。
而且沈寒露和刘和都是把粮票交给单位食堂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在单位吃过晚饭才回家的。
毕竟他们的屋子小,就是想自己做饭也不现实。
每天吃了饭再骑自行车回家,对身体也不好。
还不如溜达的走到车站,等一等公交呢。
回了家,每天刘和和沈寒露都要拿出来三个小时学习。
刘和在写字桌上做了夹层,里面放的都是容易引起争议的书籍。
要不是刘和主动告知,沈寒露都没有发现呢。
本来他们都是一人一张写字桌,每天刘和看什么书沈寒露也不怎么关注,并不是她不关心刘和,而是她对理科的书籍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
而她呢,从六六年开始,就每天都自学外语,她给自己定下的词汇量并不少。
不过她看的虽然是字典,但也是外语字典,而且每一本都是大部头,要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看肯定会引人注意。
除了中文字典,她现在手里一共有六本字典,也就是说有六块大砖头。
每一块砖头差不多有一千八百页,也就是九百张。
十年时间,她需要每年看九十张,算到每个星期,只要看两张,记两张,还有复习巩固的时间呢。
所以每次回老家,沈寒露都会把这段时间要学习的这十几二十张字典整齐的撕下来。
然后她也不往什么书里本子里夹,而是放到自己的厕纸包里。
沈寒露还故意用不穿的旧衣服做了一个厕纸包,顾名思义,包里放的是干净的买来的厕纸,还有一些剪得同字典纸张一样大的报纸,这个是为了混淆视听的。既然旧报纸一看就是拿来做厕纸的,那看不懂的写满外语字的纸应该也是拿来做厕纸的。
甚至为了让询问自己的人闭嘴,沈寒露还特意做了一个夹层,里面放了一条全新的卫生带。要是检查的是女同志,看见这个形状自然就懂了,不会再问什么。
要是检查的是男同志,那更方便了,只要一副又羞又气,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对方自然也会闭嘴。
就是有的人想找茬,说你厕纸还专门缝个包来存放,但里面不止是厕纸,还有卫生带。
难道卫生带不该用布包起来吗?
反正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沈寒露是把时间利用的挺充足的,就是有单位ge委会的查,也糊弄过去了。
每天上班的时候要是没有什么工作,闲坐着也是坐,沈寒露就会去厕所,翻出字典来用自己鬼画符的方法在本子上记录一些,然后就可以回了办公室,看似在发呆,实际疯狂的在脑海里记单词。
目前为止沈寒露觉得自己真的挺拼的,但是掌握的词汇也真的很多。
她非常感谢自己上辈子打下的基础,可以说现在自学也是游刃有余的。
有一天,刘和在他的写字桌前看书,沈寒露也在看自己的‘鬼画符’,她感觉自己都可以单门发明一种‘语言’了,一种除了她以外谁都看不懂的语言。
这时沈寒露突然听刘和问她:“五妞,你二姐夫是俄文老师对吧?”
沈寒露还挺奇怪他怎么问起她二姐夫来,说起她二姐夫,现在已经从春耕忙碌到了秋收,整个人过得很辛苦,也很充实。
现在是吃饭香,睡觉香,和劳劳动动的感情也变好一些。
因为他这虽然不是去农场,但也是去农村劳动,他们学校虽然因为他并不上班不会给他发工资,但是还表扬了他。而且他的编制也一直保留着,这要他愿意回学校教书,可以随时回来。
但是很显然他不愿意回去教书,不愿意就不愿意吧。